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前张远达体内的飞镖被取出来之后,公主与彭莫墨便去了彭墨寒府上,彭墨寒府上上最靠后边的一个院子之中,甚是安静,即便是外边人再大的声音在这里面都是听不见的。
后院的房内格外的安静,二人坐在房内一句话都不说,昏暗而又静谧的房内二人不说话,似乎显得有些甚的慌,尤其是鹏鹏还板着一张公主,低着头之时时不时的便宜也却见到的都是彭默哀严肃而又冷漠的一张脸,瞧见了如此公主是连看都不敢再看一眼了。
二人不知道这样安静了多久之后终于彭墨寒缓缓的开口说道:“今日我去了驿站之中,同丞相大人说了,十八年前将军府被灭门之事,公主殿下可知道丞相大人同我说了什么,这些事情又是何人指使的,我相信公主殿下应该也甚是想知道吧。”
彭墨寒字字句句都说得甚是清楚,可偏偏这样的一番话落入了公主的耳中,公主一时之间竟觉着有些不寒而栗,她不知彭墨寒这番话到底是何意这些话公主殿下都是能听得明白的,也知道是可以,但是这话里有话,这话中话的意思是什么?公主殿下恐怕真的是难猜了。
“你真是会说笑了,你这番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可能清楚呢?我并非是你所想的那样聪明,你这样隐晦的话,我还真是不知道丞相大人将什么人供出来了一回是什么人指使的,那都是他的事情,你同我说做什么?”
公主殿下很是胆怯的说道,并非是因为彭墨寒板着一张脸在公主殿下不敢说话了,而是她瞥了一眼彭墨寒的眼神之中带着浓浓的杀意,见到如此公主的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的吞回去了。
看见了公主殿下这装傻的模样,彭墨寒脸上带着戏谑的意思,随后笑了一下望着公主。
忽然之间,公主一个转头看见了彭墨寒的这个眼神,更是小公主觉着有些害怕了她,当真是不知道彭墨寒是到底是何意,若是有事那说便是了,何须这样拐弯抹角的问她呢?
“殿下并非是一个蠢笨之人,我在说什么殿下应该是明白的,方才丞相大人同我说,十八年前他将我满门斩杀的时候,乃是当今圣上的命令,他才敢这样做公主殿下,您觉着他这话是真是假,你又觉得这话可不可信。”
现在所言的字字句句在公主听闻都不亚于是一场灾难,其实公主殿下早早的便想到了这一点,也知此番墨寒同她所言,必定是这事,可是当真说出了之时,倒还是觉着有些不胜惶恐,毕竟那人乃是他父亲,而对面是人又是她日后的夫君到底真的是一个两难的事情。
当公主看向彭墨寒之时,眼神之中带着一丝的惶恐,随后磕磕巴巴的说道:“我知道……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来说一时之间……一时之间无法接受可……可这到底并非是我所做的事情,你不能将这件事情加在我头上,咱们二人难道……”
说着说着,公主殿下的眼泪已经从眼眶之中落了下来,语气之中也带着一丝的哽咽,听见了公主声音不对劲,彭墨寒瞬间看见了公主。
只见公主如今颤抖着肩膀正在抽泣着,脸上也是哭的梨花带雨的,看到了这个样子,彭墨寒心里自然是难受的紧,可是他到底不曾说过将这件事情怪罪于公主的头上。
看着公主哭得如此的梨花带雨的模样,彭莫寒也是心疼不已,他这会儿坐在椅子上很是纠结,是否要起身往公主身边走去,终究是纠结了许久之后,缓缓的起身走到了公主身旁。
男子站着女子坐着,女子缓缓抬头看下了男子那居高临下的样子,叫他觉着有些压的喘不过气来,看了一眼之后,公主缓缓的低下头不再去看彭墨寒,她知道彭墨寒是一个明辨是非之人,可为何今日却是如此的不能明辨是非了呢?
当她低着头之时,忽然一个力气从他背后传了过来,他硬生生地跳入了男子的怀中,此刻彭墨寒紧紧的搂着公主,怀抱之中的很是舒服。
“你且放心,莫要难过,既然不是你做的事情,我自然是不会将这样的罪名安在你的头上,谁做的事情,我是找谁算账。今日同你所言这番话还是要同你说一声,震南王已经决定起兵谋反,而我早已是镇南王阵营之人,这一路上想必公主也是瞧见了,如何的涂炭,你父皇在位这些年可并未将这天下治理得如何妥当。”
说着这番话,乃是字字句句都插在了公主的心上,这犹如一把把利刃,狠狠的将公主的心蹂躏了,虽说彭墨寒此言的确是不假,可到底将这件事情说出来,这是公主还是有些难受,可那毕竟乃是她的父皇,想到此处公主殿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你所言的字字句句我都甚是清楚,我也知道我父皇对你们家做的事情的确是过分的,他如何我没有权利去评判他,如果你要做什么事情那是你的事情,你也不必同我说了。”
说完了这番话,公主殿下很是狼狈的从彭墨寒的府上离开了,这会儿离开之时忧心忡忡的将所有人都觉着担心瞧着公主殿下这个样子,他们到了嘴边的话也不敢说出来。
一直跟在公主殿下身边的兰儿也是不敢说什么,平日里她们二人的确是所有的事情都能说,开了个偏偏今日这番话却说不开的,见着公主如此伤心难过的样子,然而跟在公主身后一言不发,只是紧紧的跟着。
过了许久之后,主仆二人已经走到了谢春楼了,这雨也是刚停公主殿下浑身也都是湿透了,见着如此兰儿的担心,写满了整张脸。
“殿下,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您可莫要受了风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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