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霸大秦从市井开始-第58章 赵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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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清风徐徐吹拂而来。

    余小渔搬出椅子躺在院子落,晚风徐徐吹过头顶的槐树枯枝,还有墙角的竹林,沙沙作响。

    临淄城从自秋天伊始便施行宵禁一直持续到冬,晚上安安静静,难得能听到尚且未来得及蛰伏的虫子哀鸣。

    余小渔喝了一口酒,眯眼闭目眼神,自从不间练剑,这点寒冷根本不在意,就是心里突然想雪中煮黄酒。

    夜幕中,积雪照应着月光,一片惨白。

    一人影翻越一个人的墙头,悄悄落地,蹑手蹑脚朝着院落走来。

    余小渔还是安然躺在椅子上,没有任何反应。

    等那影子走到房门外偷过缝隙想要朝着里面打量的时候,一柄剑直接架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一刻,他如坠寒窟。

    余小渔没有出声,而是以剑推着他来到院子角落里。

    这才开口问道:“赵湍就派来你这么个货色?”

    他挑眉笑了起来。

    那人默不作声,绷着脸,一副嚣张惯了的桀骜神情。

    “敢来这里,可不仅仅只是打杀那么简单啊……”

    余小渔自言自语说道,也失去了接下里废话的心思。

    轻轻一剑刺在那人的肩头,顿时鲜血长流。

    那人骇的惊慌失措,刚想闹出点动静却瞬间噤若寒蝉。

    “敢出动静就宰了你!”

    余小渔重新躺在椅子上,一只手捏着赤烛,开始以剑刃在那赵家恶奴的肩膀上划拉,剑刃刺破絮棉袄,嘶嘶作响,赵家恶奴浑身颤抖不止,让一整张后背鲜血淋漓起来。

    院子里唯有倒抽冷气的声音。

    很快,他停了下来,那恶奴这才如释重负。

    只是在他后背上,多出了几个篆字。

    赵湍,死!

    鲜血淋漓,杀机重重。

    “滚吧。”

    余小渔挥了挥手,轻声道。

    那平日里习惯了仗势欺人的恶奴难得极为听话,竟真的从院子里一路滚到门口,这才慌张起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余小渔浑不在意,本就和赵湍撕破了脸皮,这一句必杀充其量只能算是锦上添花罢了。

    喝了一口酒,心中则是盘算着如何在齐国布局杀赵湍。

    赵家本就是名门望族,且现在赵湍的爹声望在齐国几乎达到了顶峰,背着一个忠臣的名头,若是现在就下手杀了赵湍,余小渔敢断定,无论如何都难逃被群起而攻之的下场。

    不过他也没忘此行目的,寻到虞子期算是了却虞姬的心病。

    但茫茫临淄,想要寻到一个人谈何容易,况且虞子期的家书乃许久之前寄出,现在人在不在临淄还两说,只能碰运气。

    次日,余小渔又来到那张良的酒肆。

    张良自从昨天开始,一整夜没睡好,更邋遢了起来。

    输给一个后生,且还不是一次两次,这让张良心中郁闷至极,到时候哪里还有脸把这个谋略象棋之术交给稷下学宫的学子?

    难不成要和稷下学宫的弟子说老子被一个后生在棋盘上杀穿了?

    丢不丢人?

    正在张良盘算着怎么用昨晚冥思苦想的对策杀穿余小渔的时候,却见到青石路上,身材颀长的余小渔慢悠悠的走来。

    “娘的,这要是在学宫里,还不得把那群女学生魂儿都勾走了!”

    张良嘴里嘟囔。

    “老张,下棋赢酒!”

    余小渔坐在张良对面,笑道。

    张良瞬间吹胡子瞪眼起来,“事先说好,一天三局,多了不下,我这酒肆小本买卖,输不起!”

    余小渔笑而不语,旋即两人摆出阵势,开始厮杀。

    张良棋盘上的气势和昨日迥然不同,步步杀机,戮气极重,卒子过河之后就破釜沉舟。

    余小渔则是暗中惊叹不已,张良那运筹帷幄中并不是浪得虚名,而是在谋略上天赋极高。

    在张良陷入只剩下‘一卒一将’的窘境之后,余小渔捏起一枚“卒”,望着棋盘,道:“在一小块棋盘上的搏杀缠斗,你也许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吃掉几枚子儿,但就通盘而言,你失了先手,大局观这个东西,在象棋上突显得并不清晰,假如是围棋,你就会明白没有大局观支撑的局部获利也许会遭遇屠大龙的可悲下场。”

    余小渔说完,这才注意到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坐着一位体态臃肿一脸富贵相的中年人,面有戚戚然。

    张良没了往日的侃侃而谈,陷入一片凝重沉思里。

    “围棋我倒是不明白,但这个象戏棋法却能演变出无数兵家谋略,若是传遍了学子,未尝不是个磨炼的好方法,总比那纸上谈兵的赵括让人贻笑大方好太多。”

    那富贵相中年人赞许的点头,不免多看了余小渔几眼。

    年纪轻轻就能棋盘上扑杀张良,难道还不能称之为奇人?

    等到张良的最后一子被余小渔坦然吃下之后,那中年人这才轻咳一声,道:“子房先生,时候不早了,是时候给学生们上最后一堂课了。”

    张良这才注意到那面前懒散坐下的中年人,面色微微一变。

    “是要送去前线沙场?”

    那中年人点了点头,“孤……我也不想这样,可必须如此。”

    余小渔好奇的看了一眼那平平无奇的中年人,对方也在打量他。

    “学都没学成,一个个半吊子,就着急让他们去送死?”

    “那不是没办法的事情吗……”

    中年人顿了一下,面有愧色,紧接着道:

    “有先生的谋略在,就算只学到皮毛,也是良将。”

    张良没有理会,自语起来,“那田守贤家的小子,柳家的小丫头年方十六而已,弱不禁风,就舍得了?”

    “田守贤本就我家近亲,又是九贤之首的即墨大夫,是他鞭策自己独子去前线沙场,那是忠臣贤良,至于那柳家丫头,是想戴罪立功……”

    “戴罪立功?”

    张良不屑的冷哂道:“她柳家何罪之有,不就是早些年柳家大姑娘远嫁了赵都邯郸,赵国没了,成了秦人!就因为这点破事,整个赵家都十不存一,余下的家眷被打入大牢之中!若不是柳家丫头待在稷下学宫里,由我保着,只怕早就被砍杀了吧!”

    张良声严厉色训斥道,可见动了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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