情报机构,只会给他们推送最事关国家利益的国内外消息。
故此,尽管萧牧天与轩辕天相约决战的事情,已经在帝京闹得沸沸扬扬,王温文却一点不知情。
因为他根本没接到这方面的通知。
“萧牧天怎么与轩辕家族对上了?”王温文不解道。
“三长老、有所不知,程宏发表文章的背后,就是轩辕天的儿子轩辕武在主导。”任是非道。
“萧牧天约战轩辕天,也是以轩辕武的生死作为赌注!”
九长老和十长老的眼皮皆是一跳。
以轩辕武的命作为赌注,难怪会引起如此轰动!
“他萧牧天,这是想将之前那场风波牵涉到的人,一起连根拔起啊!”王温文放下手中的茶杯,神态严肃起来。
萧牧天这番做法,确实将他拿捏住了。
没有触及任何法律底线,又造成了他们不想看到的局面!
这个对手,比他想象的还要棘手!
最为关键的是,萧牧天明面上打出的牌就有这么多,暗地里不知道还有多少底牌没有动用。
“三长老,您怎么看?”任是非看向王温文,开口问道。
在任何事的决策上,王温文都有一票否决权,所以,他的态度尤为重要。
王温文眉头紧蹙,他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他们决战是在何时?”
“明晚十点。”
“好,明晚十点,我拭目以待。”王温文眯起眼睛。
“他挑选其他对手还好,轩辕天可不是软柿子,这场战斗,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等决战结果出来,我们再做抉择也不迟!”
听闻此言,任是非忍不住皱眉。
“我们等的了,名单上那些家族可未必等的了。血滴子一个小时便屠尽一个家族,等到明晚十点,二十四个家族,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了。”
“那只能怪他们自己命不好,”王温文神色里闪过一丝无所谓,“谁让他们要跟风造势,咎由自取罢了。”
“你也不用太在意他们,不过是一些世家豪门而已,宰了就宰了,撼动不了领导结构的根基。我唯一担心的,就是萧牧天向超一线家族动刀。”
说到此处,王温文眼底划过一抹晦色。
在帝京这个地域富饶的都市,普通的世家豪门多如牛毛,更上一个层次的一线家族,也有上千之多。
唯独超一线家族,只有八家。
而且一直都是那八家。
在他们屹立的这数百年,历经了数个王朝的更替,见证了无数世族衰败乃至覆灭,也见证了无数家族崛起。
能经过历史车轮的考验,并立于不败之地,足以证明他们深不可测的底蕴。
士农工商。
这八家超一线家族,手里握有整个龙国超五分之一的财富,无一不是跟龙国最高领导机构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如果萧牧天向他们动刀,那才是让领导阶层伤筋动骨!
……
两位军伍巨头约战之事,从晌午一直发酵到夜晚,仍没有停止的趋势。
高达四十九层,三百米有余的朱雀台,从未像今天这样热闹过。
即便暮色已晚,夜色完完全全笼罩了整个帝京,朱雀台下仍然是人山人海,灯火辉煌。
聚集在朱雀台下的人群,为了打发等待的时间,衍生了很多玩法。
押注两人的输赢,就是重头戏之一。
不少人对此饶有兴致,一掷千金。
两人皆以“天”字命名,一个是上一代的传奇,一个是当代神话。
在众人心目中,两人在个人实力上,应该相差无几。
毕竟,无人见过两人真正交手,故此在支持率上,处在一个相对平衡的趋势。
但是轩辕天的赔率要比萧牧天高很多,很多人愿意赌一把轩辕天。
毕竟,这场决战于轩辕天本人而言,更为重要。
他若是输了,他儿子的命就没了,他必须要全力以赴,他必须赢!
正在朱雀台的围观者,热火朝天地讨论二人决战的话题时。
另一边,血滴子的屠戮,还未停止!
……
岑家。
家主岑子民正跪在侍卫大臣江疏白面前,惶恐不安地向他求救,“江侍卫,您要救我,那你一定要救我!”
“我们一家老小三百多口人,希望全寄托在您身上了!”
在岑子民的身后,跪了满满一地岑家的人,个个失魂落魄,面色惶恐。
他们岑家,在萧牧天那张名单中排在第八位,前七家都已经被满门抄斩。
绝户了!
这在帝京不算什么秘密,甚至还有人故意在放出风声。
剩下的十几家世族,都已经吓得魂飞魄散,有些已经连夜收拾行李盘缠,在逃亡的路上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江疏白冷眼瞥了一眼岑子民,“在你们侮辱忠良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辱王者死,这一点,你们不知道?”
若不是因为职责在身,身穿制服,身不由己,他根本不想庇护这些为富不仁的东西!
“江侍卫,我们知错了,一切都是我们的错!我们一定知错改错!”岑子民连连磕头,“请您救我们,您一定要救我们!”
“我们一家老小的命,全部寄托在您身上了!”
“请江侍卫一定要救我们!”岑子民身后的妇人、老人,也是一个劲地叩拜道,一把鼻涕一把泪。
江疏白抿唇不语,沉吟片刻,方才道:“你们也知道,这次追杀你们的人是谁。那是令无数人闻风丧胆的血滴子,即便是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保下你们。”
“只能说尽力,其余的,你们自求多福吧!”
这句话,令岑家所有人的心,都跌落到了谷底!
有人开始嚎哭,有人开始谩骂,也有人开始砸家里的东西,借此发泄恐惧的情绪。
岑子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梗着脖子,抬起头来,看向头顶的钟楼。
十点二十七分。
距离上一家覆灭,已经过去了二十七分钟。
排在他们前面的雍家,就是在十点被灭门的!
如果不出意外,往后推一个小时,也就是在十一点的时候,血滴子会来!
还有三十三分钟。
接下来的等待,于岑家人而言,无比的煎熬。
时间,一分一秒度过。
每拨动一下分针,就好像是有一根针,刺入了众人心脏上一般。
终于,钟楼上的大钟,敲响了十一下。
“铛铛铛!”
每一声,都宛如是死神催命的丧钟!
一片樱花,从天而降,飘落在岑家的庭院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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