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从南方燃洲移植过来的树种,可能水士不服,它的光芒一年四季都是那么暗谈。
不过好在九龙乡也不是很大,三十几棵这样的奇花异树,已经足够照明它。
月光下,树光下,花光下,吴独和霍青坐在门槛上觉默不作声。
吴独没有话说,霍青更是没有话说,两个人都各有心思。
对于霍青来说,现在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主将桂精桧已经被当朝天子赐死,刺血军旅听说死的死,疯的疯,隐退的陷退,像他这样的人,也不在少数。
总之就是当朝天子抛弃了他们,人们也在怪罪他们,以后啊,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幸运的是,在这个偏僻的九龙乡,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并不多,那些知道他真实的身份的也没有到处去伸张。
像吴独这样的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不仅没有到处去说给别人听,还没有赶他走,他觉得这个少年有属于自己的美德和伟大。
而吴独对于霍青的想法其实就是理解,只能说霍青的不幸是来自他所处的时代,不过这些对吴独来说都不重要了。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面临被迫离开家园,而下一个家园在哪里却是一个未知数。
被迫离开原地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尤其是离开自己故乡,而且想到以后都回来的时候,那种感觉更痛苦。
第一个夜晚就这么难熬,吴独不知道接下来的夜晚要怎么渡过,虽然他在搬家的时候很积极,但是静下来想想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就觉得天下纵然很大,却也没有自己安身立命之地。
像这样的夜晚,痛苦的人当然不止吴独一个人,可以说整个九龙乡的乡亲们都是彻夜难眠。
感叹一句古代不好混,吴独也只能意会无可奈何花落去,而且这还是一个不曾记载于史书的朝代。
关于这个朝代,他一点诸备知识都没有,而且还没有金手指,不能开挂的人生要苦逼就有多苦逼。
有时候他也在想,竟然穿越到这个世界上来,为什么不能早个一两百年呢?
如果早个一两百年,那他可以处在一个和平的时代,享受一下神级文明的好处。
可惜,就连穿越的人生也没有如果,在这里生活了那么年,他对这个世界知道的还不够多。
这个世界上,至少在他生活的九龙乡,没有人发展科技,因为用不到那么费劲地研究,比如说照明设备就是移植几棵烈火树,长途客运就是搞上一棵魂黄树做动力系统,再弄些扶桑树做车厢,连路都不用修,因为魂横树搭配上扶桑树就可以悬浮。
这真是一个神奇的世界。
想到这些,吴独又想到黄神的悬浮列车,如果乡亲们一定要搬走,那么如果可以搞到黄神的悬浮列车,大家岂不是很便了?
而可能帮忙解决这个问题的人,吴独也只能想到叶倾城,如果叶倾跟黄神决战的时候,加上一些赌注的话,如果战胜了,那么就可以把黄神的悬浮列车搞到手。
可是如果那样,乡亲们就不用搬离九龙乡,那还要黄神的悬浮列车做什么?
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叶倾城即使战败被黄神杀了,也可以搞得他的悬浮列车呢?
发现自己想不通,吴独便把自己的相法跟霍青说出来,希望霍青能有什么好好点子,帮他实现这个目标从而帮助到乡亲们。
霍青觉思良久,才说:“这种事情,我可以帮你解决,但是应该只能要黄神的一节车厢,毕竟我这里有他想要知道的真相。”
“有总比没有好,一节车厢就是一棵魂黄树,对吧?”吴独还想再确定一下,万一光给一节车厢,而不给动力系统魂黄树,那也跑不动啊。
霍青点点头,说:“一节车厢基本上它们是不可拆卸一体化的,所以这一点你不用担忧黄神送椟留珠。”
“那你什么时候去找他谈这件事情?”
“我虽然不怕黄神,但是黄神也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所以这件事情,要做成功,你还得去找你的师傅商量一下,叫他帮我们一把。”
“好,我这就去找我师傅。你早点睡。”
吴独站起来,向叶倾家走去,他觉得这种事情不能耽搁,必须马上出结果。
叶倾城家住在村最里头,一座像皇冠一样的山脚下,有一条溪流从皇冠山上流下来,经过叶倾城家向东流去,最后注入云梦泽。
叶倾城家外,山暝峰敛眉,山川千里就像是一只冬眠的黑熊。
吴独来到叶倾城家前院,刚经过他家门前一棵烈火树前时,竟然听见紧闭的门里有两个黑色的身影印在纱窗上,而且他们还谈论着什么。
都这么晚了,谁还会在老乡长家呢?
难道是黄四娘?
想起白天的时候,老乡长跟黄四娘那不清不楚的对话,吴独就觉得那个像女子身影的影子应该是黄四娘,而另一个伟岸的身影当然就是老乡长叶倾城。
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吴独蹑手蹑脚,走起路来跟一只大公鸡似的,而头则像一只大海龟一样一伸一缩,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终于来到窗前,双手刚撑在窗台上,头刚贴上去就被撞得头破血流。
吴独直接被撞飞到烈火树上,后背发出哧哧的声音,那感觉就像是自己被放到了烧烤架上,痛就不用说,关键是他师傅就在他身上,还压着他而且还问他感觉怎么,想不想吃夜宵。
破败的窗内,站着一个黑衣女子,看身材识女人的话,这应该是一个大美女,但是由于她裹着黑纱布,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对美丽的大眼睛,所以具体也不知道她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她从窗户里跳出来的时候,吴独发现,这个女子竟然还长着一条尾巴,心里发毛的同时也产生了一个念头,就是这个世界竟然还有妖怪?
黑衣女子在黑夜里面尽显黑色的诱惑力,她的尾巴毛绒绒的,而且还很长,并且非常的灵活,它在黑衣女子的细腰上盘缠一圈又朝胸膛上攀爬而上,然后在黑衣女子的倾长的脖上筋缠一圈又继续攀升而去,最后经过黑衣女子的头顶,被黑衣女子含在嘴里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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