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小秀才-第一百九十章田忌赛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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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排完毕水师诸事宜,接下来讨论黄得功提出的严峻问题,未雨绸缪。

    李闯根本不是满清的对手,赣南想要北上收复失地,必须面对凶悍的鞑子骑军和战兵,眼下赣南一共才近六千骑军,硬拼的话打两三仗就折损完了。

    鞑子可不是好惹得,怎么办?

    “大人。要不咱们让儿郎们骑骡子混在后队充场面。”

    见没人开口,在丰县指挥了几天骡子军的富承祚低声献计,引来众将一片不以为意的目光,富承祚见了有些后悔当出头鸟,当即缩了回去。

    “其他人呢,怎么都哑巴啦?胜武、翟五,你们两个说说。”

    “大人。一共只有这些战马,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两个角色一同哭丧着脸答话。

    阎应元想了想起身说道:“大人。下官觉得富将军的提议不无道理,或许可以一试?”

    “哦,丽亨兄的意思是?”刘亘听了心里一喜,心想不愧是青史牛人,认知、见识到底与平常人不同。

    “这个…………大人。下官也没想好,只是觉得骡子容易饲养、也能跑上一段路程,两军交战时若冷不丁派出去,或许能收奇效。”

    ‘易耗品!’

    听了阎应元的话刘亘脑袋瓜一道灵光闪现,他坐在那一动不动眯着眼睛、皱着眉头思索着,试图找出其中的关键,阎应元和富承祚、靳胜武等人见了面面相窥,一个个凝神屏气作思考状。

    在刘亘手下混,要是不肯开动脑筋,有的是整治你的法子。

    “胜武。咱们操练一个能上战场的骑手得多久?”过了好一阵,刘亘才抬头开口询问。

    靳胜武说要是只要求能提刀子与流寇厮杀,十天半个月就成;要是与骑军对战,粮秣充足的情况下至少得操练半年,还得经过小规模的实战锤炼;若是与鞑子骑军面对面冲锋,现有的六千骑军还得操练,时间上不好判断。

    “忠孝。鞑子是否人人都善于骑射?”

    冯忠孝说鞑子原本生活在山林间,部落里面的小鞑子七八岁就开始练习骑射,男子除了幼童,只要跑得动的都能上阵厮杀,女鞑子中也有不少能骑上马背冲锋的。

    鞑子以往在关外与大明边军作战还有所顾忌,因而以步卒为主、骑军为辅;十五年这次入关,鞑子的作战方式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几乎都是大队骑军突袭、冲锋,变成了一边倒的骑战。

    冯忠孝特别指出,别看鞑子作战凶悍,其实带队的各级额真特害怕打硬仗,旗下儿郎一共那么多,死一个少一个,因而对阵时鞑子其实打的都是巧仗,并不是外人想象的两军硬憾。

    一旦遇上啃不动的硬骨头,他们会退得比任何人马都快。

    “冯将军。此话怎讲?”阎应元一听表现了浓厚的兴趣,刘亘也觉得好像在听外星人说话。

    鞑子作战喜好玩掏心战术,他们会先派其他战兵吸引对方的注意力,双方乒乒乓乓保持接触其实伤亡都不大,等到对手渐渐麻痹时,暗中集中手头最为精锐的红甲兵、白甲兵组成突击集团,冷不丁直扑对方的将旗、帅旗处打掏心战术。

    只要拔掉帅旗、将旗,大明的战兵必乱,这会儿鞑子才会挥军猛击。

    “也就是说只要能抗住红甲兵、白甲兵的三板斧,其余的鞑子骑军其实也就是一群比较凶悍的乌合之众。”

    “先生。是不是找到了对付鞑子的手段?”靳胜武听了盯着刘亘问。

    刘亘点点头意味深长看了众人一眼说道:“田忌赛马。”随后吩咐他们回去后各自好好想想。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纷纷看向阎应元这个文官,阎应元是武举人出身,平常比较爱好自学,已经有些领会了刘亘的用意,但主帅不发话,他也只能装糊涂。

    对于提供灵感的富承祚和阎应元,刘亘下令各赏一百两银子,顾三麻子见了大为惊讶,富可敌国的神仙酒东家怎么这般小气?

    出来后阎应元告诉他,为了供养五万大军一日三顿吃食,刘大人平常滴酒不沾,麾下各将头也就是逢年过节才会喝上一两杯。

    顾三麻子不知道的是,刘亘不喜欢喝烧酒,那玩意一进肚子就头晕。

    顾三麻子听了让阎应元带着他跑回大帐,当场认捐三十万两白银,这下刘亘也惊呆了,原来做海盗这么有前途,难怪郑芝龙能掌控整个福建省。

    人家刚刚来投奔,这银子可是一两也不能拿的。

    刘亘给顾三麻子记一大功,吩咐这笔银子专款专用,全部用于水师的发展,具体有他和赵连升两人协商,如想购买新式战舰,可以去福建或者广东、濠镜试试,这对顾三麻子来说等于左手换右手。

    “三元公仁义。顾三心服口服。”穿上大明从三品绯袍、老虎补子参将官服的顾三麻子见人就夸刘亘。

    此刻,刘亘正在后院作小媳妇状,一左一右两个美人在内涵方面的区别泾渭分明,他发现想要和稀泥没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周皇后小时候因为家境困苦读书少,因而在诗书文学修养方面远不如永王朱慈照的老妈田贵妃,也因此连崇祯皇帝的宠爱也被抢去了大半。

    可是,受家庭某些方面的熏陶,周皇后在接人待物、对世俗的洞察力方面远超田贵妃、袁贵妃,作为皇后,在达理这方面完全合格,处理后宫诸事游刃有余。

    当了十六年皇后,期间后宫几乎就没什么龌蹉事,这不能不说是周皇后的一大功绩,也赢得了朝臣们的普遍尊重。

    周奎发家后,自打周梓兰出身就是锦衣玉食、宠爱得很,到了学识的年纪聘请有名望的老儒入府教授,周梓兰聪慧、认真,跟着学了不少学问,可是,书卷气这虚无缥缈的东西暴发户家庭一时半刻还真玩不出来。

    常熟钱府则是跑到了另外一个极端。

    钱谦益前前后后为官十几年,可大部分时间都在常熟老家赋闲,真正掌权的日子屈指可数,虽说赋闲能养名望,但若是探花郎最终换不来阁老的地位,那就是官场争斗的彻底失败者。

    扳倒温体仁,外人话说得漂亮,赞牧斋先生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有高士之风格,但个中苦楚只有老钱自己心里明白。

    温体仁当了七八年首辅,国事一路糜烂崇祯皇帝早就对他起了腻意,被撤换是早晚的事;但身为礼部左侍郎的钱谦益不一样,只要再咬牙熬一阵,顺理成章以清贵的身份昂首踏进内阁办差。

    那会儿,钱阁老有东林集团在身后支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事实上所谓的两败俱伤,真正受伤的其实是钱探花。

    钱谦益也是回了常熟老家,成天拎着根钓鱼竿才想明白这个道理,可为人处世就差了那么一点最为关键的火候。

    钱清扬运气好,遇上了为人伶俐的柳如是在一旁帮着调教。可是骨子里带来的缺陷,在这方面相比周梓兰总是少了一份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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