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这儿,原本以为是这店家想要碰瓷。但是我发现我把这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因为凝香接下来的话,却是让我彻底的动怒了。
沉雪一听这琵琶居然要价八千两,当然是不肯依了店家的意。于是便与店家理论争执。
从凝香的转述来看,争执的过程中,这店家是明显的知道沉雪与凝香的底细。不但动手打了沉雪,而且还口口声声的骂她二人是婊子、贱人。
这会儿不光是我,玉姐儿听了这样刺心的字眼,也是气的直哆嗦。我知道,像她们这样的女人,是最怕有人说这些的。这些骂人的话儿,远比打在沉雪脸上的那一巴掌要疼得多。这会儿正寒着俏脸,死死的盯着那店家。
“看什么看,你和他们一样,以为找到个有钱的男人养着就了不起呀!臭……”
我没等她说完,“啪”的一巴掌便扇了过去。她嘴角扬撒着血,没想到我会动手,整个人都懵了。
我本来不打女人。但是这个女人,不,应该说是泼妇,她实在是惹火了我。
原本玉姐儿三人今天随我在外逛逛街,是挺高兴的事儿。但是经今天这一觉和,算是直接挫伤了这三个姑娘的心底。我都不知道要花多少的心思,才能让她们重拾信心。
“你骂谁呢!”我厉声一喝,那店家吓了一跳。我能感觉的出,我这会儿,要比之前的王景龙还要吓人。
不过玉姐儿三人看在眼里,不但没有惧怕,反而是没来由的一种安全感。
店家明显是被我给唬住了。一时间,竟是忘记了搭话。
我冷笑着点点头,“八千两是吗?行!”
我从身上点齐了八千两的银票,掷在了那店家的面前。停顿了一下之后,我又扔出了一千两的银票,笑道:“这一千两,作为刚刚那一巴掌的医药费,够吗?”
“够了,够了!”众人以为我是心虚认栽,或是摇头,或是指指点点中,店家慌乱地收拾着地上的银票。这夫妻两人,脸上都乐开了花。
这会儿就连玉姐儿这姐妹三人,望向我的眼神中,都透露着不解。
就在众人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完了的时候,我突然冷冷一笑,沉声道:“你的账结清了,接下来该算算你们欺负我女人的账了!”
我清楚的看到,那店家脸上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随后便是一片的死灰之色。
我不想让这店家失望,笑盈盈的看向围观的人群,缓缓的拿出了一千两的银票:“来几个力气大的,把这店给砸了。这一千两,你们拿去分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动动手砸个店,便能赚这么多的银子,顿时人群蜂拥而入。在噼里啪啦的一通乱砸之后,原本好好的一家店,顿时面目全非。更有不怕事的,把人家门上的匾额都给拆了下来。我见人家这么卖力气,当场便赏了一百两。好家伙,这群人更起劲了,就差把房子都拆了。
这时我才微板着脸,来到这姐妹三人面前,将她们一股脑的揽在怀。手有点短,将就下吧。
我柔声说道,“怎么样,解气了没?”
三个丫头彼此凝望,很显然,这会儿已经舒缓了许多。倒是小凝香最先破涕为笑道:“公子,你真坏。”
我很适时宜的说道:“有事儿冲我来可以,或许我会发发善心,不许计较。但是动我的女人,我绝不会轻饶。”
听了我这暖心的话,三姐妹终于是“咯咯”的笑出了声来。之前的不快之色,却是暂时都能够抛却了。但是心底的那道看不见的伤痕,又岂是轻易便可抹除了的。
我顺势带着三女离开了这个伤心地。
出了这档子事儿,也就失去了游玩的兴致。玉姐儿最是心细,不免担心道:“公子,刚刚我们那般施为,会不会惹上官司呀?”
其实我心里清楚,闹了这么大的事儿,吃官司是没跑的。但是我不能让这姐妹三人为我牵肠,于是便安慰道:“不碍事的,这事儿我们在理,不怕他们会找上我。就算是来了,我也未必怕了他们。”
然而我这话才刚放了出去,随后便是来了一队官兵,拦住了我们的去路。其中一个身着官袍的头头,正跨坐在马背上,左观右瞧,似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不多时,便再来了一顶子官轿,停在我们面前。
“周大人,本官方才从西边过来,听闻有人砸了王记礼乐铺。据有人举报说,似与眼前之人有关。还请周大人严查,法事法办!”
我当时就想骂,这家伙连看都没看我,就知道是我,他怎么那么神?
可是我忽然间感觉这个声音似乎有些耳熟,好像在哪听过!我正自努力的回想着,那个周大人却是给了我答案。
“是,尚书大人!”那姓周的官员,我虽然不知道他的品阶官衔,但他随后便吩咐到:“拿下!回五城兵马司衙门受审!”
我原本以为他们会连着我带玉姐儿她们三人一并抓了,但是并没有。
我在这些个官差押解我的时候,不忘示意玉姐儿三人不要担心。但是我的话,她们显然是没有听从。
我本意是让她们先回客栈等我,但她们却是一路跟我到了五城兵马司衙门。
入得公堂,我这才知道,原来抓我的那名官员是这的副指挥使周泰。他并没有急着审我,仍旧在等待着。
我心中大概有数,多半他是在等待着刚刚的那名尚书大人。而且他的身份我已经确定,就是王景龙的老爹,礼部尚书王琼。
而且我隐隐觉得,这整个事件,似乎都是这个老家伙在背后一手操控着。
至于目的,则多半是为了给王景龙出气报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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