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噩梦总会让辟谷少佐大叫一声跳起来,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每当这个时候,辟谷少佐再就睡不着了,他一直都在想,这样的反反复复的一个梦境,是不是在向他演示未来某一天自己的一个场景?
辟谷少佐这样想着就恐惧了,特别是最近这几天这个梦境越来越频繁了,这分明就是一个死亡的节奏,辟谷少佐决心拼死一搏,九寡妇不死就是他死,他要活下去的唯一途径就是九寡妇死,只有九寡妇死了,他才能活,为了活他必须全力以赴。所以他制定了一个收网计划,这个收网计划成了他活,这个收网计划成不了,他真得就要死了。
辟谷少佐也拼了,宁被打死,也不能被吓死。
所以辟谷少佐一直很看重他的这个收网计划,每天都在他的脑子了千百遍地推敲,为此做了不少功课,唯恐有一个漏洞,功亏一篑,因为不自信,一直都缺少行动,所以这收网计划就一直都在计划当中。
那一天,岗井军曹向辟谷少佐报告那个卖菜的老四又出现了,辟谷少佐终于下定决心实施他的这个收网计划,并把这一计划付诸于行动,辟谷少佐对岗井军曹说:“你可以走了!”
岗井军曹走了,辟谷少佐又拿起了电话问:“鬼冢队长么,马上到我的司令部来一趟!”
辟谷少佐放下电话一会儿,一个瘦高像杆的日本军官来到门外一声:“报告!”
辟谷少佐说:“进来!”
鬼冢进门一个立正,辟谷少佐说:“我跟你说过的计划你没有忘记吧?”
鬼冢回答说:“一直铭记在心!”
辟谷少佐说:“很好,可以实施了,记住一定要按照计划进行,一定不能出现任何纰漏!”
鬼冢一声:“嗨!”
鬼冢转身就走出了辟谷少佐的司令部,鬼冢中尉是宪兵队队长,是辟谷少佐最得力的助手,辟谷少佐因为九寡妇的事不敢出门,所以很多事情都是由鬼冢中尉代办。鬼冢中尉回到宪兵队之后马上集合,鬼冢带领宪兵队,指挥宪兵队直奔城门楼下,当时辛明正在喝下午茶,远远地就站起来对鬼冢中尉鞠躬:“太君辛苦,太君这是在执行任务哇?”
鬼冢到了眼前,一声:“八嘎!”
直接就给辛明扇耳光,扇过三个耳光,辛明都不被打倒了。鬼冢一挥手,几个鬼子宪兵冲上来捆绑,辛明急忙自己掌嘴说:“太君,都怪我,都是我的这张嘴嘴贱,我掌嘴,我掌嘴,我再也不多嘴了,我再也不多嘴了!”
辛明这样说着就真得自己掌自己的嘴,就辛明来说他以为是自己多嘴惹怒了鬼冢小鬼子,不知道鬼冢就是逮捕他来了,辛明被鬼冢直接带回了宪兵队,什么话都不说直接就挂在梁上,辛明眼尖,在他被带到宪兵队的时候,还发现老四也被鬼子抓了,辛明觉得这一回真得要坏事。
辛明被鬼冢小鬼子带回了宪兵队直接就用绳子挂在梁上,什么也没问,直接就用沾了水的皮鞭子猛抽,将辛明抽得鬼哭狼叫,,辛明说:“太君啊,你们干什么这样打我,打我总得有个理由,总得让我知道为什么挨打,打得我心服口服吧?”
鬼冢说:“看看没有,还犟嘴,给我狠狠地打!”
宪兵队那些小鬼子打人那都是些行家里手,仅仅那么一会功夫就将辛明抽得皮开肉绽,直到辛明闭上了嘴,不在求饶、不再喊叫,皮鞭上去就像打在一块死肉上,跟辛明没有多大关系,鬼冢这才手一挥说:“停!”
两个穿白衬衣的小鬼子宪兵才停下了手中的鞭子,呼呼喘着粗气,用毛巾擦着脸上的汗水,鬼冢走过来揪住辛明的头发问:“不想有什么话说说?”
辛明身上火烧火燎,心里发慌,心想自己暴露了,小鬼子肯定知道了自己是军统,还是一个副站长,对自己的身份,自己说还是不说,说了怎样,不说又怎样,这两种结果让辛明在自己的脑子里迅速作着比较,做着衡量,但嘴巴上却说了一句:“太君,我只知道为皇军效力,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鬼冢说:“看看看,一张嘴就知道是共产党,就说说你们共产党,共产党派你来干什么,你打入了皇协军的内部,共产党给了一个什么任务,说,就说这个就行!”
原来鬼冢不知道自己的军统身份,原来小鬼子把他当成了共产党,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说明鬼子不是真正了解自己,所以就说:“太君啊,我什么时候成了共产党了,我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皇协军,是为太君效劳的,说我是共产党,共产党也不要我呀,共产党骂我们是二狗子、日本狗,你们真的冤枉我啦。”
辛明被小鬼子一顿皮鞭子打下来,身上的骨头就像散了架一样,所以他说起话来也显得有气无力,鬼冢小鬼子笑了说:“我说吧你是共产党,你就是共产党,共产党的骨头最硬,你的骨头也是最硬,所以说你是共产党一点都不屈枉你,来呀,再给他上刑,看看是你共产党的骨头硬,还是我的刑罚硬!”
鬼冢小鬼子这样说着刚刚放下来的绳子又被拉了起来,这个时候有一个小鬼子宪兵就提着一桶水走过来,这一桶水一点都没有剰全部浇在了辛明的身上,辛明还觉得小鬼子这是什么刑罚,不就是一桶水么,这一桶水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个也叫刑罚,辛明的这些想法刚刚从脑子里闪过浑身上下一阵巨疼,辛明受不了了,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眼看就要死过去却没有死过去,意识里还在清清楚楚的提醒他,小鬼子浇下来的是一桶盐水,小鬼子他妈不是人,小鬼子太狠了,盐水撒在伤口上,剧烈的痛还不叫人昏厥过去,只能忍受,这就是小鬼子的狠毒之处。
辛明知道小鬼子把他屈打成了共产党自己只要承认了,小鬼子肯定就能枪毙他,小鬼子对共产党从来都不姑息,抓一个杀一个,这一点辛明是做清楚的,一桶盐水浇下来,辛明还是顶住了,鬼冢又挥手打手,宪兵打手又放下绳子来,鬼冢这一次用手提着辛明的下巴说:“我说你是共产党你还嘴硬,你不是共产党骨头怎么会有这么硬,看来你是想强硬到底了,这叫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不见棺材不落泪,给我带证人!”
鬼冢小鬼子一声喊老四被推进了刑讯室,老四看到辛明被打成了这个样子,地上的水都是红色的,老四吃惊不少,鬼冢问老四:“你认识这个人不认识?”
老四说:“认识。”
鬼冢问:“他是不是共产党?”
老四说:“他不是共产党,他是老总,是皇协军的排长。”
鬼冢说:“你是怎么认识这个排长的?”
老四说:“他每天都卖我的菜,是我的老顾客,他很照顾我的生意,我非常感激他,我们就这样认识了。”
鬼冢又问:“你敢确定你们之间没有传递情报?”
老四问:“什么是情报?”
鬼冢说:“就是纸条什么。”
老四眼睛一亮问:“纸条能当钱用?”
老四这样说着就从自己的身上掏出卷纸烟的纸条问:“是这样的纸条么,纸条能当钱花?”
老四装出来的小见多怪的愚笨样子,让鬼冢小鬼子失去了耐心,鬼冢问老四:“你是不是共产党?”
老四说:“共产党不彪,我这样的怂货他们看不上俺,共产党长啥样俺都没看到。”
鬼冢指着辛明说:“看看吧,这个就是共产党,共产党就长的这个样子。”
辛明说:“太君冤枉啊。”
老四也说:“他不是共产党,他是皇协军的排长,还是一个副排长,俺早就打听清楚了。”
鬼冢不说话了,他看看老四,又看看辛明,问:“你们两个都不是共产党?”
老四和辛明说:“太君冤枉啊。”
鬼冢问:“这么说是真冤枉了你们了?”
辛明说:“正是,我从开始就说太君冤枉我了,太君原来怀疑我们两个是共产党?真是我们比窦娥还冤,太君你真的是错怪我们两个啦,太君是不是看我们来往挺频繁就把我们当成了接头的共产党,不是的,人每天都得吃饭,吃饭就得吃菜,吃菜就得买菜,每天都得买,这就不正常了,就成共产党了?”
鬼冢点点头说:“有道理,是这么一回事,难道我真得抓错你们了?”
老四也说:“真是抓错了,太君快放了我们吧,我卖菜天黑了都不回家,我老婆子会急坏了,好以为我在路上遇上了劫道的,被劫匪杀了,老婆子可就急坏了,老婆子等不到我,赶明儿嫁人了,我可什么都没有了。”
老四以为这样说鬼冢就能放了他们,没有想到鬼冢说:“你们花言巧语也像个共产党,先关上一夜明天再说。”
鬼冢小鬼子说到这里起身就走了,辛明和老四根本就不知道他们被抓,仅仅是辟谷少佐收网行动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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