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滔滔,浩渺的天际,一行大雁翩然而过。两岸地平原上,庄稼已经开始成熟,辛勤的农民赤着晒得黝黑的脊梁在地里挥舞着镰刀,汗珠儿一颗颗摔在肥沃的土地上。
徐风吹过,泛着白鳞鳞的浪花儿的河面上,传来一阵阵豪放的歌声,渔夫欢笑道将网儿撒进水里。
大运河北抵京师,南至杭州,但是因为沿途河流流向不定,这条大运河并非直贯南北,而是连贯各地河流的航行水系,一路下来,弯弯曲曲的时而向南时而向东。
四个丫头随我一道乘坐来时的商船,顺着运河水路南下,此番与来时不同,更多了一些乐趣。除了在甲板上吹吹风、赏赏景之外,基本尽是在船舱之内。好在玉姐儿这三个丫头都能歌善舞,有了她们在原本配搭在船上的戏班便可以休息了。这一路行来,她们也是变着花活,每天都有着不同的表演,没有重样的。
现今正值气候转冷,冷风自西伯利亚往东南海面吹拂,亦是正迎合船行方向。因此这行舟的速度,也要快上几分。虽说我们只是选择在白天行舟,但五六天的时间内,也便抵达了陪都金陵,也就是现如今的南京。
南京,南直隶,乃是大明最最富硕之地。整个大明百分之八十的赋税,尽皆来自于此。大明虽然重农抑商,但由于这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与便利的交通,致使其成为历朝历代的经济中心。故而商业的发展,却是未能够得到真正的抑制。早期的资本主义萌芽,便是在这里产生。一些小规模的作坊,开始出现在人们的视线。其中最最著名的,当属于江浙一带的丝绸。
眼看着商船便要靠岸,我遂吩咐着四个丫头道:“你们快去收拾一些随身物品,等下我们就要下船了。”
我一早便对她们有过交代,要在金陵逗留一些时日。故而听说要下船的消息,她们也不拖沓,麻利的收拾着各自的行囊。如同先前到京师一般,我依旧是选择独自出行。当然,我所言的这独自出行指的是带上四个丫头,但并不带随从;而不是说我一个人偷偷跑掉。
此番来金陵,一来要查探一下孙益明将金陵方面的工作进展如何;二来,则是要处理一下关于龙江船厂的事情。毕竟现在弘治皇帝算是把龙江船厂的使用租借给我,其中一些大小的事物,我还是及早处理,让其恢复生产。毕竟以后还是多多要靠着水路漕运,船只乃是必不可少之物。
其实这个时候,人们对于地理的观念还很模糊。只有少数比较有远见、能够识大局的人,方才会从地理学角度出发,去考虑一些问题。就拿朱湘儿和玉姐儿这几个丫头来说,此番若不是跟着我,怕是难得来到这陪都金陵。
不得不说,这江南的城镇要比北方发达许多。而且金陵又是作为陪都,其规模较之京城,亦是丝毫不逊。只因此处自古以来便是经济的重心,其富硕程度,远非他处可比。
漫步在金陵的大街上,身边有四个美女在侧,自然是走到哪里都将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从周围众人观瞧的眼神中便不难看出,有些人的确是把这几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当成了窑子里的姑娘。至于我,则又是被视为了谁家的纨绔子弟来街上游玩了。不过这样的状况毕竟还是不多见的,尤其是一来就带着四个美女出行,而且还各个都是一等一的水灵,他们也是乐得欣赏。
倒还是玉姐儿稍微的稳重一些,始终随侍在我的身侧。不曾像朱湘儿与凝香,这两人差不多是一个性子,都属于放开了玩。至于沉雪,多少也会被这新鲜的精神头所影响,随着凝香便一道去了。
我借机将玉姐儿拉过身旁,小声询问道:“玉儿,你怎么不随她们一般,放开了去玩呢?”
关于对玉姐儿的称呼,自从先前在文华殿装书童时称她为玉儿,我便渐渐的改了口。毕竟这样更能表现出对她的一份宠C溺,更亲近了些。她本就不比我大,沉雪和凝香叫姐还好,我跟着叫,多少也是有点不太合适。
玉姐儿见我询问,有些不自在道:“你看周围这些人的眼神,看我们就跟看什么似得......被外人这样盯着看,妾身可是觉得不舒服的很呢。再者说,妾身若是也离开了,那谁留下陪公子?”
闻听玉姐儿这话,我不顾其惊讶,便将其揽在了怀中,轻声言道:“还是你最贴心!本公子没白疼你!”
玉姐儿听罢,娇俏的白了我一眼,轻嗔道:“你那也算是疼妾身呀?折腾妾身还差不多......”
我见此淡淡一笑,强自辩解道:“都一样,都一样......”
玉姐儿嘟了嘟嘴,知道再说下去就有些露骨了,这样的场合可不太合适。于是便改口询问道:“公子,你这又是京城,又是陪都,还要跑蜀中的,我们这究竟是在做什么样的买卖呀?”
虽然之前曾经带着她去见识过京城修建驿馆的事,但她也没能够明白我究竟是在打着怎样的算盘。出于好奇,她便向我询问起关于自家买卖的事情。因为我之前曾有提过,要她们好好学习,将来会成为我的得力助手。毕竟说家里女人来打点生意,要好过于交给外人。这厢玉姐儿却是想要为我分忧,故而想要多了解一番关于自己买卖的事宜,也好尽快上手。
我这瞧见玉姐儿询问,自然也能够领会其深意。先是在其脸颊轻吻一口,随后方才为其解释起我此番作为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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