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儿,来喝茶!”李云对厅内的血腥味视而不见,淡定地对着坐在那儿一直盯着他的姬雪说道。
“好的,少爷!”姬雪闻言后,停止了看向李云的眼神。
随后,这会客厅内便安静了下来,一股尴尬的氛围弥漫在这会客厅内。
李云实在受不了这种氛围,只好咳嗽一声后,继续找着话题同姬雪聊天。
“你这一年去哪里了?”李云看似不经意的问道。
姬雪喝茶的动作一顿,瞄了一眼身前的李云,随后便开口道:“上京!”
“上京?这么远?去那里干嘛?”李云接着问道。
可是这会儿姬雪却是不再言语,李云这话问的,姬雪肯定不能告诉他啊!
见气氛有转为尴尬,李云只好再次出声道:“你本名叫什么,我只知道你叫燕儿,却不知道你的真名!”
姬雪白了一眼李云,心想,你也没有问过啊!
“姬雪!女臣姬,雪花的雪!”姬雪没好气地说道。
李云这一问正好化解了刚刚的尴尬,两人的谈话又变得熟络了起来。
接下来,便是互相讲着自己最近一年间的趣事,当然,二人有关自己机密的事,是一点都没有说。
几个时辰过去后,正当李云在这里和姬雪聊的很欢快时,一脸兴奋之色的徐殷拿着一本账本走了进来。
对着李云二人施了一礼后,开心的徐殷便将手上的账本交予了李云。
本来他想自己当面和李云说这次在金府的收获,可是想到旁边的姬雪,他还是生生忍住了这股冲动,转而将这次抄家统计的账本交给李云。
李云看了一眼兴奋的徐殷,而后翻开手中的账本。
看着看着,李云脸上的兴奋之色也益于表面,很是开心。
过了一会儿李云终于将手中的账本看完,同时脸色也趋于平静,毕竟这里还有姬雪。
将账本递给徐殷后,让其将东西先运会李府,到时再做处理。
徐殷得了命令后,便前去安排运输这次收获之事,厅内又再次剩下李云与姬雪两人,同时厅内也变得安静了下来。
不过没过多久,就有士卒来报说先前离去的一位影子部众带着叶芳来了。
李云闻言,立马站起身,对着姬雪说道:“燕儿,走吧!你的人来接你了!”
姬雪闻言站了起来。不过却是这样说道:“你没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李云听到后表情一愣,心想,我还有什么话说,既然你选择离开李府,那就意味着两人往日的感情烟消云散了呗!
再说姬雪也算是自己未来的敌人了,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云摇了摇头,没有言语,迈着脚步率先往府外走去。
那影子部下是要求在大门口互换人质的。
姬雪看到李云已经离去的身影,却是没有听到自己心底想听的话语,心中很是悲痛,但是她脸上的神情依旧波澜不惊,掩饰的很好。
李云和姬雪来到金府大门处,便看到那位影子部众拿着利刃抵在叶芳细嫩的脖颈处。
“放了她吧!你家小姐就在这里!”李云站在台阶上对着影子部众说道,同时指着身旁刚到的姬雪。
那位男子闻言看了看姬雪,用眼神询问,可以放了叶芳吗?
姬雪领会了男子的询问,微不可查的点点头,随后,那名男子便松开了抓紧叶芳的手,同时撤销手中的利器,让叶芳离去。
其实刚刚叶芳在李云出现的那一霎那,心头很是感动,但是作为一位刚刚失去了挚爱的寡妇,她是不能够表现出一丝丝的异样的,所以经历了这一切的她在所有人看来是如此的淡定。
的确,叶芳很是淡定从容的葱男子处走到李云身边,脸上并没有表露出任何一丝丝的逃出生天的庆幸。
她仿佛只是去城外踏青了一番,期间根本没有波折。
李云倒是没有去想太多,只是对于叶张氏的淡定有些惊诧而已,不过也只是,一小会儿,随后便抛之脑后。
看着姬雪和男子离去的身影,站在身后徐殷忽然上前问道:“将军,要不要……”
说着徐殷还在自己的脖子上比了一下横着切的手势。
李云微微偏头看了眼徐殷,随后摇了摇头,说到:“既然答应了放他们,那我肯定会遵守承诺放他们离去!
而且虽说他们可能对我欲行不轨,可是一个人如果没有人惦记着的话,那这个人岂不是很失败!所以………”
李云话没说完,便起身走到士卒早已准备好的马匹旁,准备送叶张氏回去。
至于叶张氏,自有士卒引她前往早已准备好的一辆马车上。
随后李云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返回李府,只留下站在那里思索着李云的徐殷。
回到李府李云将叶张氏送到梁母那里,看见两人在那里又哭又笑的,李云摇了摇头便转身离去。
不过他也知道,叶张氏刚刚在金府门口是强自镇定。
………
第二天,李云后院,看看昨天在金府抄出来的武器装备,叮叮当当的还真不少。
望着眼前的这些装备,足以让他在装备1000人了。
………
李云在信县抄金家的事情传到了城西巡防军营寨内。
主帐,千夫长和他的心腹副千夫长坐在那里,两人相视无言。
不知过了多久,副千夫长这才沙哑着声音说道:“这李云当真无法无天,敢在信县内公然灭家!”
千夫长闻言,深吸一口气,随后看着眼前的副千夫长说道:“昨天,他拿了金家开刀,未必不是杀鸡儆猴的意思,我们现在不能轻举妄动,先等漳王的命令再说!”
千夫长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是纠结,本来按道理说我金家被灭门,他们应该是高兴的,因为金家是投靠州牧的,不过平日里金算盘对于千夫长还是极为客气的。
可是如今,说被灭门就被灭门了,完全没有什么先兆。
这就好比本来有两只实力相当的兔子在那里对峙着,而且两人还相安无事,可是突然有一天,其中一只兔子被人一下杀死,并吞吃掉,尸骨无存。
这叫另外一只兔子怎么想?
此时的千夫长就是这样,他自从知道李云成功剿灭湾里山的匪贼,他就知道在信县如今实力最强的不是别人,而是最近一年很是低调的李云。
特别是昨天李家军灭金家的干脆利落更是让千夫长胆寒。
他现在呆在信县可不是和李云拼命的,他只想好好熬着,熬过这最后一段时间,因为再过一段时间,他就要被调回昌府了,这信县的事与他无关。
不过这还要看他前些日子送往昌府的一封信的回复,倘若漳王要他务必同李云争这信县的霸权,他还是得争,因为这是大老板吩咐的。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士卒的禀报,说是昌府来信。
千夫长很是开心地让送信人近进来,随后将信件拿到手中。
“你信下去吧!”千夫长对着送信士卒说到。
等士卒走后,千夫长便当着副千夫长的面将信件拆开看。
只见信上写着:“此事已知晓,不必烦扰,汝先将手下部众赶来昌府!”
寥寥一句话,便表明了,漳王不管李云亦或是赵云,他现在命令千夫长率领部众前往昌府。
千夫长放下手中信件,脸色变换不定,一会闪现出凝重之色,一会儿又闪现出轻松高兴的神色,这让坐在对面的副千夫长很是疑惑。
到底信上写了什么,让千夫长的表情如此丰富。
出于两人之间的信任,他也没有在意,径直拿起桌子上的信件,便一目三行的看了起来。
没过多久他也神色凝重的放下手中的信件,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何千夫长会是如此的表情了。
对于昌府目前的情势,他两虽说不是很了解,但是七七八八还是有的。
如今的昌府当真可谓是风雨欲来,因为州牧与漳王的对峙升级了。
原本两人保持着一定的默契,这默契是什么?那就是两人的争斗必须是要在漳州稳定的前提下争斗。
谁都不想最后自己胜利后,接手的漳州是一副烂摊子,所以双方能够冷静地保持克制。
可是前一段时间漳州发生了一件事,使得漳州情势风云突变。
原来是前一段时间漳王世子被刺杀了,危在旦夕,而且证据直指漳州的州牧。
可是州牧却是死不承认,说是别人陷害,虽说漳王没有直接指定是州牧派人刺杀世子,但是他却频繁的命令各地方的军队集合于昌府。
州牧见此情形,自然也是将自己手上的漳州军队集合在昌府,所以二人现在是在昌府对峙着。
就犹如两个火药桶,如今就差一个火苗就能引燃漳州这座火山。
千夫长闭目养神了一会儿,随后站起身来对着还坐在那里的副千夫长说道:“赶紧集合队伍,去昌府!”
副千夫长闻言,刷的一下站起身,躬身大神应答到:“是!”
随后,副千夫长则急急忙忙地去集合队伍了。
而千夫长则是看着帐内的一切,他有预感,以后估计都不可能能够回到信县了。
………
这边千夫长在收拾东西去昌府,那边李云同样在收拾东西,不过是收拾这次抄金家的东西,他准备亲自押送这些东西回枣庄。现在他在李府总觉得住的不得劲。
因为叶张氏看他那眼神有点让他受不了。
………
李府,梁母房内。
李父和梁母坐在那里,说着李云的事。
“老爷,这次云儿怎么变成巡防军百夫长了?”梁母问道。
“恩,不知道他怎么弄到这身份的,不过这身皮对他来说还是很重要的!”李父略显高兴地抚了抚胡须说道。
不过又话锋一转说道:“不过我现在是看出来了,咱们云儿可是风流种子,对美女都会怜香惜玉,这可大大的不好!”
李父脸色略显不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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