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霸大秦从市井开始-第119章 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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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最后,他继续奔起来,身形矫健,在临近陈游的那一刻,猛然起身,身形高高跃起。

    一剑,在陈游面前,当头劈斩下来。

    “我来助你!”

    余小渔吼道,浑身上下剑意盎然,毫不留情。

    这一剑,力道万钧,若是换做寻常人,几乎将将其力劈为两半。

    余小渔却不在意这些,剑刃凌空斩落,气势磅礴,雪白锋刃仿佛一道雪练落下。

    下一刻。

    陈游猛然睁开双眼。

    亦是如同余小渔一般大吼一声,瞪着眼,一剑迎着余小渔的赤烛而去。

    砰!

    两柄剑交织在一起,火光迸射而出。

    远处,澹台青乌猛地双眼之中精光流转,狭长的丹凤眼中不加掩饰的惊艳神色。

    他轻声呢喃道:“成了。”

    余小渔只觉得一股巨力从陈游那看似飘忽不定的麋角中传到自己四肢百骸中。

    下一刻,他的身形直接被掀飞出去。

    双脚点在地面上,一双鹿皮靴子踩踏在一丈外的青石路面上,卸去了大半的力道。

    凝神看去,脚下的两块青石砖直接被踩的四分五裂。

    心口一股腥甜味道上涌到喉咙,余小渔强行咽了回去,露出一抹苦笑。

    这一剑,力道不俗!且以巧点破面,瞬息之间全部的力道都爆发出来,尤为恐怖。

    陈游徐徐吐口一口浊气。

    单手将麋角一抛,麋角精准的落在背后剑匣之中。

    他神色无喜无忧,解下腰间酒囊,抛给余小渔,这才感激道:“我陈游又欠了你一个人情。”

    余小渔收剑归鞘,接过酒囊,仰头灌下一口,心中那股翻腾的血气这才平息下来,当即,摆手道:“我只是想要感受一下剑气为何物。”

    “一股飘忽不定的感觉。”

    陈游直言道,当即从地面上捡起一枚树枝,拎在手里。

    唰!

    他直接甩手将树枝当做剑打出,却发出一股破风声。

    紧接着,那脆弱的树枝竟然被生生的钉入了脚下的青石砖中一寸有余!

    “这就是剑气。”

    他平静道。

    余小渔点头,心中却是大为惊骇。

    “果然不凡,之前以为剑气不过是虚无的传言罢了。”

    澹台青乌徐徐起身,走到二人面前,道:“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奇奇怪怪,就好比练气士,一提及到就是烹炼金石,招摇撞骗,但若真触及到,还是有些能耐人,但总有一些夸大其词的,练气士追求长生,在我眼里不过就是些不入流的旁门左道罢了,若真能长生不老,那些烹炼金石的方士怎么一个个都死了,说出去还不得笑话死?道家的李耳不也被传西出函谷紫气浩荡?”

    他指了指陈游的剑匣,“练剑亦是如此,传言中的一剑断江流,斩裂山岳,若放在志怪小说里,兴许还有几人相信,真要这么认为,那就是没脑子。这些虽然做不到,可削铁如泥,劈石碎桩这种倒是可以。”

    余小渔深以为然。

    虞子期安静的听着,当年西楚盛出剑客,其中不乏一些名誉江湖的剑师,对于这番话倒是不足为奇。

    澹台青乌探出一双修长手指,平放在余小渔面前,轻声道:“你的剑,可否出自于越王剑池?”

    余小渔只是摇头,如实道:“不知,乃友人相赠。”

    澹台青乌并没有流露出失望的神情,而是眉头一挑,收回手掌,低声道:“你那朋友还真是财大气粗。”

    当即他转身走到那不断哀嚎惨叫的田爻身边,一脚踩在后者的嘴上,“聒噪。”

    田爻昏死过去,高唐大夫陆桥面色煞白瘫坐在地。

    而余小渔几人坐在亭下,喝了几坛酒,打算等到深夜带着田爻回到临淄,至于那无足轻重的陆桥,则是被澹台青乌带到了府邸的后山,回来的时候剩下澹台青乌一人。

    夜幕降临。

    就在几人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

    外面却是传来了敲门声。

    余小渔微微蹙眉。

    一下午,敲门声就络绎不绝,多半是前来孝敬讨好田爻的,不过都被拒之门外。

    正在余小渔转身的时候,门外却传出一阵熟悉的声音。

    “我知道你在里面。”

    也没有指名道姓。

    但是余小渔几步上前,打开了门。

    门外,披了一身雪亮银甲胄腰间挎剑的田猊站着。

    相比于稷下学宫的时候,田猊的眉宇之间温和气质消散了几分,面皮黝黑了不少,但雪亮的眼瞳里,多了几分肃杀。

    余小渔让身,田猊这才走进其中。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知道你在这里?”

    田猊笑道。

    余小渔微微摇头,田猊和他所见到的任何人都不一样,在余小渔看来,就算是现在饱读诗书经略的陈文鸾都未必能做到他这般。

    别人想不到,他田猊未必想不到。

    “田爻死了?”

    田猊平静问道。

    余小渔摇头,道:“虽没死,但也快了。”

    对方只是点头,便再没有在意这些。

    “我能停留在此的时辰不长,长话短说,一则是帮我捎话回去告诉张良,后胜不能留,他若是反水,齐国时日不长,早日攘除奸凶为妙;二则是我兴许没机会回去临淄了,稷下学宫的学子提早安排出去,学子就好比火种,能保下一个就是一枚能长成参天巨木的种子。”

    田猊看着余小渔,语气凝重道。

    余小渔则是道:“后胜想必早就反水了,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条生路,他不得不选。”

    “至于稷下学宫,你大可放心,就算是齐国亡了,也一时半会儿不会殃及到学宫。”

    等余小渔说完,田猊面上苦笑,心中却如释重负。

    “田猊,送你一言。”

    余小渔轻声道。

    田猊点了点头。

    “不如坐下来想想,你为了谁在征战。”

    田猊微微蹙眉,眉头拧在一起。

    他为何而战?

    一将功成?显然不是,事到如今,山河摇摇欲坠,功成又有何用?

    到最后还不是便宜了安稳龟缩在临淄的那群人?

    为了王位?

    更不是,他心中恨透了坐在那宝座上的任何人……

    余小渔并没有多言,趁着夜色,几人将田爻仍在马车后,陈游驱车,至于余小渔等人,则是骑着高头大马,一路烟尘消失在了通往临淄的大路上。

    府邸外,田猊怔怔出神,许久之后,他终是想透彻,随之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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