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齐飞抬头看着上校。
“我和他是同学，从预校开始，我就感觉到，他是粗中有细的人。”上校说。
“粗中有细？”齐飞纳闷地问。
“哦，哈哈，粗是指胆大，别人不敢飞的科目他敢，细就是指心细喽。”上校拍拍齐飞的肩膀说。
齐飞点头：“您说的是，牛副大就是这样的人。”
上校笑着说：“现在可不是牛副大喽，现在是牛团长了。”
齐飞点点头：“牛副大是后来居上。”
上校却不高兴了：“本来调他来A基地，可他都同意了，他们师长不放人。”
齐飞笑了：“看来你们A基地也不是那么的牛。”
上校笑笑：“也许吧，本来我们自己觉得也没什么，不过是飞的机型好，然后就是以战斗科目为主，我觉得你小子就喜欢战斗飞行。”
齐飞点点头：“是啊，现在作战部队也是以战斗科目为主。”
上校摆摆手：“等你们毕业以后就知道了。”
“毕业？”齐飞看着上校。
上校站了起来：“其实你们就是一个短期培训班，好了，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我们只是来对抗。”齐飞看着上校的背影，笑了。
第二天早上，还在睡梦中，忽然响起电铃声，铃声过后，房间内响起紧急的声音：“战斗警报，战斗警报！”
齐飞一跃而起，穿上飞行服，登上飞行靴，拎着飞行包，跑出了宿舍。
一辆中巴车已在院内等候，六人上车后，急急离开了招待所。
五分钟后，中巴车吱呀一声，停在塔台楼下，上校一身飞行服，冲他们大喊：“五分钟准备，你们的敌人马上入侵！”
齐飞撇撇嘴，先跑向了卫生间。
三分钟后，他收拾停当，往脸上撩了几把冷水，跑向休息室，打开飞行包，戴好了头盔。
所有人也做好了准备。上校一脸严肃，指着身后的电子地图，大声说道：“敌机六架，分三个方向向我机场突击，他们携带远距空空导弹两枚，中距空空导弹四枚，近距格斗导弹两枚，以及空地导弹一枚，已接近我机场两百公里，你们立即起飞！”
“跟真的一样。”齐飞心里笑笑，跟在刘孟身后，跑出了塔台。
太阳刚刚露出地平线，正一跳一跳地向上升起。齐飞爬上飞机，向着还没耀眼的太阳挥了一下拳头，立即检查飞机。
启动，滑出，对正跑道，加力起飞，飞上天空之时，一道米黄色的光照进了座舱。
齐飞侧脸看了一眼太阳，拉下了护目镜。
“毒牙一号，航向一百二十度，高度五千。”地面指挥下达了指令。
“毒牙一号收到。”齐飞答应了一声。
或许是因为保密缘故，他们六人并没有按照官阶来排序，齐飞也稀里糊涂成了一号，当然，这也有可能他们真是短期培训的缘故。
既然是培训，那不管你是多大的官，在班里就统一是学员。
不过，齐飞一直是长机，华立强也一直是他的僚机，这一点没有改变。
两架飞机左转后，迎着初升的太阳，带着向上的斜角，飞上了天空。
“毒牙一号，目标方位20度，高度五千，距离一百二十公里，可以打开雷达。”地面指挥提醒道。
“毒牙一号收到。”齐飞回答了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齐飞觉得“毒牙”这个代号有点刺耳。这帮死A基地，起绰号也就罢了，怎么还非用绰号当代号？
那以后就叫他们黑桃A。
不行，这个名字太好听，就叫他们死老黑。
“毒牙一号，目标方位10度，距离一百公里。”地面又提醒道。
“还保持高度五千吗？”齐飞大声问道。
“可以改变高度，现在是自由空战。”地面提醒道。
“如果你真是我的地面引导员，就应该告诉我如何利用好自身条件。”齐飞大声说道。
“对不起，你说的太多了，以后就靠你们自己了。”地面指挥索性不理他们了。
“哈，一号，你惹着他们了。”华立强笑着说。
“没见过这样的，行了，听喇喇蛄叫，还不种地了，我们打我们自己的，发现目标没有？”齐飞大声问道。
“还没有。”华立强回答。
齐飞边向前飞，边仔细判断雷达显示屏，他发现了一个亮点，移动较快，立即手动进行了锁定，并将信息传递给华立强。
“没错，就是他们，真想用宝盖头的那个他。”华立强大声说道。
“注意，他们可能就要对我们进行超视距攻击，仔细搜索一遍，有没有可以用的地形？”齐飞大声问道。
“一号，下面都是一马平川啊。”华立强大声说道。
“超低空！”齐飞大声说道。
“那我们会失去目标。”华立强大声回答。
“先不管他，他们的攻击距离可能比我们远。”齐飞大声说。
“明白。”华立强大声回答。
话音刚落，告警系统就发出警告：“导弹来袭，导弹来袭！”
两人已经做好了俯冲准备，这下更是立即下压机头，迅速降低高度。
战机发出狂吼，急急往下飞，并左右分开。
告警声更加紧急，齐飞和华立强立即释放干扰弹，并连续做出摆脱动作，但无效。
导弹肯定不是真导弹，但如此连续警告，不知道他们A基地是怎么做到的。齐飞心里十分恼怒，但此时也只能继续做出摆脱动作。
如果能看到导弹就好了，还能有目的的进行摆脱，但齐飞什么也那看不到，只是忙乱地继续动作。
齐飞后来才知道，A基地已经让他们的机务人员在飞机上偷偷安装了信号接收器，可以通过控制他们的信号接收器而发出不同信号。
也就是两分钟时间，他从高度五千米降到了高度两百米，前面忽然出现一道平缓的山坡，齐飞又连忙拉起飞机，飞机几乎擦着山坡上的树梢，飞了上去。
齐飞不由惊出一身冷汗，这他么也太刺激了。但此时，告警声没有了。
“我安全了，二号，你怎样？”齐飞大声说。
“我也安全。”华立强大声回答。
“好的，我看到你了，这下该我揍你们这些死老黑了！”齐飞大声说道。
他们是标准配备，共携带九枚空空导弹，其中有两枚是远距导弹，攻击距离八十公里。
折腾了一会，估计已经进入他们的攻击范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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