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冇的目光也在车渠和徐玄玉身上流转,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团队的决策者,竟然不是年龄更长且武力爆棚的车渠,而是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我们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干粮实在是不想吃了。”对于后世的灵魂来说,穿越最大的苦楚,就是食物。
在洛阳的时候还好,徐玄玉早就让人造了锅,改良了徐府的伙食体系。
但是这出来可就蛋疼了,有馆子的地方还好点,平日赶路都是干粮就水,可是憋屈死他了。
说起吃的东西,车渠和袁冇他们的肚子也咕咕叫了。
要吃,就得找最好的酒楼。
这是徐玄玉的规矩,他在这方面可从来不省。
玄玉轩被封为天下第一轩,加上玄玉墨天下第一墨的名头同样响亮,赚钱的能力,可是非常了得的,堪称日进斗金。
“豫州最好的酒楼,就是春秋酒楼……不过那的菜品酒水都十分的贵,我以前一年到头也就顶多跟着太爷他们开一次荤。而现在……更是囊中羞涩。”
金甲门在江湖上颇有地位,但却不算特别富裕。袁冇如今落难,更是身无分文。
春秋酒楼,就在豫州城中心,就在春秋广场旁,跟衙门不过百丈之遥。
“有罗门的人!”
来到春秋酒楼外,袁冇一眼看出罗门门徒那一律的装束,那标志性的黑红腰带,甚是惹眼。
车渠一巴掌拍在了袁冇的后脑勺上:“放平心态,仇怨不外露。”
“噢……”袁冇那刚腾起的仇怨,瞬间压了下去,加上他现在饿得咕咕叫,还真不想在这动武。
徐玄玉早就将这些细节看在眼中,不但有罗门众人,还有衙门的人,这些人赫然是护卫的状态。
有大人物在春秋酒楼吃饭。
“客官,几位?”
茶博士迎了过来。
“五位……我们喜欢安静,楼上可还有包厢?”
“当然,只是包厢收费会贵些,几位可会在意?”
“收费贵点倒没什么,只是看你们这的阵仗,不会冲突到贵人吧?”徐玄玉微笑。
“几位不就是贵人么?不过,今天确实有要注意的,长史王大人和罗门的一位大人物也在我们酒楼吃酒,小郎君一看就是大世家出来的,自然懂得规矩,不会去招惹到。”
“这是自然,说起来王大人我也认识呢,等下还请告知一下,这王大人他们在哪个包厢,方便的时候我还可以去打个招呼。”徐玄玉说话间,给茶博士递过去一小块碎银子。
茶博士瞬间喜笑颜开:“小的明白,那我等下就安排几位尊客到王大人他们左近?”
“那自然最好了。”
“您们请!”
一直到落座下来,隔着那厚实的木板墙,也能清晰听到隔壁那雷公般炸响的笑声,袁冇突然明白,为什么徐玄玉是决策者了。
外面,就是罗门和官府的人,在茶博士将徐玄玉他们引到这边包厢时,他们尚且频频侧目。徐玄玉用脚后跟想,也知道其中肯定有心细之人,会听一下他们这边的动静。于是,示意袁冇不要多说话的同时,给柳下风铃和凝霜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声音放大点,聊些路上发生的琐碎趣事。
“……那按任罗王所言,你还会在豫州呆上数日?”
“那是肯定的……金甲术没有到手,我没办法交差啊!”任无佛笑道,“怎么?王大人,你这是想赶我走么?”
“怎么会呢?有任罗王在这,豫州的治安都好了许多,我这个长史乐得轻松啊。”王那相睁眼说着瞎话,敢情金甲门数百号人,跟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哈哈……王大人真会说话,我知道……今天的事,影响不是特别好,不过我也没办法啊,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找了个遍,就是没有找到金甲术,这些练横练功夫的家伙,可能脑子也练傻了,竟然宁愿受刑而死,宁愿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被宰,也不交代金甲术的存在……王大人,你说我能怎么办?我想仁慈点,可也没办法啊!”
“那是,任罗王压力也很大,怎么仁慈……依我看,不就是一门横练功夫么?只要这世上没有了金甲门,那存在与否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啊,在我看来,最没用的就是这种横练功夫,练一百年还不是老子一斧头的事?”任无佛嗤笑,“不过我们门首追求完美,非得要,我也没办法。所以,还得请王大人多多帮衬下,你们下面的人应该认识金甲门的人,要是有发现漏网之鱼,一定要帮我抓起来。金甲术最后的线索,可就在他们身上。”
“放心,我一定会交代下去的,而罗王你也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啊……哈哈……喝酒……”
袁冇恨得牙痒痒,一双手几乎要把木桌子给抠裂。
轻拍了下袁冇的肩膀,车渠轻声道:“君子报仇……”
袁冇这才稍微控制住了下自己的情绪。
徐玄玉一直在关注着袁冇,见他如此,也松了口气。
任无佛和王那相他们其实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在王那相邀请他换个更荤一点的地方喝酒时,任无佛也是欣然相随。
“师兄,什么叫荤一点的地方?”柳下风铃这个好奇宝宝又提问了。
回答问题的是凝霜:“就是指像红颜醉一样的地方。”
“原来是两只老色狼!”柳下风铃啐了一口。
“食色性也,如此一来,或许我们会有个天赐良机。”徐玄玉嘴角轻翘。
车渠眉头微皱:“玉弟儿,你想干什么?”
徐玄玉笑看向袁冇:“他们要去哪,你应该知道吧?”
“任无佛不是官员,他们自然不能去教坊,我……我猜他们应该是去春柳居,那地方……我从来没有去过。”袁冇腼腆得像极了个小处男。
“那今天我就带你去玩玩!”徐玄玉哈哈一笑。
徐玄玉可不会笑话袁冇,他也没资格笑他,上辈子他二十多岁,不也是个处男?
凝霜的那冰冷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眼中却是有了促狭之色。
自唐朝以来,到这武周朝,去青楼可都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这段时期,本来就是中国历史上最为开放的一个朝代,其中包括性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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