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承认了吗？”
随着黄继旺的话语，所有人都不由得惊呼了起来。
这……居然直接承认了是偷来的配方？
这也太猖狂了吧？
其他人就算是心知肚明是偷的东西，也绝对不会承认，因为这势必会对公司声誉造成难以挽回的影响。
可这个黄继旺倒好，这就像是没事儿人一样，直接就这么承认了。
而同时的，不光是吴超凡来了兴趣，他们这些围观群众也都在感到震惊之余，有了一丝兴趣。
他们都好奇黄继旺所谓要商量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毕竟事情都已经到了这种程度，恐怕不会是什么小事。
在众目睽睽之下，黄继旺缓缓开了口。
“其实也并不是不得了的事情，只是……”
他忽然笑了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们汇天制药，真的是自己研制出来的配方吗？”
“……”
吴超凡瞬间一阵无语。
他还以为会有什么长篇大论，结果就是这种话语吗？
吴超凡冷冷一笑：“是与不是，和你们是不是抄了，有关系吗？”
是啊，现在的情况，重点不在于这个配方的谁的，而是他们的配方是抄的这件事。
黄继旺也认同这一点，点了点头，继续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事关千万病友们的生命安全，难道你就不敢说实话吗？”
“有话直说。”吴超凡顿时皱眉。
“好！”
黄继旺顿时高声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就有话直说了！”
“朋友们，你们知道，为什么我们会明明都已经抄了，却没有将其抄完全吗！”
“因为我们在研发的过程中发现，这个汇天制药的药……居然是对病人存在严重伤害的！”
“什么？”
此话一出，顿时激起千层浪。
看到众人反应，黄继旺顿时一笑，然后继续道：“你们摸着良心说，在你们眼里，我们黄氏制药，和汇天制药相比，究竟是谁的研发实力更加雄厚？”
众人顿时互相看了一眼，不由得默默的点了点头。
就算现在的黄氏制药再有不堪，以往也是成为过世界五百强的存在。
研发实力必然会有的。
反观汇天制药，满打满算，成立时间也连一个月都还没有。
研发实力自然会被质疑。
这么说来……
众人看向汇天制药一行人的眼光，开始有了些变化。
季长悠不由得低声对吴超凡问道：“吴大哥……现在，怎么办？”
吴超凡没有回答，直接转头看向了旁边的中年人：“有人说你们弄的东西是害人的，怎么办？”
此时的中年人，已经是怒不可遏。
他们这种已经献身医药科学，完全就是为国家服务的人来说，对于利益之争已经完全不在乎。
这种言论，别说是侮辱了，对他的专业领域来说，这无异于是直接杀了他！
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喝道：“我段程毅！敢打保票！这药！拒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你用什么来打包票！这么多千万病友，难道你一个人能够负责吗？！如果出了事，你用什么来承担！这么多人的生命，难道就是一个保证就能够解决的问题吗？如此轻易那千万人冒险的举动，就是你的资本吗？”
然而，黄继旺确实猛然叫道，毫不退缩。
“你！你……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往日里，长久都在实验室里，接触的人，发生最大的矛盾，就是关于理论之争，可那些，都是有理有据，讲事实的，无论输赢，那都是能够心服口服，只会是回头去继续研究，拿出更好的东西来。
可现在，黄继旺的言论，却是根本不顾事实如何，只管给他扣了一个轻易无视千万人的帽子。
从这一方面来说，段程毅虽然身份不一样，但毕竟只是一个科研人员，对于这类人情世故的现实，十分的不适应。
面对这种情况，他居然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理论上，要对这种情况进行反驳的话，只有拿出最为实际的证据，也就是具体的临床试验结论报告。
可是问题就来了。
他们当初在魔都制作出这一款药的时候，临床治愈的人，只有魔都黎家那一群，多的也没有了。
至于能够对精神类疾病进行治愈的结论，是他们这一群专家们，根据自己经验和学识的出来的结论。
可以说，他们这一群人共同得出的结论，早就已经是绝对足够相信的了。
但现在……怎么反驳？
看到这一幕，吴超凡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他对段程毅说道：“你别着了他的道啊。”
段程毅顿时一愣，连忙问道：“什么意思？”
“他明显是知道你们这些人，到底擅不擅长对付这类事件，所以故意把帽子给你扣上，然后调动气氛来影响你的情绪，你这样的科研人员，很容易就会失控的，到时候只要你一个言语不慎，你就会面临大麻烦了。”
听到吴超凡的解释后，段程毅顿时瞪大了眼睛：“他……他居然敢这么对待我？”
“在他眼里，你就是一个研发员……黄立书对科学院的人倒是挺敬畏，但他……恐怕和黄立书不一样。”
“那你说该怎么办！这种侮辱！和杀了我没有什么区别！”
段程毅怒道。
“安啦，冷静点，你越愤怒，越是上了他的当，他就是想要调动民众的情绪，来影响你，让你做不出冷静的判断，导致你自己出现问题。”
吴超凡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的说道、
然后，就是站起身来，直视着黄继旺，说：“我说，你黄氏集团，哪里来的自信，和我们比研发实力的？”
“嗯？”黄继旺顿时一皱眉，回应道：“就凭我们之前是世界五百强！还不够吗？”
“当然……”吴超凡笑了笑，然后接下了后半句话，
“……当然，是不够的！”
“可笑！”
黄继旺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我们已经无数年的老品牌，会连你们一个新公司都比不过？简直是笑话！”
“到底谁是笑话，还不一定呢……”
吴超凡眼睑低垂，只手在手机上按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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