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能再等了!
“哥,我们是好兄弟吧?”
“对啊,毫无疑问!”
“哥啊,我们是兄弟,我安全了,可我还有兄弟啊。我那些兄弟出现了危险,你帮不帮我?”
蒋林国虽然见识不多,但绝不傻,一听这话,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了。“兄弟,哦,不,二公子,我的任务是在委员长到来之前,切实保护你的人身安全,其他的事情请恕我无法帮您……”
“委员长要来?”
“是的。”
“什么时候到?”
“估计今天下午就到!”
糟糕,老蒋这是要亲自来收拾我啊。怎么办怎么办呢?要有什么行动,必须在老蒋到达之前,否则,保卫会更加森严,我可就更没有机会了!
目光一扫之下,国强就能看得出来:门口有这两位天神,前院后院、大门口至少有一个排的精锐卫兵,到处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没有一点忽视的死角。在这大白天里,想偷偷地潜出去,根本没有一点可能!硬冲?不行,那更不可能!饿虎还难敌群狼呢,何况跟前还有一个少林弟子的高手!
“哥,既然你不帮我,我知道自己干了。”国强再次好言相求,“这样吧,哥,我有急事要办,你陪我出去一趟呗?”
“不行!委员长有令,你绝不能离开这个小院。”
“我不是有急事吗。命令是死的,人可是活的。我真的有急事,必须离开这里一会,就一小会。”国强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不行,公子爷,没得商量。”
“哎呀,你真是个死脑筋!我是去会会我的未婚妻,我担心陈诚、戴笠会对她不利!”
“不会的,公子爷!他们不敢拿夫人怎么样!”蒋林国说,“您就安心地呆在这里吧,我不能带您出去!”
“你不带我出去行,让我自己走……”
“不行!公子爷,您知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委员长命令我看好你,同时也命令您不得离开这个小院……公子爷,你就不要再为难我了……”
“那好吧,”国强吼道,“我不离开这个小院,我想见个人,总可以了吧?”
“没问题!公子爷您想见谁?”
“我要见我的参谋长黄小琳少将!立刻!马上!快点!”
“好!我马上派人去转告陈军长、戴处长!只要他说可以,当然没有什么问题……”蒋林国叫过一个卫兵来,嘀咕了几句,卫兵转身而去……
这时,刚好有卫兵端着早餐,放在国强面前的餐桌上:“公子爷,请用早餐!”
“不吃!老子没胃口……”国强连看也不看一眼,便一挥手,将盘子、碗筷全都推到了地上。老子被老蒋和他的走狗软禁在这里,弟兄们生死未卜,哪里还有心情吃得下一点东西?
那名卫兵吓得噤若寒蝉,战战兢兢地收拾了一下离开了。蒋林国、刘二虎一直紧紧地跟在国强的身边,寸步不离,让国强更加地焦躁……
半个小时过去了,黄小琳没有来,陈诚和戴笠却来了,一脸的微笑,一脸的谄媚,跟过去一样,哪有一点叛将的样子?
“好啊,陈军长、戴处长,你们竟然避着我做了这么多的好事!真让我刮目相看呐!”国强一看到那两个家伙,便立刻发飙了,“我蒋强国真是瞎了眼,看错了你们这两个东西!”
“哈哈哈……老同学,不要激动,不要激动嘛!”戴笠笑着说,“这一切,我们也是身不由己,还请你理解。蒋委员长的命令谁敢不从!俗话说: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们不做不行啊!”
“哼……借口,托辞!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富民老弟,”陈诚淡淡地说,“不是老哥哥说你,委员长一直很看重你,可是,这绝不是你为所欲为的借口。你违抗委员长‘绝对不抵抗’的命令,擅自调兵与日军大动干戈;你违抗委员长‘绝对不与共产党接触’的命令,身前的两个女人都与共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幸亏是你,如果换做别人,恐怕早就脑袋搬家了!老弟啊老弟,你就知足吧!”
“是啊,老同学,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违抗委员长的军令,不该违反我们的基本国策……”
“哼——无耻!”国强怒目而视,“陈军长,你如果想要兵权,我可以给你;你如果想要人,我也可以给你人。你不该这样在弟兄们的背后,下黑手吧?告诉我,你杀了多少弟兄?”
陈诚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不管这小子有多大的能耐,在老谋深算的土木系军官面前,还毕竟还太年轻,太稚嫩,好冲动,不计后果。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
“哈哈哈……”戴笠笑着说,“老同学,你以为陈军长想控制新一军,一定要杀很多人吗?你错了!”
哦?我错了?莫非他们没有杀人?那倒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老同学,你以为新一军就是铁板一块吗?”戴笠笑着说,“不妨实话告诉你,这些日子以来,陈军长和我的手下,都在积极活动,除了林一凡的二师是你的嫡系部队之外,其他的一师、三师,包括你直辖的四师的主要军官,全都倒向了我们这一边!我们这边,有蒋委员长的委任状,你有什么?再说了,军队毕竟是国家的,不是你个人的;蒋委员长是国家的统帅,所有的部队都应该服从蒋委员长的命令,而不是你个人的命令!”
戴笠这小子说的不错,中国要统一,就不能有第二个声音;中国要强大,必须先号令统一,否则到处军阀割据,就会被列强特别是小鬼子,各个击破,中国可就真的要亡国灭种了!
“好!算你狠!”国强咬了咬牙。新一军扩充太快,特别是李延生从山东带来的那批部队、那批军官,基本上没有跟国强共过事,李延生又是老蒋的铁杆粉丝,大家受李延生的影响,倒向老蒋,也是在情理之中!
可是,赶赴东北抗日的大好的局势,就这样被粉碎,国强实在是不甘心!在原独立一师的努力下,小鬼子的“九一八”事变推后了五个月,成了“二一八事变”,而且事变的结果,也远没有原来的严重,至少至今东北还有一部分控制在我们的手里。只要率领大军,赶赴东北,给日军以沉重的打击,说不定日本朝野反战派就会因此占据上风,中日战争就可以避免了!
哎,世事就是这样弄人!个人的力量永远是渺小的,我的到来,也许不能从根本上改变中国的命运……不,我不能甘认失败,为了国家和民族不被涂炭,我一定要继续努力!
国强做了几次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很好!没有伤亡这毕竟是好事!我还得替兄弟们谢谢你们刀下留情了!”
“哈哈哈……那倒不必!该杀的,我们也没有手软,谁让他们不识抬举,连委员长的话都敢不从呢!”
“什么?你们……你们也太卑鄙了!”国强瞪大了眼睛,“你们都是杀了谁?黄小琳呢?你们快把她给我叫来……”
陈诚说:“二公子不要惊慌,黄小琳虽然也有共党的嫌疑,但她毕竟是我新一军的副参谋长,黄埔军校毕业,又是少将军衔。我们不会轻易地杀了她的!”
“她现在在哪里?让她过来见我!”
“对不起,老同学,黄同学正在接受隔离检查,不能来见你!”戴笠皮笑肉不笑地说,“放心,她暂时还没事!”
国强咬紧了牙关:自己真是太大意了!如果部队全在自己的掌控中,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惨案!李延生啊李延生,我太高估你了!四个师,大量的师旅团级干部,全是你小子在山东带出来的。看来,他们只知道你李延生和蒋委员长,哪里知道我蒋强国?不,我是华国强,我是国强,从今天开始,我要跟老蒋一刀两断!国强这才明白过来:怪不得陈诚、戴笠虽然反对对日军开战,但到最后还是同意二师和猛虎团、炮兵团、坦克团、飞行大队去进攻王家屯。他们是想以此来调离我的嫡系部队,好乘机在锦州下手啊!
“卑鄙!无耻!”国强依然愤愤不平。
“哈哈哈……卑鄙?老同学,这就是你妄自尊大的下场!”戴笠冷笑道,“不要以为,你跟日本人打了几场胜仗就有多么了不起;不要凭借着有委员长的宠爱,你就无法无天,不把陈军长和老同学看在眼里。还记得那天晚上吗,你知道我跟陈军长在商谈什么?我们就是在商谈着怎么对付你!”
“无耻!当时,老子真该一枪毙了你们!”
“可惜,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戴笠冷笑道,“不过,那一幕我永远也忘不了:你拿着手枪,指在我们的脑袋上,肆意地嘲笑讥刺我们,让我感到自己就像小丑一样,捏在你的手里,随意地被你耍弄!国强,你小子太欺负人了!老子已经受够了!”
“哈哈哈……戴笠啊戴笠,你终于说出了自己心底的话!原来,这就是你报复我的原因!你的目的不是为了国家,为了民族,而是为了个人的私利、个人的私怨……”
“哼哼……随你怎么说,你小子现在成了阶下囚,看你还能狂到什么时候!”
“放心,老子会继续狂下去!不信你就等着瞧!”国强盯着戴笠的眼睛,恨恨地说,“等我自由了,小心你的脑袋!”
戴笠心里猛地一震:老蒋这么宠爱他,说不定用不了多长时间,他就自由了,还真不能得罪了这小子:“老同学,不至于吧,我们都是为蒋委员长办事,又不是你死我活的敌人……”
“哼……姓戴的,告诉我,唐丽君在哪里?不要给我说你不知道!”
“当然在我的监狱里!”戴笠笑了笑说,“我奉蒋委员长的命令,暂时扣押了唐副官,还请你理解并支持……”
“哼……你这个骗子!凶手!人前人模狗样,背后专下黑手!”
“别激动,别激动,老同学!”戴笠心里的气恼又升了上来,“老同学,放心吧,你暂时还是安全的。因为这个女共产党的口风很紧,我用尽了刑罚,她也没有供出你国强老弟是共产党员……”
“老子本来就不是共产党!” 国强怒不可遏,“你那妈的对她动了刑?你想屈打成招,歪曲事实吗?”
“哈哈哈……我倒不这样认为。我们抓了她,一点也不动刑,就坐在那里喝茶聊天吗?那我还抓她干什么?!”
“妈的,戴笠,你不得好死!她可是老子的未婚妻,是经过委员长认可了的,你竟然敢对她动私刑?老子饶不了你!”
“哼……我戴春风是在执行蒋委员长的命令,不怕你的威胁!”
“我不相信!”国强继续咆哮着,“唐丽君曾经是共党的事情,委员长早就知道,他老人家都没说什么,你凭什么对她指手画脚?再说,这是我们的家庭私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戴笠,戴春风,你他娘的不得好死!”
“我说了,我在执行蒋委员长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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