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坐可羡煞了其他同学，尤其是老跟白野俊唱反调的汪海和王有金。
他们两本来还想看白野俊挨批来着，谁知道他不仅没挨批，还被秦昭阳赏脸，坐在了他旁边，看起来像要悄悄传授什么秘籍。
刹那间，一道银色的雾气从汪海的身上剥离，五道铜色的雾气从王有金的身上剥离，齐飞向了白野俊的吊牌。
白野俊顿时在心头感叹了句：唉，大佬的魅力就是不一般。比金钱好使多了。
其他同学都在向白野俊这边张望，与大佬同坐的羡慕之情不言而喻，无形中又给白野俊贡献了八枚铜币，分别来自毛平、唐仲卿、陆黎和另外几位同学。
又有陆黎，靠……白野俊瞪了他一眼。
牛绍康见状，很清楚秦昭阳不想引人注目，便对着同学们高声道：“哎，同学们都看我这里，现在我来教大家如此快速纳气，恢复魂力。以后无论是战斗还是疗伤，大家都会用到的。哎！毛平！王有金！看哪呢？看我这。”
终于，世界安静了。
白野俊看着秦昭阳，笑眯眯地说：“秦老没啥想问我的？”
“是你想问我吧。”秦昭阳笑了，被白野俊的大胆给逗的，顿觉这十八出头的小少年气质非同一般，寻常人哪敢这么跟他说话啊。
秦昭阳猛然道：“好吧，我先问你。说实话，我突然间对你很感兴趣。想知道你法则考试考了零分，最后是怎么上的中华班？”
“因为我其他科都是满分啊。”
“好吧，”秦昭阳稍微有那么一点小小的惊讶，“我再问你，上次见你的时候，你的魂力峰值明明高达八百多匹，今天怎么？”
白野俊眯着笑眼，道：“这个秦老不是已经看出来了吗？我们可是同道中人啊。”
秦昭阳哑语了，“滋……”
顿了顿，秦昭阳还是没忍住，又道：“你唤醒如何了？”
白野俊就知道，得意道：“还在第一次唤醒中，累计尝试了四百多次，暂时还没成功，不过我有信心。”
“哦。”反倒是秦昭阳看起来很没信心。
一个在六星上卡了十多年的小老头子，摸不到七星的门槛，也摸不到第二法则的门槛，有信心就怪了。
白野俊问到：“秦老您呢？现在唤醒到第几次了？”
秦昭阳急了，直接撂话道：“不该问的问题就别问。”而后又长吁了声，“四十年了。没想到我花了十年，在而立之年才达成的成就，有人竟然能在十天之内达成，折煞我也！”
白野俊一听，算了算，得知秦昭阳用了十年才完成第六次唤醒，而在那之后，他又尝试了三十年。
那么……
白野俊坦言道：“请容我猜一猜，秦老您现在，应该正处在第十四次唤醒？第十三？第十二？至少在第十次唤醒之上吧？”
秦昭阳呵呵道：“你小子倒猜得挺准。”
“那岂不是快要成功了？”白野俊惊讶道：“第十八次唤醒成功就能觉醒第二法则，您这只差几次了，第二法则唾手可得啊。”
秦昭阳被逗坏了，“唾手可得？省省吧，小子，这唤醒每往后一次，所需的魂力就翻一倍。你知道第十八次唤醒每尝试一次需要多少魂力吗？13万1072匹，这个级别的消耗，就连那些七八星的老怪物都头疼得很啊。”
“您也是老怪物啊，哦，小怪物。”白野俊忘了秦昭阳是六星，还没到七八星呢。
秦昭阳反问他：“你看我还小吗？”
而后，秦昭阳沉声道：“所以没什么必要，就不要走这条路。一个法则，两个法则，说穿了都得站在魂力的基础上。如果魂力不够高，空有两个法则又有什么用？”
“秦老您说是这么说的，可您做可不是这么做的，我都看出来了，您昨天晚上起码用了两成的魂力吧？”
“多嘴，没到两成。”秦昭阳又急眼了，缓了缓才叹气道：“差一点……又陷进去了。当你很弱的时候，法则决定你的下限，当你很强的时候，魂力决定你的上限。法则比魂力重要？那只是弱者的看法。我……也只是个弱者。真正强大的人根本不在乎什么法则。”
弱者？是啊，弱者。
白野俊心说着：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我没有法则，我只有这条路可走。”白野俊举头望了望天花板，低头激励道：“不过秦老您要有信心啊，不要轻言放弃啊。我相信秦老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有朝一日必然能成为我岭东省排名第一的高手。”
秦昭阳又又又急眼了：“收声，还轮不到你来安慰我。
岭东第一？除非前三名组团死了。
更何况我们岭东省排第一的人，是我的师兄聂欢，早十年前就踏入七星了，我这辈子是追不上他了。唉……我现在是段位卡了，唤醒也卡了，真是此岸望彼岸，两头不到岸。”
白野俊听完，若有所思。
“看这，”秦昭阳用眼睛指着沈新竹，小声道：“这才是怪物，知道吗？一百万人里都出不了一个，能被动觉醒第二法则的人。”
看来，秦昭阳被沈新竹打击得不轻啊。白野俊也顺势看过去，被沈新竹给发现了。
秦昭阳也不怕被其知道，反而大声说：“咳，你们两练的是瑜伽心法？”
白野俊捧哏道：“这都被您发现了？秦老您可太神了，我老崇拜您了。”
“滚！”秦昭阳并不想理他，“我只是看你们，一个有唤醒的天赋，一个有唤醒的决心，想提点提点你们。”
白野俊闻言，突地一惊，猛地低头抱拳行礼，“晚辈恳请秦老赐教！”
沈新竹也抱拳道：“请秦老赐教！”
“嗯……”秦昭阳点了点头，挽须道：“业界流传着一个说法，叫十全瑜伽。你们听说过吗？”
“十全瑜伽？”显然，两人没听说过。
“所谓十全瑜伽，说的就是瑜伽心法在经过十种事物的加成后，进化出来的一种心法，可以大大加快人的修炼进度。”
秦昭阳说完，看了看两人，见他们听得如此入神，又道：“这十种事物里既有某类其他心法，也有某类仙草灵根，囊括了很多事物，甚至是一种呼吸之法，例如死亡呼吸。”
“死亡呼吸？”两人还是没听说过……
秦昭阳笑道：“这并不是普通的呼吸，准确说是一种纳气之法，只不过它比较适合经常唤醒的人，寻常人用多了反而有害。”
两人听完，相互一照面，又看向秦昭阳，更加懵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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