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典点足从软娇上跳到血地上,溅起一蓬沙泥四溅纷飞,更添一份战场血腥。
斜阳普照,阳光交融到数万无家可归的人身上,在战场上营造出炽热的腥气。
这就是战场?
沈典在心里呐喊,告诫自己这是乱世,要尽快适应这个世界!
否则就会被淘汰出局。
不是有句话叫做:人生最大的敌人是自己么。
一个无法战胜自己懦弱的人,就是失败者!
更谈不上立足乱世,打出名望,实现自己的梦想了!
一念至此,沈典扬手招来八个轿夫说道:“等下你们这样…”
沈典在给轿夫布置任务。
刘关张就处在二十米外的血泥地里,相互处理伤口,安排手下的人救死扶伤,忙碌之余也在窥视沈典的一举一动。
“这小子太邪性,不是一般人!”
关羽一边蹲在刘备右侧,给盘坐在地上的刘备包扎右肩窝上被一根竹竿贯穿的伤口,说话分散刘备的注意力。
刘备疼得龇牙咧嘴的,痛的遍体颤抖着抖落下两行老泪,和着口水流了一身,但硬是没有喊疼。
这让关羽另眼相看了,无形中不在怀疑刘备是虚伪之人了。
这时,躺在地上的张飞苏醒过来,爬坐起来说道:“该死的小崽子,你真狠,真毒啊!”
“三弟别动气,小心崩裂了伤口,安静点!”
关羽侧头见张飞怒视沈典的眼神都红了,担心张飞暴怒起来招惹沈典,就不好处理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现已身陷沈典的民众圈子里,反抗就是找死。
绕是关羽自恃武力不弱,单凭武力硬刚,杀一千个沈典都是小事,此时也不敢妄动。
关键是沈典打仗不按常理出牌。
试问天下间的猛将,谁挡得住沈典以石灰粉迷眼,再被标枪雨淹没得焦头烂额的进行格挡,却不防他让人从下方用尖锐的长竹竿捅死马匹,再以绑满尖刺的织网打鱼,从天上罩下来,顾此失彼的烂招,浑招。
还有乱石雨袭击,怎么防?
纵有三头六臂也难以应付这种混合乱打的阵仗吧?
关羽亦是醉了,想想都后怕,差点栽了。
张飞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侧头看着关羽说道:“二哥,你看清那小子是怎么避开我那绝杀的一茅吗?”
“咦,这事确实有古怪。
明明三弟十拿九稳刺中沈典心脏的一矛,沈典诡异的侧身避过去了。
最奇怪的是三弟刺出的矛头,刚好贴着沈典的衣袍滑过去了。
那可谓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的一次绝杀交锋。
说实话,打死我也做不到这种地步。
总之,沈典似乎具有瞬闪的能力,结合他那诡异的反击速度,破了三弟的袭击。”
关羽仔细回忆沈典与张飞对战的情景,豁然发现有问题。
甚至是诡异。
张飞听得遍体打了一个寒噤,恍然说道:“幸好我没出全力,留有余力应付突发事件。
要不然闪不开他的反击。
不过他的力量不强,估摸着不及我的二十分之一。
否则他就砍断我的双手了。
还真是邪了门了?”
“三弟安静点,且看他耍什么花样?
一旦发觉他给邹校尉玩苦肉计,我们兄弟就合力杀了他报仇雪恨!”
刘备颤抖在关羽包扎伤口的疼痛之中,瞪着沈典的背影,咬牙说道。
刚一开始,刘备见沈典反杀程志远的时候,生出笼络之心。
感觉收服一个小孩子,那是分分钟的事。
没成想差点被沈典整死了。
连带名声都开始臭了。
这次杀敌非但没有立功,反而受沈典所辱,传扬天下,这还怎么出人头地?
刘备在心里思量着,眼神却把沈典恨之入骨。
关羽与张飞点头应下了刘备的提议,开始监视沈典的一举一动。
这时,沈典已让轿夫做好了登城的准备工作,旋即领着轿夫,带着相应的登城工具,抵达城墙三十米处驻足,对邹静说道:“你看好了,我让他们登城,别眨眼哦!”
“好啊,本校尉到要看看你的人用这些破竹竿,怎么登城?”
邹静压根就不信,倨傲的站在墙垛处,以双手撑在墙垛上,前倾上半身向下看,一脸的戏谑。
好像找到儿时好玩的事情,玩捉迷藏呢?
八个人,其中四人人手一根竹竿。
另外四人就一根竹竿,但这一根竹竿,以竹竿的前端顶在前面的一人的后腰上,难道是用竹竿要把人推上城墙吗?
这是不是太儿戏了?
邹静看不懂,更不信这些人用破竹竿可以登上城墙。
数万人聚焦过来看热闹,看沈典丢丑。
特别是值守在城墙上的将士,一个个像看傻子一样,盯着沈典指挥八个人耍宝。
这是逗人玩儿呢?
邹静环视全场人,无形中笑逐颜开了。
就在这种被人看杂耍的态势下,沈典也不废话,向轿夫挥手下令:“准备,记住把握好方向,前端的人以双脚控制方向,配合后面的人一起协力登上城墙,开始!”
“沙沙”
四人队稳步向前跑。
仔细观看,不难发现,这四个人的步伐一致,就连步伐大小也是相差无几。
一人在前,由竹竿顶在后腰上,绑在一个类似电工用的坐腰带上,连接稳固在腰与大腿上,保持竹竿不脱落后腰。
而竹竿由后方的三人齐心协力向前推,左右两边的人控制好方向,在前方的人跑到城墙根不远处,跳起来踩踏在城墙墙面上向上跑,再由身后的三人往上推。
“踏踏”
斜向上方跑步,行云流水。
就跟平常人在地上跑步一样,随心所欲,毫无停滞。
不足十息的工夫,人已登上城墙,惊呆了看戏的数万人。
全场蒙圈,哗然了。
“这,这不是真的?”
“好快,那人眨眼就登上城墙了,怎么会这么快?”
“不好,都这样登城,老子还守个屁的城啊?”
“不对,只要守城严谨,不让他们冲上来就没事了…”
“滚,你以为城墙时刻有人守护,不留一点空子与空间区域让敌人钻空子啊?”
“不对,若是前面的人手持盾牌,压根不惧守城将士的砍杀,硬闯上来都行啊!”
“该死的,想想还真是这样,这城没法守了!”
“洗洗睡吧,太伤感情了,老子守城几十年,没想到白守了半辈子。”
“快看,下面剩下的四个人单独行动了。”
“咦,一个人持竹竿也能登上城墙啊?”
无数人议论纷纭,说什么的都有。
“沙沙”
剩下的四人各自手持竹竿发力。
在加速跑动下,接近城墙,恰准距离,以撑杆跳高的方式腾起,抵达城墙上半段,再以双手交替拉扯竹竿,搭配双脚踩踏在墙面往上跑步。
不带停留,四个人一溜烟的跑上城墙。
“好,好啊!”
下方数万人的叫好声此起彼伏。
上面守城的将士人人色变,感觉自己以前活到狗身上去了。
原以为这么高,足有十六七米,没有人可以轻而易举的登上城墙。
哪怕是架云梯,也要经过守城将士的刀剑,火油浇灌的冲击,九死一生攀上来吧?
这一度成为守城将士热议的战例,编写成战策教导下一代守城将士,世代相传的战记。
难道这些都做了无用功?
全是弱智流的自嗨?
因为就连这种轻而易举登上城墙的办法都想不到,还有什么脸谈战策,谈守城经验?
那不是自欺欺人,自取其辱么?
所以这一刻,守城将士全都呆立在城墙上怀疑人生。
乃至怀疑朝廷费心费力,劳民伤财的建造城墙,就是一个笑话!
这种城墙不仅阻挡不了攻城之人,还把自己困在围墙之内,做了瓮中之鳖?
蠢笨如猪,莫过如此吧!
“噗通噗通”
不少将士心里难受,扛不住压力跌坐到城墙上,唉声叹气的失去了斗志与锐气。
士气萎靡,被人打败了,败的一塌糊涂!
只是打败的方式与以往不一样而已!
而这种挫败的方式,仅以几个人战败成千上万人,颠覆了今古战例与无数人的智慧,败的体无完肤。
邹静看着将士们丧失了战斗意志的态势,木然的转向城墙下方的沈典,有气无力的说道:“你,你赢了!
说吧,你想怎样?”
没办法,败了就得认。
若是连接受失败的勇气都没有,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何况城墙再也不是别人难以逾越的障碍,城墙根本挡住沈典的这种攻势,不认怂,不认输,等着被天下人耻笑啊?
沈典也没打算羞辱谁,不过还是伤了不少人心,略显无奈的扬声说道:“你们放心,民众不会冲击城墙,他们更不会闹事。
只求你们这些将士,把民众受屈的经历上报给刘焉太守,转呈大汉皇帝,处理此事就行。
在这期间,民众的日常消耗有人供给。
我只是不想看到大汉子民自相残杀,让外族人有机可乘。
希望你们把我的原话呈报上去!”
“呃,好,若有需要尽管开口!”
邹静听了沈典的话感激得不行了,甚至在心里问自己,自己是不是小人之心了?
事先不接纳这十几万人不说,还怀疑他们演苦肉计?
现在呢?
人家自给自足,静待朝廷处理,上哪去找这么淳朴的子民啊!
再加上沈典的那句话:不让大汉子民相互残杀,损失国民,让外族人有机可乘。
这种胸襟气度与抱负,一般人想都想不到啊!
更别说有这种觉悟,防范于未然,强国御敌,未雨绸缪的骨气,以救人做实事体现出来,堪为举世无双。
邹静被沈典上了一课,自愧不如。
于是,邹静感慨万千的向上汇报实情,惊动刘焉亲临,处理十几万人归降的黄巾。
这一忙碌下来就是四五天。
期间,刘焉与沈典接触了几次,在沈典不要黄巾军搜刮来的财物,仅提出为国出力镇压黄巾起义,需要一些战马,组建一支骑兵驰援朝廷大军的交流下,相处融洽。
这一天,沈典刚坐在酒肆里喝酒,就接到死傲娇的喜报:“骚年,大丰收要不要,要就喊出来哦!”
“我勒去,等了这么久才来,我还以为你玩完了呢?”
“谁玩完也轮到我头上,你跪安吧!”
“切,总有一天我把你切了,看看你是个啥东西?”
沈典喜不自胜的与死傲娇交流了一会而,意识到自己该走了,该好好利用这笔收入强化自身,投身大战场,打秋风捞收入去了?
不过,这次拯救的人不少,万能点也不会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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