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人看来,招来十道光柱已是极限,就连段位高达三星的韩正辉也是如此。可沈新竹抬手就招来了十六道光柱,狠狠打破了这一现实。
此时。
广场上的所有人,都在迫切关注着台上的沈新竹,就连秦昭阳也瞪大了眼,不敢错过这壮美的一幕,看着看着下巴都掉下来了。
“十六柱灯?”韩正辉都惊了,他自己也才十柱灯而已。
终于,补天石上显露出了四个金灿灿的大字——霸气外露。
对此。
秦昭阳没有给出任何评价,也还没从惊讶中反应过来,此时沉默便是最高的评价。
场下的余小曼、舒婷、贾泊舟、唐仲卿、汪海、王有金……也齐齐看着这一幕,脑子里除了惊讶一片空白。
毛平也昂头看着,忘记了哭泣。
做完这一切,沈新竹便径直走了下来,也不等秦昭阳和韩正辉的什么见解,一步一步的走下楼梯,走向了白野俊。
沈新竹下来了,调皮道:“走吧,野俊哥哥。”
“嗯!”白野俊点点头,又对毛平说:“走毛平,我们去找陆黎,然后一起去吃大餐。”
不久,今天的事就传遍了龙城,大街小巷全都在讨论龙城一班、法则、通天柱的事,也传到了白云飞的耳朵里。
“所以少爷没有上去验法则?”白云飞问着手下人,心微微一揪,心疼起了他这儿子。
手下人的答复很确切:“没有,少爷他直接弃权了。”
白云飞放下手头的工作,起身望向窗外。天上群星与明月高悬,白云飞有意识地在当中寻找着,一眼就相中了那熟悉的一颗星。
他对着那颗星哀叹道:“野良啊,你觉得我是告诉他呢,还是不告诉他呢?你的臭弟弟怎么就遗传了你妈妈呢。”
白云飞摇了摇头,不知是苦是乐。
同一时间,补天广场上,刚吃完夜宵的白野俊载着沈新竹,陆黎载着毛平,又一次驱车来到了这里。
此时,已是深夜。白天围在这看热闹的人都走了,四下里安安静静的很是悠闲。没了这些人,被怂恿过来的白野俊也轻松多了。
众人将车停在外围,便徒步走了进去。
看守补天石的警卫看到四人,也没有阻拦,反而低头喊了声“陆少爷,白二少爷”。
陆黎问道:“哎,老白,需要他们给你拿护甲来吗?”
“不用了。”白野俊很自信,在这点上。
说完,他便独自走向了补天石,脸上平平淡淡的也不知道该配个什么表情,说沉重吧也没啥压力,说难过吧也没啥泪点,就这么面无表情的把手靠了上去。
台下三人不停地给他加油打劲,他回头望了眼,微微一笑,手就猛地贴上了补天石。
然而补天石毫无反应,没有乌云遮蔽天空,没有长风吹乱大地,没有白光洞开苍穹,更没有什么法则显现在石面上。
就仿佛他在摸一块普通的石头。
石头上的坎坷、纹路尽在掌握,抚摸时还能感觉到一丝光滑,却毫无世人说的力量在涌动,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该死的石头睡着了。
白野俊很想骂它,你大爷的倒是给点反应啊,像个女人那样哼几下啊,你这样搞得我很尴尬啊。
“额……”面对这个结果,白野俊似乎有所意料,所以也就谈不上什么失望和难过了。
他回身看向台下陷入沉默的三人,尴尬地耸了耸肩,又笑了笑。
“走吧,我就知道。”他轻描淡写地说着,蹦蹦跳跳地走下来,领着三人又走了回去,脸上春光洋溢。
三人不知如何安慰他,尤其是此时的白野俊微笑不断,装出了一副无需安慰的样子。
今天夜色不错。
白野俊昂头看了看星星,来到停车的地方,将要上车之际,仍然不忘再看一眼他哥哥的塑像。
白野俊很好奇,哥哥有法则吗?应该有吧,那又会是怎样的法则呢?爸爸有法则吗?应该也有吧,那为什么从没见他说过,用过?
晚风撩动着众人的头发。忽而,白野俊在塑像下发现了一个矮胖的中年男子的身影,正捧着献花在祭奠着塑像。
正准备上车的白野俊咔嚓关上车门,向着那名中年男子走了过去,后面的三人见状,喊了声,然后也跟了上来。
白野俊走近一看,发现此人戴着眼镜,身宽体胖,慈眉善目,长相颇有几分油腻。
白野俊开门见山道:“请问您是?”
对方笑了,看着他们四人,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沈新竹、白野俊、陆黎和毛平四位同学。”
“您怎么知道我们的名字?”
对方又笑了,道:“作为差点成为你们班主任的人,知道你们的长相和名字,很奇怪吗?”且卖了个关子又道:“还不快叫老师?”
“牛老师!”陆黎笑着走了上来,白野俊三人也跟着喊了声牛老师。
“你小子,”牛绍康指着陆黎数落道:“今天跟韩老师吵架了是吧?还有你白野俊,法则考试零分,这次大会还弃权了。你毛平,竟然才四柱灯,羞不羞啊你。你沈新竹,了不起。”
牛绍康把陆黎、白野俊、毛平都数落了一通,唯独给沈新竹竖了个大拇指。
白野俊尬笑着,“老师您都知道了?”
“这哪能瞒得过我啊,老师关注你们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陆黎插了句:“我不喜欢那个韩正辉,一点都不可爱,您给我们当班主任多好啊。”
“哎!可不能这么说啊,”牛绍康反驳道:“韩老师年轻有为,可是有大本事的人,我倒觉得他挺可爱的。我跟你们说啊,这老师有的喜欢唱白脸,有的喜欢唱红脸。你们可不能因为韩老师喜欢唱红脸就讨厌他,知道吗。”
“嗯!”
白野俊突然想起自己忘了问了,又问到:“对了,老师您刚才是在?”
“来祭奠一下我当年的两个学生,也就是张扬和你的哥哥白野良。唉,真没想到,几年没见就已是阴阳永隔。”牛绍康叹了叹气。
白野俊问:“您曾是我哥哥的老师?”
“是啊,说来也是一种缘分。没想到有朝一日,你也成了我的学生。对于你的法则,我可是头疼得很啊。”
白野俊听罢,沉默了。
牛绍康笑道:“你不用先忙着自责,法则这东西其实是有很强的遗传性的,没有人生来就是无辜的。你应该先去问问你的父亲。”
牛绍康说着说着就看了眼手表。
“好了,时间不早了,老师得回去写论文了,你们几个……嗯?”牛绍康一个个地跟他们说:“陆黎改改你那臭脾气。毛平,别灰心啊,能考上龙城一班那就是你的实力。沈新竹嘛,老师对你没啥好指教的,就两个字,佩服。你们多跟人家学习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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