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有人的地方都不是绝对的白或者是黑,现实是灰色的,特别是年轻人更容易冲动,是非观念模糊,更容易被感情左右。有人的地方就是社会,社会体现就是形形色色,有光明有黑暗,现实中有许多的美化渲染,这是可以理解的,人都希望有一片净土,纯洁无暇的理想之地。这是我们的生存的动力。
坐在马札上的景正看了看班里剩下的人,心中升起不安的预感,他看了看旁边还和别的新兵谈笑风生吹牛的老乡白飞,心中涌现无奈,景正警觉的看了看门口,竖起耳朵倾听门外的动静,过了一会,一切依旧平静,景正心中嘀咕是自己多心了,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田晓东不安的转过头对发愣的景正说道:
“想什么呢?告诉你一件事,过两天我家人过来,我大伯给基地领导打电话了,下连队找个悠闲点的地方,实在不行就调到家门口!”
景正也被他的话语吸引了过去,心中稍安。就在这时低不可闻轻轻咔嚓一声,屋内应声一片漆黑,景正的心马上悬提起来,本能的看向门口,灯灭瞬间嘭的一声,木门破空踹开,景正看到几条人影窜入直奔他们而来,景正下意识动作就地一个横滚躲到了床下,田晓东眼睛睁的大大,茫然四顾,却不能视物,只有一片漆黑,脑中懵懂疑惑,还在疑惑这屋内的灯怎么灭了呢!其他的几个新兵也均如此。就在他们疑惑之际,田晓东就感觉自己被人用柔软的东西包裹住了,田晓东脑中是一片空白,还不知发生什么事的情况下,身体各处遭受着密集的毒打,田晓东痛苦的闷哼一声,抱住自己的头,蜷缩在地上,任由雨点般的打击降临在身上,景正从小到大何曾遇到过这等状况,吓得瑟缩在床底,双唇紧闭,唯恐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心脏怦怦跳的厉害,景正慢慢适应屋内的光线,他在床底的视角看到好多人的腿,在不停的踢打被蒙在被子里的几个同年兵的战友。被子内不时传出痛苦的闷哼和低沉的惨叫,这更让他更加的害怕,紧张的景正身体不受控制的轻颤。也不知的过了多长时间,恐惧会让时间无限的拉长。就听门口传来人语:
“咋回事啊!灯坏了。”
话音刚落,屋内就只剩下了几个被打的新兵了。咔嚓室内的灯亮了,说话的那人再次说道:
“我靠这是咋的了!”
入眼是满地的狼藉,被子等物散落在地。说着急忙把被子从新兵的身上揭开,一脸惊诧的看着灰头土脸的几个新兵,而后破口大骂道:
“哪个不是人干的啊!”
说着拿起床下放在洗脸盆中的白色毛巾给田晓东认真的擦拭脸上的灰痕,因为几人都是隔着被子被打的,所有没有留下明显的伤害,受到的都是内伤。田晓东五味杂陈,更多的酸楚和恐惧,眼泪默默的流淌下来,抽噎感动的说道:
“谢谢班长,我自己来吧!”
那人也没客气,就把毛巾递给了田晓东而后开口道:
“你们几个也擦擦脸!你们班长去哪里了?刚才是谁啊?你们知道吗?”
“班长我们不知道,刚才灯突然灭了,紧接着我们就被棉被蒙上了,我们也没看到是谁把我们打了!”
“啊!这样啊!你们放心这事我一定好好查查!你们没什么大伤吧!”
“班长我们没大伤。”田晓东看了看其他几个战友凄凄然眼漏惶恐的继续回答道:
“没事就好啊!如果一会有什么不舒服一定告诉你们班长,让他带你们去卫生队看看!”
说完看了看几人转身出去了。这时景正从床底钻了出来,田晓东看到脸色惨白的从床下钻出来的景正,眉头紧皱冷冷的说道:
“你是不是知道?你刚才怎么不帮我?”
“我帮你?我帮你我就的挨揍,会被揍的更狠!你也不想想是谁最有可能揍你?”
说话间看向门口,说道最后声音是低不可闻。
“还朋友呢?还战友呢?这点事就退缩!”
田晓东有几分的不屑。不管怎么说田晓东对景正都产生了隔阂,景正看了看田晓东没有再解释什么。
刚才给田晓东擦脸的不是别人正是,艾林的班长龙书金,龙书金出了宿舍来到了训练场的器械区,有几人在单杠下或站着或坐着或在玩单杠。看到龙书金走过来,尤生几人迎了过去,尤生开口道:
“怎么样?有明显的伤吗?”
“没事!”
“龙哥你可真坏啊!这点子也就你能想出来,你说你打的最恨他们还要感谢你,你说你是不是人。”
“哼!他们应该感谢我,部队是什么地方?是战争机器,是最残酷的地方,这点委屈都受不了还当什么兵,咱老班长不是有一句话吗‘正确的是训练,不正确的是磨练。’我在磨练他们的意志,让他们认识到现实的残酷,加速他们成长,咱们也不是来哄孩子得。”
“就你能说,杀人也能整出一套合理的理由来。对了刚才屋子里好像少了一个人!”
“哦……”
龙书金听到这话眉头微皱略微沉思片刻说道:
“一会儿你回去,装做什么也没发生,把你认为不在屋子的那人找出来,佯装谈话,你和他什么也不要说,待一会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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