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门外,某个粗豪的嗓音怒喝道,“老子说多少就是多少!两个银币不能再多!”
“你……”摔落在地口吐鲜血的男人悲愤大喊道,“这是我们兄弟用命换来的救命良药,我还指着这笔钱为战死的兄弟们发一笔抚恤,你怎么能!”
“就凭老子是断颚剑首席战士‘折颈者’克鲁山,怎么不能?”粗豪大汉从门内走出,轻蔑的俯视着倒地的男人。
“哦,真巧。”
粗豪大汉猛然转身,他发现身边不知何时多出几个年轻得过份的身影,正好奇的打量着他……然而,那眼神中不止是好奇,还带着某种像屠夫打量生猪时的探究。
这种眼神,瞬间激怒了自称折颈者的克鲁山。他低吼一声,挥剑击向那些人当中站在最前的一人。
“里德,不和你抢,上吧。”他们当中的年轻男人轻松的说道。
站在最前的年轻人应了一声,他一步踏前,竟从克鲁山的铁拳间擦过,几近撞到克鲁山的胸口。
正如兰德斯所说,桥入三关任我打!
虽然里德不理解兰德斯为什么总要用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来总结,不过,他很同意兰德斯所说的拳技之理。
里德和一般的战士不同,他是个贵族纨绔,从小更愿意动脑子阴人而不是用剑砍人,他学的剑术与其说是战斗之法不如说是礼仪与表演的“运动”。在兰德斯教会他拳法身法的基础,并以“锐枪拳”之名传了他一套系统的拳法之后,里德在其中颇下了一翻钻研工夫、
他会去深入思考每一招每一式的原理,思索兰德斯所说的“武学智慧”和“哲学”。所以,里德的拳法是先在脑中建起了完整的架构,才去锻炼身体去适应拳法。
他是个聪明的战士。虽然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无疑是个会用脑子的拳手。
虽然奇怪于兰德斯的用词,但一旦里德理解透了兰德斯所说的部分拳理之后,他明显感觉到了自身战斗能力的提高。
便如此时,即使没合用面具与格斗爪,里德轻易的让过对手势大力沉的重拳,径直扑到克鲁山的怀中,拳如锐枪,以指尖重重点落在对手的“弱点”上。
一击得手,便不停息。锐枪拳一般不使用大开大阖的力量,而擅长连绵不绝的“生生不息”之力,仿佛疾风暴雨,追着对手的弱点与伤处一阵暴打,直到摧毁对方的反抗能力为止。
拳击,肘顶,肩撞,摔绊……一连四个动作,里德在瞬间完成,将强壮的克鲁山放倒在地,一拳砸在他的太阳穴上,将其击晕。
“波鲁,拖走。”兰德斯说道。他带头走进旅馆,走到木制调酒台前,拍了拍桌道:“开三间房,剩下的,赔偿打坏的东西。”
柜台后的中年女子怔怔的看着兰德斯递上来的五枚金币道:“可是你没有打坏东西啊?”
“哦,很快就会有了……”
话音刚落,二楼上掉落两个人影,重重砸在一楼大厅的木桌上,将木桌连同其上未及收拾的洒桶木碗刀叉砸得四处飞溅。
柜台后,坦胸露乳的微胖女老板见怪不怪的收好柜台上的金币,小声说道:“那几个人有来头。”
“我知道,我就是冲着那个来头来的。”兰德斯也小声答道,“失陪。”
“小哥,晚上……要来喝一杯吗?”女老板抛了个魅眼,有意颠了颠她那雄伟的豪(乳)。
“抱歉,我很忙,而且我很挑食。”兰德斯大笑着离开。
安洁莉可与波鲁从二楼走下,他们各拖着一名大汉的腿,从楼梯上一路拖到大厅,再扔出门外。
兰德斯跟着他们走出房门,示意将这些俘虏拖到旅馆后方的小巷里,一个个摆放在靠墙的位置,让他们能看到彼此又触及不到的尴尬位置上。
安洁莉可乖巧的搬过一块大方石,拍去浮尘。兰德斯坐在方石上,面带笑意打量着眼前这四个大块头。
“断颚剑的余孽,你们好。”兰德斯淡淡的说道,“奉帝国皇家近卫骑士团所托,拘捕你们。”
兰德斯脚下的大汉克鲁山恶狠狠呸了一口,他作势欲起,被安洁莉可上前一脚踩在头上,重重踏落。
克鲁山丑陋的大头重重砸在石板地面上。他的同伴惊恐的看着那个平静清秀的女孩暴虐的动作,震惊于那小小身体中释放的庞大力量。
“作为银舵兄弟会下属的一条狗,想必,你们多少知道一点银舵兄弟会的事吧。”兰德斯懒洋洋的问道,“可惜,幻惑之雾的提取物用完了,不然我就不用和你们这些肮脏的败犬废话了。”
他歪了歪头,看着克鲁山,又看了看其他人,忽然弹了个响指道:“有了,就用你来做个榜样吧。”
兰德斯上前,挽起安洁莉可的袖子,露出她那直钉入骨的秘银长钉,说道:“看,这样一个小女孩都能受得了骨钉入骨的痛苦,想必你们这些‘英勇无畏’的男子汉大丈夫一定没问题吧?”
克鲁山低吼着试图挣扎,然而,在安洁莉可那并不粗壮的腿下,他连推开那只小红鞋都做不到。
“切,让人失望。”兰德斯评价道。
他伸手一张,掌间冰蓝色的灵光微微闪动,便在五指间凝出四根纤长的冰刺。
随即,一根冰刺悄然刺入克鲁山的左手中指指缝,深深的扎了进去。
克鲁山暴发出可怕的吼声,他的脸涨得血红,全身肌肉暴起,不知哪来的力气将安洁莉可顶得向后一仰。然而不等他撑起身,眼看着安洁莉可身上灵光闪动,便又将克鲁山重重踩了回去。
这一次,断颚剑的所有人都看清了,那一瞬间安洁莉可手臂上深穿过皮肤肌肉直达血管的骨钉,连同周围的魔纹,绽放出瑰丽的光芒。
克鲁山的脸再次砸回地面,将石板地面砸出道道龟裂纹,同时伴随着的,还有他口角与鼻孔中溢出的腥血!
“不着急,这才是第一针而已,接下来会更加让你印像深刻。”兰德斯平静的说着,提起第二根冰刺,轻轻按向克鲁山后颈右侧靠近肩胛骨末端的位置。
这一次,克鲁山感觉到的,却是发自灵魂深处的战粟和狂潮般涌来的麻痒。
这种感觉,比之前的痛苦更让他难以忍受。从这个强壮大汉口中,发出令人恐惧的惨叫,直至声嘶力竭,最终气息奄奄,惨不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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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猫,坏猫……哼,不陪我玩还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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