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剑锋利的剑锋,一剑刺穿叶临天的心脏。
鲜血如花卉一般,在半空中盛放开来。
这一幕,看呆了现场所有人。
孤身一人,站在远处观战的轩辕天,心头颤动,忍不住轻轻摇头,“叶将军,您这又是何苦……”
萧牧天失神了一瞬,再然后他身形一跃而上,接住从天空中坠落下来的叶临天。
“叶前辈,您为什么要这么做?”萧牧天眸底布满了不解、疑惑,还有愤怒。
“咳咳咳……”
叶临天重重咳血,他体内的生命力正在迅速流逝。
“我……我说过,这场战斗,既分胜负、也定生死,直到我们其中某一人倒下为止!”
“如果我赢了,我不会对你手软。你赢了,你也不应该对我手软才对!”
“你一直不忍心下手,那我只能自己了断……”
萧牧天怒吼道,“明明胜负已分,为何一定要定生死?”
“萧牧天,你虽贵为帝神,但还是太年轻了,”叶临天勉强扯出一抹笑意,“你真的以为,这场战斗,只是普通的决战吗?”
“我若不死,你的麻烦还会有很多很多,最高文院不会死心的……只有我死了,才能给他们敲响警钟,才能让他们有所顾忌。”
“你对这一届的最高文院很失望,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太平本是将军定,不肯将军享太平……”
说到此次,叶临天闭上双眸,萧牧天看到他的眼角处,已经渗出了泪花。
萧牧天怔住了。
这一刻,他才感受到了叶临天的忧国忧民的赤子之心,这才明白了他执意战下去的真正用意!
“叶前辈,您不要说话了,我还能救你!”
萧牧天掌心凝实真气,就欲传递真气给叶临天,吊住他的性命。
然而,他的手还未落下,就被叶临天的手抓住。
“不要……不要再想着救我了,我死去,会比活着更有意义……”
“龙国有你,可保五十年无虞,我也可以瞑目了。这是……是我们初次见面,我的死,就当是送给你的见面礼了……”
叶临天说话断断续续、有气无力,但他握着萧牧天的手,却愈来愈紧,直至某一刻,他突然松开了萧牧天的手,停止了呼吸。
他离开了。
一代天骄神将,一代神话,一代人的信仰,就这样长别人世。
萧牧天蹲在地上,他怀抱着叶临天的尸体,目光时明时暗,宛如是深渊一般,散发着慑人的寒意。
他一句话都没说,沉默地扛着叶临天,缓步离开。
这场决战,就以这样令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方式,落幕了。
半个小时之后。
一处人迹罕至的山坡上,萧牧天亲手为叶临天挖了坟墓。
关岳、陈楠、江疏白、江清婉,轩辕天都来了。
“老将军,您为国为民忧心了一辈子,现在可以安息了。”
立好叶临天的坟包,萧牧天站起身来,五指齐眉,敬礼。
关岳、陈楠,一左一右,也是跟着敬礼。
“萧牧天。”
转身之际,轩辕天叫住萧牧天,“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叶将军不会白死。”萧牧天给出了这个答复。
这也恰恰是轩辕天,最忧心的回答。
“你现在是在帝京,不是在北境边关。”轩辕天提醒道。
“那又如何?”萧牧天淡淡地道,“本王下定了决心,谁能阻拦?”
“我给过最高文院耐心,可是他们却一直毫无下限地残害忠良。刘书桓,江淮景,叶临天,下一个又会是谁?”
“明明是我与他们之间的博弈,却拿无辜的人作为棋子,作为筹码!”
萧牧天声音里有难以压抑的火焰。
轩辕天沉默了。
沉吟再三,他重重叹气。
最终,他没说什么,转过身,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萧牧天立于原地,远远目送着他离开。
轩辕天走后,萧牧天点起一根香烟,深深吸了一口。
烟雾侵蚀着心肺。
待他准备吸第二口时,就被江清婉夺了过去。
“香烟伤身,少抽一些。”一边将香烟扔到地上踩灭,江清婉一边提醒道。
这一幕,看得陈楠和关岳皆是眉头跳动了一下。
他们作为萧牧天的心腹多年,也不敢直接从萧牧天的嘴里抢香烟啊!
忤逆了自家先生的意愿,那可是很可怕的。
“清婉,不得对帝神前辈无礼。”江疏白吓了一跳,赶忙提醒道。
然而,他的话对江清婉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后者非但踩灭了萧牧天的香烟,还给萧牧天塞了一个保温杯。
“以后想烟瘾犯了的时候,你就喝这个。”
萧牧天微微一怔,他下意识地打开保温杯。
却见水面上悬着一层红色的枸杞。
人到中年不得已,保温杯里泡枸杞?
“清婉,不要胡闹……”江疏白急坏了。
“无妨。”萧牧天对江疏白摇头笑道。
随后他转头对江清婉道:“我记下了。”
“呃……”江疏白愣了三愣,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似乎是自己多管闲事,自己才是多余的那一个?
“你现在住在哪?”江清婉开口问道。
萧牧天也没有隐瞒,如实回答道,“宾馆。”
“宾馆哪是能长住的地方,不然来我们江公府住吧,反正地方大,你可以随便住。”
江清婉一双小手负在身后,悄悄地揉动着,十分紧张,表面上却摆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对萧牧天邀请道。
萧牧天思忖了片刻,轻轻颔首,“那就叨扰了。”
“这还真答应了?”
江疏白人都要傻了。
江清婉这随便一两句话,就直接给自家请来一尊大佛?
不行,自己得提前通知家里,让府上赶紧做好准备才行。
“关岳,派人去接刘书桓。”萧牧天开口道。
“是。”
关岳立即联系人,并且给刘书桓打了个电话,让他提前收拾准备。
这老家伙着急忙慌地让自己赶过来了,过来了却发现根本没有自己的用武之地。
电话是驻酒店的安保人员接的,原本还面带微笑的关岳,在听了电话那头的话之后,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待挂断电话之后,关岳再也绷不住神色,脸上一片阴霾,面沉如水。
“怎么了?”
萧牧天看到关岳神色不对,主动问道。
“先生,我犯错了,请您责罚!”关岳上前一步,对着萧牧天单膝跪拜下来。
“在我离开之后,刘书桓老爷子,被刘沥川带走了。”
听闻此言,萧牧天眉头一皱,眼底杀意横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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