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德斯的话，让海伦娜两眼一亮。她想了想小声说道：“多报一倍，多出来的，一人一半？”
“老师说的对。除了物资的消耗，魔力和灵魂力量的消耗是无形的，但也需要计算在内嘛。”兰德斯答道，“你看，我干掉了一整个巨牛骑兵，破坏了敌方化费数万金币和稀缺物资的联合施法，协助守军以少数人马杀伤了数倍于己方总兵力的敌人……陛下怎么也该有所赏赐才对吧。”
师徒两人相视一笑，顿时感觉到“不愧是我的老师/学生，和我一样会赚钱呢。”
“所以，你的意思，我来晚了？”海伦娜突然问道，“看你的表情和语气，似乎对守住要塞一点也没有担心呢？”
“老师你大概还不知道，我昨晚的夜袭，足以让诺斯人损失五分之一的兵力，并强迫对方停止了运行过半的联合施法，足以重挫他们的士气。”兰德斯轻笑道，“所以，诺斯人应该不会为了一场没多大把握也不太可能有多少收益的战斗，继续消耗士兵的生命了吧？”
“我很好奇你带了多少人去。”海伦娜好奇道，“你的报告简单到让人看不下去。”
“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细节呢。”兰德斯答道，“事实上，在前一战中我抓了个高阶法师，拿到了他没有使用的传送宝石。所以，昨夜我带上妮露和一名神射手以传送宝石直达那名法师的住处，同时让部下从外围发动袭扰……”
“敌法师的房间在敌营中心，所以，我们先找到就近的巨牛骑兵营地放出所有巨牛，再放上一把火，让敌营混乱起来。因为我们只有三个人，所以很容易就能用魔法隐藏身形。”
“等敌营混乱起来后，袭击部队趁乱攻入，佯攻敌方主帅。”兰德斯轻声道，“因为进攻的太过凶猛，所以骗过了敌人，让他们不得不将准备联合施法的战争法师调来围杀。我就趁机带妮露她们撤退了。没想到，凯西大人独自追来……”
兰德斯摊了摊手，“要不是我事先听说她的传闻，针对性的带上了对抗冰与电的特制药剂，只怕结果会很糟。”
“不管怎么说，你总算是让她丢了脸，我很高兴。”海伦娜笑的阳光灿烂，老成的拍着兰德斯的肩膀，“我要奖赏你，我想想……”
她眯着眼，用危险的目光打量着兰德斯。
“不过，在那之前，你好像有事情瞒着我呢……”她轻轻的说道，“故意用轻松的语调略过了关键性的细节吗？”
兰德斯耸耸肩道：“好吧，我本来也没指望能成功胡弄过去……我说的奇袭部队并非要塞守军。而是巨型昆虫。”
“佛罗多术式？”海伦娜显得颇有兴趣，追问道。
“不，炼金术。”兰德斯摇摇头，“用了某种特别的危险材料。和‘那个’有关。”
海伦娜这才满意，点点头，“你是担心……提到‘那个’，会引起不必要的关注么？特别危险的材料，与和‘那个’有关？”
“没有‘那个’的能力，很容易引起影响全国的灾难性后果。”兰德斯凑到海伦娜耳边，说道，“我是用了‘那个’的特殊能力，才能随时监控那种危险材料，在它失去控制前灭杀它。一旦没有及时控制，以它的传染速度，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形成一支足以毁灭世界的异位面入侵者。”
“有趣。”海伦娜两眼放光，她顾不上尼古拉斯侯爵，拖着兰德斯就向门外走去，“到我房间，我要听听那个危险的玩意到底是什么……”
在海伦娜的房间内，兰德斯乖乖盘腿坐在地上，向趴在床上的海伦娜讲述着他如何在遗迹中发现来自外层位面的入侵生物残骸，如何从残骸中分离出具有极高侵略性和繁殖能力的位面虫族细胞，又从中扩增出种类繁多性能各异的衍生物，以炼金术制作出各种成品。
“所以，你说的那个危险的东西，能够侵略不同的物种，从肉眼难辨的微观层面改变物种的本质，产生出具有非常危险的侵略性的东西，就像……烈性传染病一样？”海伦娜若有所思道。
“对，如果把我们的世界视为人体，那么这种东西就像是人体还没有适合过的烈性传染病。稍有不慎就会让世界遭遇到灭绝性的危险……所以，我才谁也没说。”兰德斯小声道，“我每次使用那东西，都要用‘那个’的能力全程监控，非常费力。但是还好，它每次都没让我失望。”
“你现在，有完成品吗？”海伦娜问道。
“现在，我把所有位面虫族的细胞都冰封起来了。”兰德斯答道，“恕我直言，即使老师有远强于我的能力，也无法掌控这么危险的东西，毕竟您还要自己的实验要做，没法像我一样全程监控着它。”
“我知道，这东西对我的意义不大。我只想让你提供点有意思的材料。”海伦娜瞪了他一眼，“我才没空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
“等价交换？”兰德斯轻笑道，“我手头正好有一批样本。”
他弹了个响指，以魔法传讯让肥鹅去秘密实验室，把他封在含铅水晶容器里的虫族衍生生物的样本全都搬了过来。
海伦娜好奇的看着这些灭活的衍生物，她悄然鼓动起魔力，试探着每种样本的性质，最终满意的点点头。
“的确，每种样本都有一两样特别的特性，我觉得它们对我下一步的魔法实验会有帮助。”海伦娜笑了起来，“有趣，这些东西对旁人来说都是绝无仅有的绝版呢，小兰德斯，你要怎么标价？”
兰德斯苦着脸道：“如果是和别人交易，我至少会给每一种样本标上等同于巨龙身上零件的价码吧……但是老师要的话，似乎不好这么干。”
他思索片刻，从口袋里摸出炭笔和纸，刷刷刷写下一长串清单。
“这是我计划要进行的炼金术还缺少的材料，老师你看着给吧。”兰德斯笑的如同向日葵绽放于阳光之下，让海伦娜不由怔了怔。
随即，小女孩打扮的晨星之海伦娜，怒道：“好家伙，小鬼你还真不客气，你是盯上了我的秘密宝库了吧！”
他们对视片刻，忽然笑出声来。
还真是……不愧是我的老师/学生呢，和我一样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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