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尼？！”

    桥本群惊叫失声。

    桥本群的惊讶出声是可以理解的。现在的他虽然已经反正，并且成为了高进的幕僚和八路军的座上宾。但日本人毕竟是他的同胞，所以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他除了惊讶还有兔死狐悲的赶脚。

    “桥本君，得知上级这个决定的时候我也一样惊讶。但是也能理解，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更不用说第十六师团还是在我国犯下种种罪行的强大武装力量呢？”

    高进的意思很明白了，现在是战争时期，所以无论敌对方做出任何的敌对措施都是可以妥当的。

    “我。。。知道了。”

    现在的桥本群很落寞，他把自己深深的陷进沙发里，然后以手抚额作悲戚莫名状。

    “师长，北平冈村宁次来电。”

    谢兵兴冲冲走了进来，递给高进一纸电文。

    冈村宁次在这份回复电文里说的什么呢？

    ‘欣闻山西太原、运城两机场修复完成，酒井君之功也。现已命木下敏中将调拨四个飞行中队于今日上午11时转场山西，航空汽油以及航空炸弹等物也将于今日晚些时候用火车运达，请酒井君命两机场做好迎接准备事宜。另，酒井君所提要求我已命安达君即刻办理，不尽事宜再行商榷。’

    说的很客气，惊喜却是不小。四个飞行中队那就是84架飞机，高进不期望里面全是零式战机，毕竟现在所有优势资源已经开始朝南方军倾斜了，即便九六陆战也是可以的嘛。

    威廉上校今晚本来睡得很死，美国人可没有大晚上加班的习惯，而且这老头脾气向来不喜欢有人打扰他的睡眠，曾经还自比过曹操。所以开始太原那边发来的电文通信兵根本不敢给老头子送去，刘三好见宜川机场美国人始终没有给回复就不停发电报，通信兵也很为难，最后给太原回了一句‘威廉上校睡眠中，不方便接收电文’。

    哇靠，这都什么时候了？！

    高进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他直接让谢兵给老陈发电报，请求老领导协调宜川机场中方人员叫醒威廉，然后无论他醒来如何暴躁，等让他跟高进联系之后再说。

    就这样，老陈协调了宜川机场的守备团长，然后团长亲自去喊醒了威廉老头。

    “我的上帝啊，你们中国人晚上都不睡觉的吗？为什么你们要这么折磨我，我感觉自己要死掉了。”

    威廉老头一边穿着衣服一边不停的抱怨八路军的不文明做法。

    翻译把威廉的话说给守备团长之后，那个团长只能苦笑以对。他让翻译告诉威廉上校，把他叫醒的主意是一个叫高进的家伙命令他们这么做的，如果他有什么不满请跟高进联系。

    “哦，我的上帝。是高将军嘛，那个恶魔，我就知道，哦，我说错了，请你千万不要把这句告诉你们的长官。”

    威廉上校意识到自己说了高进的坏话，想起初次谈判时高进给予他们的威压，连忙改口道：“请告诉你们的长官，我马上就好。哦，我的上帝啊，现在是人体免疫力最低的时候。哦，好吧，谁让叫醒我的主意是高将军提出的呢？咱们走吧，我怕他等急了。”

    威廉上校匆忙穿好衣服，然后带守备团长来到美军的联络处。通信兵递上太原方面的电文，威廉上校开始仔细审读。

    “哦，上帝。两把将官刀吗？这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诱饵，我感觉自己经不住这个诱惑了。话说高将军能够搞到这么多日本飞机吗？这简直不可思议。五十个飞行员？”

    老威廉问身边的通信处长，道：“罗伯特，咱们这里有五十个飞行员吗？”

    “恐怕没有，上校先生。咱们这个基地加上耗子在内也就五架运输机和一百五十多人，而且这里面大多数还都是地勤人员。好吧，我可以去问问那些地勤人员，之前我听杰克和约翰他们几个曾经说过一嘴巴，好像他们也可以开飞机。”

    美国人好像都是比较喜欢罗里吧嗦的，通信处长罗伯特也不例外。

    “好吧，罗伯特，中国有句话叫做有枣没枣先打三竿子。你快点去，我怕高将军已经等急了。”

    威廉上校当然不仅仅是为了那两把将官刀，无利不起早是他的座右铭。他知道高进和詹姆斯的交情很好，而且詹姆斯准将马上就要升任巴丹半岛的少将副参谋长职务了。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在这个时候给那两个人眼睛里掺沙子，起码的人情往来他还是知道分寸的。

    罗伯特出去十几分钟后一脸伤疤的跑了回来，但脸上却洋溢着快乐的笑容。

    “威廉上校，你相信吗？除了咱们的机组人员以外，咱们的地勤竟然也有一半人会开飞机。当然，他们之前开的是教练机，不过没关系，那些小矮子的纸壳飞机相信也难不倒他们。”

    罗伯特献宝似的跟屋里的人讲述着他去飞行员宿舍和地勤人员宿舍遭受的不公，但幸不辱命，他叫醒了每一个人，除了被揍过一顿之外，他得到了他要得到的一切。

    对于后来高进提出的空管人员的辅助，威廉上校也同意了。飞行员出去五十人，地勤人员加上空管人员。。。威廉上校算来算去后来干脆让罗伯特给重庆美军联勤司令部的负责人发了一封电报，言明因为中国人邀请他们今天去举办盛大的迎春节活动，所以只能暂时取消今天宜川机场的应用职能。

    此时太原的高进已经变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他忽略了美军夜间不工作这一通常规律因素，将近一个小时的等待让他渐渐失去了耐心。

    木下敏的这八十多架飞机他势在必得，有了这些飞机八路军就相当于有了至少五万人的精锐部队。不，远远不止，因为对长期以来失去制空权的中国军队来说，虽然我们不能在短时间内操纵飞机，可失去八十多架飞机的冈村宁次一定是大伤筋骨的。

    “师长，威廉上校回电啦。”

    谢兵以四十迈的速度冲进高进的办公室，并把电文迅速交给焦急到不行的高进手里。

    “亲爱的高，我还讨厌被人从一个旖旎的美梦中粗暴地叫醒，这个人即便是你也不行。但当我想象到那两把日本鬼子的将官刀时，我觉得或许拿着它们去搭讪美女的成功率也高上很多，哦，或许我真的可以因此成就一个浪漫的夜晚，不是吗？”

    “原谅我上面说了太多，只是因为我有起床气，稍稍的抱怨希望不会引来你的反感。此时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我跟我的上级撒了一个弥天大谎，然后带领我的小伙子会在天明时分到达你的太原机场和运城机场，你最值得信赖的朋友威廉。”

    上面就是威廉上校的原文，不愧是出身旧金山的西部牛仔，说话直来直去，想法天马行空，做法正合我意。

    “太好了！”

    看完电报的高进差点跳了起来，他难以想象威廉上校竟然给了自己这么大的一个惊喜。兴奋的他不由站起来猛走了几步，突然感觉眼前有些黑暗，一股刺痛的感觉从下到上直穿脑顶。

    “哎哟！”

    “师长，你怎么了？！”

    高进一声痛呼后身子直挺挺向地上倒去，眼疾手快的陈继中飞一般跑过来接住了差点摔倒在地的高进。

    “师长，你这是怎么了啊？”

    高进这次没有昏过去，就是感觉脑袋里针扎一样的疼。止住陈继中扶他起来的举动，自己用手扶额揉捏了几把，这才感觉好了一点。

    “我没事，可能是刚才兴奋过度了。”

    倚靠着陈继中的身体坐在地板上休息了一会，感觉好了不少，高进这才扶着陈继中的身体站了起来，苦笑着说道：“看来我的脑袋里是有弹片，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继中，暂时帮我隐瞒住这个消息，大战之际别让大家因为我的事情分心。”

    “你就知道打仗打仗，从来不考虑自己的身体。如果你有什么事，到时候雨涵姐问起来我该怎么说啊？”

    陈继中显然不想帮他保守这个秘密，其实他主要还是为了高进的健康着想。如果能够早点得到治疗，那么高进的身体就有痊愈的可能。他一个常年打熬身体的都知道小伤不治必成大患的道理，高进难道不知道？

    警卫员贴心不贴心就在小事上看得出来。把高进扶到沙发上做好，再被高进强逼着再三保证不外传之后陈继中才得以脱身。他出去把弟弟陈继英叫醒看顾着高进，然后自己悄悄跑出司令部找杜凤池去了。

    再说高进这里，感觉身体没什么大碍之后他起身去了电报室。刘三好、钟文还有桥本群都在这里，他们已经知道了美军要来的消息，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谢兵，现在给马学武、程进刚还有郝胜利发电。电报内容一致：我高进相信你们，按照你们自己适合的方式去打，我期待着他们胜利的消息！原文照发。”

    因此此战高进不是指挥员，所以在这个时候指手画脚肯定会加重一线部队的思想压力。高进这个时候只能以战友的身份去让他们放松情绪，或许会起到四两拨千斤的效果也未可知。

    果然，收到高进的电报之后一线突击部队情绪一下子高涨起来。特战独立团马学武部、特战第四旅程进刚部、特战第五旅郝胜利部参战人员共计一万八千八百余人每个人都收到了来自高进的关切。

    也许是因为高进的不败神话，也许是因为他的人格魅力，也许是关于他诸多版本的神奇传说使得他在特战集群师的影响力无人可以比拟。此次高进虽然只说了三句话，但有不败战神的光芒加持，战士们的胜利信心一下子升到了高位。

    腊月二十九，凌晨三点五十七分，长治。

    马学武现在就带队埋伏在第十六师团指挥部的外围200米外，他的特战独立团三千人是第一突击波次，第二波次和第三波次是太岳军区和太行军区的10个团，至于特战独立团的其余八百人则是分守在长治城的四个城门，他们将会在看到城内三发红色信号弹升空后立即突击，消灭牧野四郎分派过来的四个小队鬼子。

    凌晨四点整，长治城第十六师团牧野四郎指挥部南面200米的一处民房上面，马学武举起信号枪朝天发射信号弹。

    “啪~啪~啪~”

    三发橘红色的信号弹拖曳着长长的尾巴倏然升空，旨在消灭关东军第十六师团的战斗正式在长治城打响。

    “轰轰轰轰！”

    特战独立团以及其他两个军区参战部队的山炮和夜跑可是朝日军师团指挥部五发急速射。

    “嗵嗵嗵嗵！”

    距离鬼子兵营稍近一些的第一道包围圈，迫击炮和掷弹筒按照各自划好的区域开始急速发射。

    “轰~轰~轰轰轰！”

    战斗一开始就进入了相对的白热化。是的，相对的，因为除了警戒的鬼子之外，其他大部分鬼子还在深深的睡眠之中，但是八路军各部第一波次的打击就让这些警戒哨变成了碎片。

    八路军的战斗一经开始随即拉下了鬼子居住地的电闸，但是因为激烈的爆炸火花，再加上因为打到房屋引起的大火则很快又照亮了这些区域。

    剧烈的爆炸出现在鬼子师团指挥部里，出现在鬼子军营里，很多鬼子在睡梦中就被炸死，还有相当一部分迅速惊醒跑出屋外而没有在第一时间被炸死。

    “哒哒哒哒！”

    城东日军的军火储藏仓库，八路军突击部队第一时间就发动了决死冲锋，反应过来的日军也开始射击，二百米外开始冲锋的队伍一下被压制在街边，伤亡在不断增加。

    “嗵嗵！”

    不远处房屋上两个神炮手两具掷弹筒根据火光位置迅速发射。

    “轰轰！”

    两挺九二重机就此被炸翻，八路军的冲锋再次开始。

    “哒哒哒哒！”

    一千多人的部队突击有一个中队不足二百人守卫的军火仓库，八路军的队伍已经冲进五十米的警戒线。

    “土司给给！”

    重火力还在仓库里没有拿出，重机枪又被敌人炸掉，骤然之间被打蒙的鬼子中队长做出了一个向军火库里撤退的命令。

    等鬼子收拾好枪支翻身准备往仓库里跑的时候，八路军突击部队已经冲进了二十米，等鬼子狼狈撤退进仓库的时候八路军也挺着刺刀跑了进来。

    “噗！噗！噗！”

    “拖马累？”

    “纳尼？”

    “噗！”

    这样的声音在军火库里不断响起，八路军除了冲进来的第一个批次追着尾巴刺死了十几个日军之后，剩下的就是通过不断的问话来辨别敌我。

    比如突击的八路军全都只会问一句‘拖马累？’，不回答的是自己人，回答的就是日军，刺刀随即扎出去就是，所以小鬼子这次是上了八路军的大当。

    军火库里不能打枪，更加不能使用手雷弹，所以无论是日军还是我军全都只能用刺刀来解决问题。八路军有备而来，鬼子中队长仓促应战，所以胜利的天平随着近来的八路军越来越多也就很快明晰起来。

    外面指挥部队的部队长见有半数战士冲进了仓库，随即朝天空发射了一发蓝色信号弹。电厂高处观察情况的八路军战士看到这枚信号弹迅速判断出了位置，随即对下面负责合闸的战士喊道：“军火库！”

    随着下面战士轻轻合上军火库的电闸，城东军火库里一下子通明起来。站着的全是残存的鬼子，蹲着的全是我八路军战士。为啥蹲着？预想设定的方案，看到外面发射蓝色信号弹就蹲下，一旦库里灯亮立刻发动对身边站立日军的攻击。

    于是站着的鬼子再次被八路军算计了一次，可这也是最后一次了。门口的战斗鬼子死伤五十多人，撤进库区抹黑的拼刺中又死伤了五六十，现在一个二百人的鬼子中队连受伤的算在内满打满算只有不到一百人，面对身边四百多八路军战士那无疑是绝望的。

    “噗噗噗！”

    这样的声音在灯光骤然放亮后的一刹那就开始响起，将近一比四的敌我差距，再加上以有心算无心，小鬼子的死伤骤然增大，几十个呼吸之后就只剩下了鬼子中队长在内的三个日军。

    伤痕累累的三个鬼子缓缓后退，八路军战士步步紧逼。快要靠到弹药箱的位置了，小鬼子中队长突然掏出前面鬼子腰间的香瓜手雷。

    尼玛！！！

    这是要同归于尽的节奏，前面的四五个八路军战士不假思索的冲了上去。两个鬼子的刺刀径直捅进了两个八路军战士的身体之中，同样，这两个八路军战士的刺刀也捅进了那两个鬼子的胸膛里。其余三个八路军战士则是朝着那个鬼子中队长飞扑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啊，鬼子中队长就在那三个八路军战士飞扑过来的时候极速完成了拔掉保险销和敲击头盔的两个动作，也就在这时那三个八路军战士合力把他扑倒在地，香瓜手雷则压在了鬼子中队长的身体下面。

    “吭！”

    一声沉闷的炸响之后，鬼子中队长和那三个八路军战士的身体被炸的弹了一下，然后鬼子手雷的破片将他们的血肉混合在一起向四周溅射而去。

    “小路子！”

    “班长！”

    “排长！”

    。。。

    五名八路军战士为了保护军火库不为鬼子破坏，不惜用自己的身体去做了鬼子手雷的隔离物，他们眨眼间全部阵亡！

    库里的战士们泪湿了双眼，但是现在的他们没有时间去伤心，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任务等待着他们。

    鬼子182人全部被消灭，八路军伤亡127人，这还是八路军有心打无心并且连续几次用计的情况下，由此可见鬼子挽马师团战力之强悍！

    军火库这里在突击营长的带领下，战士们迅速打扫战场，并且在军火库周围加强了警戒哨，防止狗急跳墙的鬼子兵过来作祟。轻伤员简单包扎原地驻防，重伤员简单处理之后则迅速送往城南的野战救护所。

    军火库的拿下具有重大的战略意义，这里面可是第十六师团二十天的战役补给，经过北平时冈村宁次亲自调拨给牧野四郎的。有了这些弹药八路军如虎添翼，没了这些弹药小鬼子就成了没牙的老虎，不，没牙的白眼狼！

    与此同时牧野四郎师团指挥部的战斗也进入了尾声。昨天下午过来后他一眼就相中了马学武为他提供的这所住宅，这是一个长治城汉奸地主的宅子，五进院将近六亩地。包括师团司令部人员、师团通信队在内的587人就住在这里，防守兵力是一个机械化步兵中队。

    马学武为这里调集了4门75mm山炮、10门迫击炮和20具掷弹筒以及1000人的部队。第一波次的齐射就优先照顾了日军的师团部通信队，打掉了牧野四郎向外联系的触角。之后就是10分钟的向心弹药覆盖，部队随即展开决死冲锋。

    八路军总部领导给出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尽短的时间内全歼日军战斗部队。于是马学武只能是不计伤亡的往上冲，好在前面的炮火覆盖干掉了大多数的鬼子，被打醒的鬼子因为四面受敌也只能坐困兽犹斗。

    大规模的战斗因为八路军的炮火准备之后根本就不可能出现了，于是小规模的战斗在炮火停止之后开始在各处上演。

    鬼子师团指挥部、骑兵联队和野炮联队驻地、工兵联队和辎重兵联队驻地的战斗在小区间内非常激烈。双方的死伤在不断地增加，但总体上胜利的天平开始朝八路军方面倾斜，而且随着八路军各部队的突击，这个倾斜的速度越来越快。

    要说战斗最激烈的地方不太好说，但如果说战斗最不激烈的地方顶数日军师团卫生队这里了。别看这个师团卫生队有1100多人，但是实际上却只有少数十几个队长、副队长职务的鬼子才有配枪，另外就是负责守卫的一个180人的鬼子步兵中队。

    也算这里的鬼子倒霉，因为时间匆忙，鬼子中队只是在卫生队大院的四角设置了警戒哨，其他所有人员全部在门口的两所房子里。提前侦查清楚情况的马学武所部第一时间就用掷弹筒覆盖了他们。

    随后部队冲锋进去，护卫的鬼子中队很快就全军覆没，卫生队的大部分医护人员因为没有枪支也被八路军战士看守起来，十几个持枪的鬼子造成9个战士的伤亡，之后他们被其他战士迅速打死，卫生队这里全面肃清持枪日军残敌。

    马学武部，包括太岳军区以及太行军区的部队把大部分的兵力放在了鬼子军营四周。第一波次的五发急速射之后，马学武又给里面的鬼子按照区域犁庭扫穴了一遍，‘GJ弹药量’在长治再次出现，二十分钟的炮火准备让军营里的鬼子死伤达到了三分之二。

    这里始终没有合闸亮灯，马学武跟总部的一线总指挥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炮火准备之后就是用步枪套路鬼子射击，只要发现枪火位置，随即迫击炮和掷弹筒就追了过去。如果发现枪火数量够多，那75mm山炮随即就会覆盖那里。

    战斗就这么稀稀拉拉的打着，长治城内的枪声在一个小时之后慢慢稀疏了下来。电厂合闸恢复全面供电，城内部队除了已经拿下目标并安排看守的那些，其余全线发起了对参与目标的总攻击。

    “啪！啪啪！”

    这是残余鬼子的枪声。

    “突突突突！”

    “哒哒哒哒！”

    “啪啪啪啪！”

    这些都是正在突击的八路军部队的枪击声。

    高下立判，胜负立判，大局已定，战斗在半个小时以后全部结束。长治城内歼敌5300余人，俘虏日军卫生队在内的日军1700多人、缴获军马2700多匹、105mm加农炮4门、75mm山炮32门、九二重机枪31挺，轻机枪和步枪1500多（挺）支，师团军火库一座。

    杀敌和俘虏缴获都是巨大的，但我军的伤亡也是巨大的。特战独立团各部牺牲177人、重伤231人、轻伤800余人，太岳军区和太行军区的部队伤亡则超过1200多人。这还仅仅是作战兵力不多的师团指挥部。

    报捷电文终于在凌晨六点四十分抄送到了高进的案头，随后不过一个小时内，潞城、屯留以及上党三地的捷报也摆在了高进的办公桌上，胜利了，但是高进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牧野四郎的第十六师团合计歼灭25000余人，生俘3800余人，缴获无算。但是我特战集群师以及太岳军区、太行军区各部伤亡达到了惊人的24000余人，几乎是一比一的比率。其中团级以上干部伤亡13人，这还不算，特战第四旅旅长程进刚负重伤，特战第五旅参谋长高西海牺牲，特战集群师参战共计18000人，伤亡达到了4200余人。

    还有民居的损毁呢，1000多间房屋或被炸夷平，或被烧损毁，或被炸被烧累及。幸亏当初迁移了这几座城池的所有居民，否则更大的伤亡肯定是不可避免的。

    高进此时是心疼无比的，惨胜如败啊！

    腊月二十九清晨七点五十分，慵懒无比的阳光泄洒在山西大地上，一夜未睡的高进在杜凤池老先生的陪同下来到了司令部的院子里。

    迎着朝阳高进感慨万千。。。要革命就会有牺牲。。。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是的，山西的鬼子还没杀完呢，还有一个第十二师团以及太原城内七千多等着高进他们去收拾，所以，节哀。所以，继续奋进！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第二百零三章风起云涌除夕夜之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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