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铁血战刀-第四百五十四章 一个眼神引发的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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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佘队,咱们就这样什么也不做,眼瞅着小鬼子从咱们眼皮子底下过去?”

    某个特战队员心有不甘的看着一边的佘振东,小声央求道:“大队长又没说不让行动,你就让兄弟们活动活动呗?”

    佘振东放下手里的望远镜,收回目光恨恨的瞪着眼前的特战队员小声骂道:“二本你个楞娃又想犯纪律了?大队长都是为了咱们好你知不知道?狗日的这股小鬼子至少一个旅团,咱们才不到两百人,怎么行动?惹急了小鬼子咱们这点人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的,我知道你们几个小队长见了小鬼子就眼红,我跟你说,给我老实呆着,你们要是敢轻举妄动小心我处分你们,哼!”

    “知道了,佘队。”

    二本虽心有不甘,奈何八路军的纪律历来如此,况且他们也知道不能影响大队长的计划,否则他们就不配做一名合格的特战队员了。

    佘振东心里其实比起二本他们这些小队长更想行动,但他知道孰轻孰重,要是真耽误了高进的计划,别说他们这个特战中队了,即便再加上特战二大队全体,不,恐怕还得加上突击集团全体,都是个大麻烦。

    对了,二本所说的‘大队长’不是二大队的李克南大队长,而是他们所有特战队员永远的大队长高进,由此可见高进在这些特战队员心目中的分量。

    眼瞅着蚂蚁般的小鬼子穿过山林蜂拥向西而去,佘振东叹了口气,继而抬头望向东北方向,他知道,距离他们五十公里的地方就是张宇飞的二中队,很可惜,张宇飞他们也得跟他一样,眼瞅着小鬼子从自己眼皮底下过去。

    想起前几天他捉住的一个汉奸,那厮还曾不可一世的对他说过动关东军就是‘蚍蜉撼树’,结果佘振东立马就给他来了一个‘蚁决’(拔成光皮猪,身上给丫涂上糖霜,然后赤条条绑在密林树上,剩下的就是静待密林的蚂蚁或者其他啥子虫子上身了...),呕~想起那种惨景佘振东没来由的干呕了一下,随后他就乐了。

    “蚍蜉撼树?哼哼,八路军里就是不缺蚍蜉撼树的!”

    参加八路军之前他不知道这支部队有多么的百折不挠,但是自从中条山战役之后他随着高进一步步走过来,道听途说也罢,亲眼见证也好,佘振东是真真切切的知道了这支部队的强大,当然,所谓的强大不是指武器装备,而是信念强大,他们可以一个连队硬顶鬼子一个联队,为了完成狙击任务直到全军覆没也在所不惜;他们能不眠不休帮助老百姓抢收粮食,干起活来从来不惜力气,真正的履行了人民子弟兵的职责;他们打下敌人的据点对那些黄白之物从来不屑一顾,坚决按照纪律全数上缴,唯独对敌人的武器情有独钟...

    错了,不是‘他们’,应该是‘咱们’,佘振东会心一笑,自己也早已是八路军的一员了。

    “传令下去,各小队严密监视小鬼子动向,每隔一个小时向中队部汇报一次,另外,今天务必将这股鬼子的人员数量以及武器装备情况汇报给我。”

    “是。”

    接到佘振东的命令,中队部的电报员立即开始跟四散出去的各小队联系起来。

    看样子这支关东军部队是朝巴彦塔拉去的,但也不能断定小鬼子不会来个中途急刹车拐弯直奔围场,佘振东的任务就是沿路监视这股鬼子并随时向上汇报,高进会按照根据特战队的电报分析小鬼子的行动目标,并根据他们的行军速度来推演下一步的行动方案,已知的就有三个方向超过三个旅团的鬼子,突击集团下一阶段任务艰巨哇。

    佘振东所处位置东南300多公里的朝阳城内,程文路率领的一支影子小队正在进行对敌侦察作业。

    原本他的小队和方震的小队一起行动,后来接到高进的命令,方震带队去了锦州,这里就只剩下了他一个小队,说是小队,其实也有100人,虽然比起特战大队那些中队少了一半的人,但论战力他们比那些特战中队只高不低。

    程文路将队员分成10组,每组10人,城内但凡是鬼子较多的机构或者仓库都有人员监控,朝阳城正好处在北宁线鬼子南下的要冲上,这里极有可能是关东军的一个重要补给点,他们的任务是先侦察清楚城内的情况,随后会等待高进的进一步命令行事。

    “梆~梆梆~梆梆~梆~”

    程文路所在的客栈房间从外传进敲门声,一短两长一短,这是他规定的敲门暗号,屋内五人放下警戒,但每人都会有一只手放在手枪的扳机上,以防随时可能发生的不测。

    “顺子,开门。”

    程文路将望远镜交给身边的队员,示意门口的队员开门,如果所料不差,进来的应该是客栈外面的队员,因为其他地方的队员如果有情况需要汇报,完全可以使用单兵电台即可。

    果然,叫顺子的影子队员一开门,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他没有任何寒暄,直接走到程文路身边小声对他附耳说道:“程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在下面的时候总感觉有一双眼睛盯着我,你说是不是?”

    唏~

    程文路倒吸一口冷气,急忙问道:“感觉到哪个方向了吗?是不是你在那些细节上疏忽了?”

    房间窗户都是半掩着,那个队员拉着程文路贴着窗户指着一个方向说道:“如果我所料不差,那个‘眼睛’应该是在那个方向。”

    ‘你说戏院?’

    “是。”

    程文路透过半掩的窗户朝戏院方向望去,那是一座二层小楼,门前有个明清时的牌楼,后面的主体则是仿欧式建筑,一层门口有许多海报,二层则是玻璃幕墙结构,从他站的位置望过去,程文路估算了一下,大约有个两三百米的样子,正当他准备拿望远镜查看的时候,一道亮光从戏院二楼的玻璃幕墙后边一闪而过。

    咦?!

    程文路下意识的后退两步离开了窗户,那堵幕墙后边绝对有人,这是他的直观感受,难道被人盯上了?程文路回头对进来的影子队员问道:“长生,你是从什么时候发觉被人盯上的?”

    “五分钟之前。”长生不假思索的说道:“就是在我躲开一个路人的碰撞之后。”

    “躲开?碰撞?”程文路眉头一蹙,他的第一感官就是长生泄露自己的拳脚了,这些个影子队员包括自己可都是各部队尖子里面挑出的尖子,再加上在宜川基地经过那个四级训练,每个队员碰上一般人以一当十不在话下,于是紧忙问道:“那人怎么撞的你?你是怎么躲开的?”

    长生下意识说道:“那会我正在喝大碗茶,一个买菜的伙计被人碰了一下就朝着我的方向倒去,我下意识回头扶起了他,嗯,就是这样,然后很快我就感觉后背发凉,感觉自己被盯上了。”

    “那会你背对着路?”

    程文路瞪着长生问道。

    “是的。”

    从程队长的眼神里长生看到了严厉,神态立马谨慎起来。程文路可以确定一点,那就是他们并没有事先暴露,但是因为长生无意识的漏了拳脚不小心被人盯上了,这是个大麻烦,如果不尽快解决会出大麻烦的。

    “树鹏、常远、长生。”

    这个时候时不我待,程文路指了三个队员,等他们近前列队,他开始布置任务,“你们三个组成一个战斗小组,乔装打扮,五分钟后从后门出发,从北边绕一圈走戏院西门进入,任务:找到那个或者那群监视者,尽量悄无声息的干掉他们。”

    “是。”

    长生几人小声应和,然后各自回房乔装不提。程文路带的这九名队员是以赤柳镇维持会进城办事的名义入驻的这家旅店,手续齐全且不怕查,因为赤柳镇的维持会已经让他们全部拿下并控制了起来,为此他们特意留下了两名影子队员在那里,其他几个组也都有正规的理由和手续,其实这对于影子队员来说也就是顺手的事,毕竟他们可曾经都是去过阎老西地盘大闹天宫滴人物呢。

    三人速度很快,乔装打扮后从客栈后门往北绕了一大圈,几分钟后程文路见三人从戏院西门购票进入,至于那个举着望远镜朝这边张望的‘钉子’似乎还没发觉他已经暴露,监视戏院的队员时不时就能看到亮光从那边二楼闪过,哼,是敌非友,那就不要怪影子队员辣手无情了。

    对于影子队员来说,熟练使用各式武器和战场格斗只是基本技能,能被选进影子的八路军战士基本都会或多或少的有点小特长,比如长生尤擅攀爬,不论陡岩峭壁还是房屋高墙,他都能在借助工具的情况下如履平地;还有树鹏,那小子擅长跟踪,只要让他盯上的目标绝对逃不出他的手心;至于常远,那小子就是使用暗器的祖宗,甭管筷子、碎石还是铁钉、树枝,只要他想,很多东西都能成为他击毙目标的暗器,程文路亲眼所见,就在前段时间南苑机场肃清敌特的那次行动中,常远就是用一块碎碗片在30米外将一个想要偷袭八路军战士的鬼子挺进队员一击毙杀,另外作为影子队员的必练科目,高超的易容化妆术也被高进从朱敏那里淘换出来送到了宜川基地,艺多不压身,可以这么说,这一批的影子队员虽然在高进那里只算半成品,但在地面上已经算是一支非常恐怖的战术部队了。

    有队员盯着西面的戏院方向,程文路则继续观察东南方向,隔着两条街就能看到朝阳城火车站,那周边五百米已经全部戒严,好在这时期城内基本都是平房而少有二层建筑,要是再过几十年高楼林立还真的只能冒险就近侦察了,站在程文路的位置上刚好能看到火车站进出的日军车辆。

    朝阳火车站正好在北宁线上,往西不通火车,因此日军的物资必须从这里下车陆运,城内日军的卡车并不多,因此程文路发现小鬼子调集了大量的畜力车进出火车站,空车进重车出,押送的兵力除了少量关东军外,大部分都是伪满军队。

    咦?!

    程文路调整了一下望远镜的焦距,他发现车站里竟然开出了装甲车,而且数量还不老少,一辆、两辆、、十辆、、三十辆、、、五十辆,足足五十辆,这一次就出来了五十辆,一趟车次的承载量,另外他还看到了开出的数量不少的卡车和炮车,小鬼子难道动用了他们那支轻易不出手的装甲军?程文路不敢细想,他赶快将各式车辆的数量记录一下,这些都是要尽快汇报给集团长的。

    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一个小小的朝阳城竟然出来了这么多的鬼子,可见下一步西线的压力会有多大,程文路不敢轻举妄动,且不说高进没有指示,朝阳城原来一个中队的警卫力量现在增加到了一个大队,更不要说今天还有源源不断的部队正从车站里往外出了,一个影子中队或许可以消灭五倍十倍的鬼子,但这与大局无意,程文路只想尽快把侦察的结果汇总报告给高进,然后等待高进的命令进入东北腹地捅关东军的菊花去。

    “程队,你看那个人是不是有问题?”

    监视戏院方向的影子队员小声对程文路说话,程文路立即将望远镜递给旁边的队员,然后快步走了过去,问道:“哪个?”

    “就是那个正在卖香烟的那个,”那队员伸手一指,程文路望了下去,只见戏院和客栈之间的路上正有一个买香烟的瘦高男子,看似他闲庭信步的朝客栈方向走,但细看之下程文路却发现了那男子的不对,因为那男子的眼睛总是时不时的瞥一眼客栈,看似不经意,但结合长生的汇报和程文路的直觉,这个男子肯定有问题,更为关键的是,卖香烟的基本都是未成年女性或者身体残缺者,看这男子根本不像一个弱势躯体啊,哼,看来他是来者不善啊。

    不止程文路发现了这个异常,楼下负责外围警戒的那四个影子队员似乎也发现了,他们本来是四散的客栈周围,可程文路发现那四人正在起身准备朝卖香烟的走去,还好,行动之前他们不约而同的望向自己所处房间的窗户。

    程文路摇了摇头,时值正午街上人还比较多,此时不宜在外面行动,他决定等那个卖香烟的进来,然后关门打狗,那四人收到程文路的信号又坐了下去,然后喝茶的喝茶,看报的看报,继续执行他们的警戒任务。

    戏院在西,客栈在东,因此那个卖香烟的看过来是逆光,而程文路则能很轻易且不被察觉的观察到戏院一直到客栈街上的风吹草动。

    没有其他异常,除了这个卖香烟的,看来背后那人仅仅只是怀疑,并没有确定客栈这边的异常,否则鬼子的侦缉队早就将这里包围了,树鹏、长生那他们进入戏院已经几分钟了,到现在那里没有传出枪声,看来行动还算顺利,低头看了一眼已经走到客栈楼下的那个卖香烟的男子,程文路嘴角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城内没有自己人这是早就确定的了,国民党那边的潜伏人员即便有也根本没听到他们做过什么,那这个卖香烟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不是汉奸那就是鬼子,除此之外不作他想。

    几分钟之后,房门外传来不规律的敲门声,“铁子,要洋烟不?东洋烟,好抽不贵。”

    卖香烟的可以随便进入客栈且不被撵出,这个卖香烟的要没问题程文路就信了鬼子。

    “来了来了,怎么这年头卖香烟的都跑客栈里了,服务还真的没话说,这正说没烟了呢。”

    程文路示意其他两个队员坐在事先准备的牌桌上,他则是往自己脸上贴了几张纸条大咧咧走到门口,一开门就碰上了那张脸,小眼神不赖啊,开门瞬间那厮就扫视了房间一圈,看来还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嘛,程文路不急,侧身靠着门口问那卖香烟的道:“你这香烟怎么卖的?”

    “大和牌两毛,老刀牌一毛七,铁子,您来哪种?”

    似乎发现程文路盯着他看,卖香烟的赶忙低下了头。

    程文路有些忿忿的说道:“我还以为送上门的买卖有多好呢,烟就这两种啊?”

    “嗯呐,这不戒严了嘛,之前进的货便宜的都卖完了,铁子,您要哪种?”

    卖香烟的对答如流,说话也是严丝合缝。

    程文路拿了两包老刀,正掏钱要给卖烟的时候突然拍了一下脑门,笑道:“哎呀妈呀,正好三缺一,三人打牌老不过瘾了,怎么的兄弟,要不你帮个忙?”

    “这怎么好呢?我还得去卖烟呢,家里还等钱买米呢。”

    卖香烟的似有所动,但说话依然是退守有据。

    “就你了大兄弟。”

    程文路一手举着钱一手托着卖香烟的就进了房间,一边还笑哈哈的说道:“卖烟才能赚几个钱,你要是陪我们打乐呵了我给你两个大洋,咋样?”

    “那输赢算谁的?我这身上也没几个大子呀。”

    卖香烟的似乎感受到了危险,他两脚岔开似有所动,正在这时程文路递了一句,“大兄弟别怕,俺们是赤柳镇维持会的,放心,输的算俺们的,赢得算你的,陪我们打两个钟点,另外我再给你两个大洋,成不?”

    “纳尼?!”

    那卖香烟的浑身气势立马就变了,只见他抬起头来不屑地扫视了屋子里的三人,满面寒霜的说道:“通行证拿出来。”

    原来还真是小鬼子啊,程文路心里了然,但他却推了一把卖香烟的,骂道:“一个臭卖烟的你嘚瑟什么?还要通行证?信不信大爷我今天给你点了天灯?”

    “八嘎!”

    卖香烟的把挂脖子上的木盒放牌桌子一扔,整的麻将落了一地,看着两个影子队员跳着离开桌子,他不屑的从兜里掏出证件往桌子上一扔,信步说道:“大日本皇军朝阳特高课,通行证拿出来,我不希望再说第三遍。”

    程文路上前拿起那本证件打开一看,立马低头交给卖香烟的,在从兜里掏出顺来的那个小本本,连同另外两人的证件一起交给卖香烟的,这才低头立正说道:“赤柳镇维持会副会长柳继祖,俺们有眼不识泰山,太君赎罪。”

    卖香烟的仔细查看了三人的证件和那个通行证,这才把那些本本扔在桌子上,瞪着程文路说道:“我的身份,不许暴露,你们明白?”

    “明白,明白,太君放心,您没来过这里,俺们也没见过您。”

    程文路装出一副惊恐的样子,浑身瑟瑟发抖的样子让卖香烟的小鬼子感觉非常舒服,他是过来探察客栈的,既然这三人没有问题,他准备出去继续查看其他房间,香烟木盒挂在脖子上,正要踏出门外,好像想起什么突然回头,似笑非笑的望着程文路说道:“柳桑刚才说要给我两个大洋,不知道算不算话,嗯?”

    “算算算,是俺们有眼无珠,这钱就是给太君买点茶水去火的,”程文路从兜里掏出一个布袋,里面哗啦啦有十几个大洋的样子,他一把塞给了那卖香烟的,嘴里还逢迎道:“这钱能够孝敬太君是它们的福气,您拿好,您慢走。”

    这里的中国人见了日本人就跟见了野兽一样,卖香烟的更加满意程文路的态度,笑呵呵的收好钱袋正要出门,却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诧异道:“是你?!”

    程文路本不想节外生枝,但看到卖香烟的鬼子见到正要进门的长生一脸惊慌的样子,他就知道不节外生枝都不行了。

    “啪!”

    一掌劈晕卖香烟的鬼子,正要进门的长生三人还有房间里的两个影子队员合力轻声将那厮抬进了房间,关上房门,程文路小声问道:“干掉了?”

    “没有。”

    树鹏和长生等三人一脸沉重,这让程文路感觉事情大条了,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那里是小鬼子一个秘密据点,我们人手太少,一旦动手没有把握不闹出动静,所以我们选择回来跟您汇报,队长您看?”

    大白天的闹出动静,即便是全部消灭了鬼子,那影子的任务也基本上算是完了,这肯定不是程文路希望看到的,他不假思索的问道:“是不是那里人很多?”

    “是,戏院一楼演戏,但二楼不让上,我们侦察了,十几个房间里都有人,所以...”

    明白了,卖香烟的鬼子说他是特高课的,但一个朝阳城的特高课绝对没有那么多人,答案很明显,锦州或者奉天的特高课往朝阳城派人了,十几个房间,大手笔啊,他们来干什么?程文路将目光移到昏迷的卖香烟的鬼子身上,一丝寒芒从瞳孔中射出,看来答案就得从这个小鬼子身上找了,哼哼!

    “常远,接下来看你的了。”

    影子队员常远不止暗器使得厉害,刑讯更是一把好手,他跟几个队员将卖香烟的鬼子五花大绑封上嘴之后,又从贴身的褡裢里拿出了一个牛皮卷,打开一看,一排密密麻麻的银针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树鹏,长生,你俩刚才不是去看戏了吗?就给我们来一曲‘定军山’吧。”

    审讯总归会闹出动静,但是要有两个‘京剧高腔’在屋里这么一搅和,那就没有什么问题了,树鹏和长生在山西那会每次出节目都是这个,这才算是得其所哉了。

    树鹏和长生也不傻,听程文路说完立马意会,笑着说道:“放心吧程队,绝对给您来个满堂彩。”

    “啊~~~”

    “哇呀呀呀呀呀~”

    常远银针刺入卖香烟的脚底某个穴道,那厮疼醒了刚刚张嘴大吼,结果长生的声音比他高了数倍,结果就将那厮的嘶吼遮盖的严严实实,常远回头对众人做了一个抱歉的表情,之后转身又拿出几支银针分别插到那厮脚底,只见那厮脸部越来越红,瞬间就开始发紫,但他却吼不出一个音节,显然常远对他做了手脚,想要出声怕是难了。

    卖香烟的目疵欲裂的望着笑嘻嘻对自己做手脚的常远,还有一边有板有眼唱京剧的长生等人,他再傻也明白了,这些人绝对不是什么赤柳镇维持会的,一瞬间他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不该进来装逼,要不是他在屋里装逼浪费了那几分钟,也许他就躲过了这次的祸事,殊不知导致他现在这个样子的绝对不是他的装逼,而是更早之前的那道眼神,一个小小的眼神,一道望远镜折射的反光,对于影子队员来说,他从那个时候就是一具尸体了,不过尸体在成为尸体之前还是有些利用价值的,依着程文路的性子,卖香烟的不吐露干净了怕是不得好死。

    “梆梆梆!”

    正当屋里开着堂会审鬼子的精彩时刻,外边又传来了敲门声,随之而来的就是几个声音。

    “大白天的吼什么鬼?这是客栈不是你家,要唱回家唱去...”

    “还让不让人好好休息了,大白天嚎丧那?”

    “别唱了别唱了,掌柜的,你也不管管,这都什么人呐?”

    程文路对着一个影子队员低声耳语几句,那队员大咧咧过去打开房门对着外边吼道:“劳资乐意,管的着吗?再多管闲事把你们统统送到侦缉队去。”

    这个时候不能装好人,鬼子窝里呢,听那队员这么一骂,那些杂七杂八的声音立即消失不见,但还有一个隐患,那队员快步下楼来到了客栈老板面前,低声跟他说了几句,然后扔下两个大洋,最后笑着说道:“俺们在上面陪贵客打牌,一个钟点后给俺们送一桌上好的台面,放心,少不了你的好处。”

    “是是是,你放心,”客栈老板满脸堆笑的看着那队员上了楼,这才呸了一口,小声骂道:“一群狗仗人势的东西,好好的人不做偏偏做鬼,咒你们不得好死。”

    鬼子他惹不起,为鬼子办事的汉奸他更得罪不起,但他还知道自己是个中国人,不,从开始到现在他已经做了十一年的‘满洲国人’,‘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想到这样摇了摇头,回身对着后院喊道:“顺子,去福满楼定一桌上好的席面,一个钟头后送到二楼甲三号房。”

    “知道了,掌柜的。”

    后院传来一个清脆的少年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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