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的冰凉有时令崇祯突然的害怕,太监们的声声呐喊略显凄冷。
帝国的太阳总是在最适宜的时候,悄悄从地平线上爬起。和辛勤的老农民一样,不厌其烦。禾苗和庄稼张开双臂准备迎接新的一天,于是他们时常偷偷的长着。
谷穗就要爆裂开来,达到了它人生最巅峰的时刻,百姓捧着它们,没有狂喜,而是嚎啕大哭。
饿…永恒不变的节奏,百姓所争夺的,剩下的只有活着!
帝国在黑夜中酣睡,像一位老者,昏昏沉沉总有做不完的梦。
崇祯三年,收获还未来到的时节,一个男孩离开了家,他没有方向亦没有目标。他只想外出闯荡,多赚点银子,娶妻生子,过上他所认为的幸福。
然而,外界的繁华却比梦中的精彩、有趣,男孩动了心,伤了情,他已经不想回家。对于男孩来说,改变命运比什么都重要。
凭借着聪慧才智,男孩常被表扬和夸耀。他的年纪不大,只有十三,却力大如牛,能举起大鼎,能拉开大弓。这一切都是上天恩赐于他的,老天爷想要让他飞黄腾达。
此时,也有一个青年,也正是春风得意之年,被吏部和兵部推举为右参政兼副使,外出整顿大名、广平、顺德三府之兵备。卢象升,虽为武将,却文武双全,考中过进士,当过知府,与女真皇太极亦有过较量,他是帝国的脊梁。
靠着老乡以及亲人的广大人脉,卢象升的队伍在不断壮大,没有人知道这支队伍的确切人数,但大家都知道这是一支伟大的军队。只要来投靠的,卢象升的将之纳入其队伍之下。
后来人们称这支队伍为“天雄军”。
他们是朋友、兄弟、家人,他们之间血脉相连。
与此同时,女真人皇太极也开始了他改变人生命运的计划。对于大明中原窥探已久的皇太极,始终按赖不住那颗蠢蠢欲动的心。长途偷袭的计划一直刻在皇太极的心里。
虽为金国的大汗,可皇太极的地位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牢固,不仅没有那么牢固,且时常被各种势力所影响。
同一个父亲所生养的孩子,地位相差之悬殊,随着功绩而发生了变化。单方面撕毁协议虽说是很不厚道的事情,但是能够获取更大的利益是更为重要的。
望着巍峨长城,崇祯不由又要感慨,游牧人的铁骑始终是难以踏过的。长城背后的茫茫大漠,又生活着多少不安分的部落。
皇太极始终要成为一个不安分的枭雄。
四年前,金国努尔哈赤的死是皇太极最大的悲痛,在各种利益交集以及各种不正当的交易之下,皇太极被推荐位名义上的金国新大汗。
这个位置皇太极坐的并舒服,虽为名义上的金国大汗,却还要处处小心谨慎应对其他三大贝勒。早在天命元年,努尔哈赤在赫图阿喇登基为汗时,就设了四个贝勒,分别为大贝勒代善、二贝勒阿敏、三贝勒莽古尔泰、四贝勒皇太极。
不论从资格还是辈分来讲,皇太极都不怎么够资格,不适用阴谋手段又怎么能得到心中所想呢。
努尔哈赤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死的这么快,临死前一直有一个心事为了却,这个心事也是四大贝心知肚明的事情,那便是谁为新大汗。但是努尔哈赤却感到他的儿子们没有一个能治理好国政,便没有确定继位人,大有一种你们去争吧,谁厉害就是谁的意思。
被名义上推荐位大汗的皇太极,天天都要面对着其他三位贝勒而坐着,每日就如望着三尊佛像一般,心中的不快却又不敢表现出来。
皇太极的困难并不比崇祯少,同样是面临的形势十分严峻。外部受蒙古、朝鲜的包围,处境孤立。内部由于贵族分权势力的矛盾、冲突日益严重。他虽继承了汗位,但实际上是同代善、阿敏、莽古尔泰三大贝勒“按月分值”政务。权力分散,事事掣肘,徒有“一汗虚名”。
东暖阁内,崇祯皇帝闭目小憩。在他的身旁放着那个神奇的宝盒,这个唯可以与未来世界沟通的神奇玩意一直陪伴着崇祯皇帝,才使得崇祯觉得帝王生活并不那么无趣和乏味。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满头大汗急急忙忙的抱着一叠从内阁移交过来的奏本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
“陛下,有急奏!”
看完奏疏,崇祯预料的事情果然已经发生,民匪王嘉胤已经快攻到山西,且气焰越来越嚣张。看完奏疏,崇祯立即召开会议,狄云、徐光启、周延儒、洪承畴等被诏令而来开会。
“近日陕西那块可真热闹啊!”
崇祯的开场白让众大臣听的云里雾里的,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意思。
倒是狄云听的明白这话,上前一步,道:“陛下,给俺五千云军便可把这些盗匪杀个一干二净!”
首辅周延儒道:“民匪虽然可恨,臣倒是觉得剿匪倒不如招抚为我而用之,这样既不用费一兵一卒,亦可得到实在的好处。”
崇祯看了看礼部尚书,道:“徐爱卿,里也这么看嘛?”
徐光启道:“周阁老所言倒是有理,只是这陕西的民匪越发猖狂,屡招屡反,恐怕招抚之策不是长久之计。”
“王嘉胤曾为边兵,后逃亡归里。崇祯元年因年荒乏食,率众起义于府谷。后陕西白水县的王二从澄城率部来投,聚集人马六千多人,若能招抚此人,可免战火,又可将其队伍招募我明军旗下,岂不是两全其美?”
听到周延儒这话,洪承畴听不去了,道:“周阁老毕竟是文人,没有打过仗,不明军中之事,这不能怪你。臣以为匪徒王嘉胤该剿,该杀,一旦错过让其做大,想要再剿便更加不易,若不分黑白,国将不国呀!”
周延儒笑道:“洪承畴,你不会是因为曾被王嘉胤打趴下过,而有什么私人恩怨在里面吧?军国大事无儿戏,老臣请求将洪承畴治罪!以正视听!”
见火焰味上来,徐光启上前打圆场道:“洪承畴剿抚有功,今日言论乃是仗义执言,不该定罪!”
崇祯点头,道:“爱卿尽管畅所欲言,朕允许你们直言,洪承畴所言句句掏心窝,如此敢言,不但无罪,反而有功,朕要嘉奖!”
崇祯此话一说,周延儒脸色巨变,铁青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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