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良对华国强说:“老弟,我知道日军的实力,说实在的,他们的战斗力比我们东北军强很多,比你的部队也要强大。实力摆在那里,这是我们无法否定的事实。我对你们与日本人的战争,很不看好!”
“张总司令、蒋委员长、各位,据我所知,在日本国内,已经明显地分为两派,一是主战派,主张出兵占领满洲,甚至占领整个中国;一是主和派,主张固守关东洲,巩固其在南满的既得利益,如果中国人反抗非常严重,甚至有放弃关东洲和南满的想法。这两派的势力,一直势均力敌,不相上下。只是军部掌握在主战派的手中,才出现了日军增兵东北的事情。但这些日子以来,在东北军民的奋力抵抗下,尤其是前些日子,我人民军在王家屯一带全歼了日军第十九联队一事,已经震惊了日本朝野,主和派已经逐渐占了上风。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要我们拉出与日军决战的架势,出动几十万部队,开向沈阳,甚至出动海陆空三军,随时做好战斗准备,空军威胁日军的南满铁路线,海军威胁日军的海上运输线……如此下去,用不了多久,日军就会不得不与我们谈判,最后不得不撤离东北……不知各位以为然否?”
蒋介石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发言。
在蒋介石看来,华国强此举不管成功与否,对他都是有百益而无一害:这小子已经宣布中国人民军是国民政府的军队,那好办啊,等你们打完了小鬼子,我就调你们去南方剿灭红军……张学良这小子竟然有强大的海陆空军,没想到啊;如此甚好,已经到了国强的手里,就不用担心你再跟我挑衅了!妙哉,有了国强这一实力派干将,就消弱了张少帅的力量,也算是不错的结果了!国强这小子虽然经常反对我,但在大面上还过得去,至少他一直表示服从国民政府的领导,很有大局意识!所以,能帮着他点,还是尽量帮着他吧。
陈诚、罗卓英、黄维等军官纷纷赞同。陈诚说:“委员长,我认为,富民老弟说的是。我们不妨让他一试,如果能逼退日军,皆大欢喜,即使不能成功,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罗卓英道:“委员长,我也赞同,此险值得一冒。”
“如果富民老弟需要,悟我原率新一军参谋部给以全力支持!”黄维大声说,“如果能在此斗智斗勇的大战中,一试身手,悟我不虚此行!”悟我是黄维的字。
“谢谢!谢谢诸位的捧场!”华国强笑着说,“委员长,张总司令,我在电文中已经把方案说了,你们以为然否?”
蒋介石笑道:“富民啊,你本来就是国民革命军新一军的副军长,新一军军长陈将军,已经答应与你配合,我这里当然没有什么问题了!只要你一声令下,新一军全军,随时可以从锦州出发,赶往沈阳!”
“好!谢谢委员长!”华国强笑着问,“张大哥,我们可是曾经结拜过的把兄弟!让你的三十万东北军,从北京城里拉出来,不过是做几天的拉练,你放心,只要有我们人民军、新一军在,不会让东北军损伤分毫……
“东北军第一军于学忠部,就在锦州城嘛,我让他们参加你们的战斗就是了,有必要动用北平的部队吗?路又远,人又多,劳民伤财的……“张学良还是有点不乐意,国强知道,他是想要好处了。
“当然有必要!明确一点,我要大哥你亲自率领着你的三十万东北军,从北平一起出发,向沈阳开进,一定要做出直扑沈阳的架势来!“国强笑着说,”既然我们要做,就要把戏做好,做到家!“
“什么?三十万大军一起动身?老弟,你不是开玩笑吧?三十万人,你以为是三十人啊,说动身就动身?!这么多人,要吃,要喝,要住,这些钱哪里来?”
“大哥,请您放心!为了国家和民族,这点辛苦又怕什么?东北军的弟兄们,大都是东北人,一说打回老家去,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再说,我绝不会白白动用你的部队,一百万大洋,怎么样?“
张学良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小子,张口就是一百万,好,有气魄!可是脸上却不动声色,似乎不满意似地说:“一百万?我有三十多万部队呢,平均一个人才能发到几块钱?“
“那好,一口价,二百万!“国强笑着说,“不能再加了,您也知道,这些日子以来,我们青年党的开始特别大!”
“那好吧,成交!“张学良淡淡地说,“其实,我很清楚。你这些钱都从沈阳的库房里弄出来的吧?只不过是把我的钱,再还给我罢了!”
“哈哈哈……大哥的话说的很直白。”华国强笑着说,“不错,猛虎团在从沈阳撤离的时候,确实运出了很多钱、很多军火物资。可是,大哥,您想过没有,当时,如果我们没有运出去呢?那会是谁的?小日本的!小日本会拿着这些钱、这些枪支弹药、这些飞机、坦克、大炮,去屠杀我们中国人!此消彼长,日军的力量大增,我军的力量大幅度消减,结果会是怎么样?现在,由我的弟兄们拿着,总比让给这帮小鬼子好吧?!”
“嘿嘿……说是那么回事,但实际上,钱还是老子的钱!”
“哈哈哈……大哥,您真是见外了。放心吧,钱不管是谁的,这一次我会如实地还给您!”国强笑着说,”只要东北军三十万主力,到达王家屯一带,我就会亲自把那二百万大洋交到大哥的手里,绝不拖欠,绝不食言!“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好好好!”一侧的蒋介石笑着说,“富民呢,大家都是自己人,不要再分彼此了!我这次来,给新一军带来了军费五十万元,粮食一百万斤,今天就能沿着铁路运达。我国民政府虽然还不很富裕,但在关乎到民族存亡的大事上,也绝不会吝啬。富民呐,有什么困难,你尽管说;有什么想法,你尽管提。我会尽量满足你的!”
“谢谢委员长!我还真有一些事情需要麻烦您!”国强笑着说,“前些日子,我在锦州城新一军军部主持工作,忽然有一天,我就失去了自由,不许出门,不许上班,更没有权利指挥部队。而且,我的副官唐丽君、参谋长黄小琳也失踪了,还有一些弟兄被杀。您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这是谁干的?他们想干什么?”
蒋介石心里“咯噔”一下子:你小子真会顺着杆子向上爬啊。这个问题,你能当众提问吗?我又能怎么回答?当众承认是我指示陈诚、戴笠干的?绝对不可以!蒋介石脸色一寒,问陈诚道:“辞修,有这种事吗?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这个……”陈诚没有思想准备,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了。明明是委员长你指示我们这样做干的,现在让我来解释,我能怎么解释啊。现在,陈诚真是沙壶里煮饺子,有苦说不出。
还是戴笠反应快:“委员长,是这么回事。前几天,锦州城里,来了几支日军特工队,到处窃取情报,枪杀我新一军军官,军部和特务处考虑到二公子的人身安全,便派人把他的住所看护了起来。可能是警卫人员没有说清楚,让二公子误会了!老同学啊,这些天,你去李家屯了?怎么不告诉在下或者陈军长一声啊,外面日军间谍活跃,万一,你在路上出点危险,那可怎么办?!以后,千万不要这样了……“看上去情真意切 的样子,实际上戴笠这小子心黑着呢,早就恨不得把国强吃掉了!
“谢谢关心!”国强冷冷地说,“我有亲兵猛虎小队就行了,不敢劳驾!戴处长说,有日军特工在锦州城枪杀我新一军军官,不知道都是枪杀了哪些人?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既然你小子把杀害新一军军官的事情,推到了日特的身上,我就按照你的说法问吧。
“就是前几天啊。我军被害的军官有新一军第二团团长神勇锋上校、第七团团长李铁汉上校、第八团团长张长涛上校、第九团团长谢君上校、第十一团团长吴开水上校……还有……还有后勤部部长侯小山上校和几名尉级军官……”
国强咬紧了牙关,每听到一个名字,就疼得他一哆嗦;尤其是听到侯小山名字的时候,他差点就要失控了:这些都是老子辛辛苦苦培养起来的军队骨干呐,竟然都让你们给害了!有本事,杀了人就自己承认啊,干嘛还推到日本间谍的身上!戴笠啊戴笠,你小子果然心狠手辣,为了夺取部队的权利,竟然把这几个团旅级军官都杀了!算你狠,等有一天,你落到我的手里,休怪老子手下无情!
蒋介石看到国强的神色不对,忙接口道:“雨浓,你的特务处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让这么多军官被害?这是你的失职啊……”
“是是是!校长,在下失职,甘领处罚!”
“还好,你们保护富民有功,功过相抵,就不再处理你了!”蒋介石道,“富民的副官唐丽君、参谋长黄小琳呢?你有他们的消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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