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如玉盘悬空高挂,在即将临近中秋节的时候更显明亮迷人,但不过对此刻大汉与整个天下之人来说却是好比冷月凄风,深寒刺骨。
此时,无论是豪门望族还是地方百姓都纷纷躲避战乱而选择离开故土进行大逃亡。不过就算如此,路上躲避战乱的人们依然虔诚祈祷战争尽早结束能回到故土与家人团圆。
“侯爷,吾等已经准备好了。”将近子夜时候,来到泗水县森林里面的羽林军已经集合完毕,赵破奴身披戴甲向前方骑坐于马上的陈火禀报道。
“好,出发。”陈火抬头凝望当空圆月之后长戈一挥命令全军马上出发,早先探子回报,已经联系好了内应子时大开城门,他怕错过今夜就会情况生变,所以决定立刻攻城。
“轰……隆……隆……”
在陈火一马当先奔出之后,他背后的羽林军也随即跟上,但此次除了轻微响动之外却是没过于传出震撼人心灵的马蹄之声,原来为了能成功突袭,赵破奴都吩咐手下士兵用布缠在了马蹄之上。
不到片刻,大军趁着夜色掩护之下就来到了泗水县城两里之外停了下来。
“破奴,城内情况如何?”陈火率先停了下来等候,待身后羽林军与赵破奴来到了身边然后开口道。
“禀侯爷,属下已得到消息,城内北军营驻军五万人,而稍后属下也会与内应汇合打开南城门,以火箭为信号。”赵破奴听到陈火问题,抱拳一揖道。
“好,那你就去吧!”陈火见赵破奴已经安排好,马上吩咐了一句。
“是,遵侯爷之命。”赵破奴也不拖泥带水,立马转过头来大手一挥对着几个攀爬能力顶尖的士兵道:“尔等几个,跟我走。”说完了这句他就打马先走。
“是…将军。”几人随后应声一诺也跟着赵破奴向南城门方向疾奔而去。
快马疾驰,片刻功夫赵破奴就率领几名羽林士兵来到了泗水县城墙之下。
“将军,怎么办?”士兵之一向赵破奴发问低声道。
“嗯,等信号。”赵破奴与几人此时紧贴城墙,他现在也只能等,城楼太高,如果没有接应那是很难做到徒手攀上。
“将军,快,你看那边。”此时另一名士兵低叫了一声,伸手指向了南城门一个不显眼位置处。
赵破奴立刻順着这个士兵的手指看去,马上就看到了一点火光一闪而灭,他立刻兴奋的道:“兄弟们,就是那里,吾等过去。”说完这些他率就领几人就如同幽灵般一样紧贴城墙飘了过去。
“嗯,下面好像有人。”城楼上巡逻的一名士兵刚好在赵破奴几人一闪而没的时候,似乎发现了异常探头向城下注视道,但当他没看到人时却是颇感疑惑。
“吾说麻子,你就别多心了,吴王现在正在攻打梁国,而且听说都城快破了,朝廷也在募集军队准备增援,那有闲心派人来这里了。”另一名与麻子前来巡逻的士兵满不在乎道。
“也是,可能是吾多心了。”麻子收回探向城墙外的头颅伸了伸懒腰接着道:“走,这天气有点凉,快回去取暖。”二人就这样错失军情走向了另一个方向而去。
“好险。”赵破奴与几人在不远处的城墙下紧贴一起就如同泥塑一般,他们心中都同时暗道一声惊险。
“快,走…”待两个士兵远去后,赵破奴就大手一挥率先沿着城内内应抛下来的绳子攀了上去,而几人也陆续跟上。
眨眼之间,几人就攀爬上到了城楼之上,赵破奴抱拳开口对着一个早已等候在那里的黑衣人道:“烦请壮士回去跟你家老爷说,吾自会禀报侯爷他日上门拜访道谢的。”
“将军言重了,来此之前董老爷就说过,维护国家大一统乃是他毕生之愿,理应为大汉效犬马之劳。”黑衣人转述了董老爷观点,同时摇手阻止了赵破奴继续说下去。
“好,那本将军就在此别过。”赵破奴也是个直率的人,向黑衣人抱拳道别。
“那在下祝将军一切顺利,若有什么需要可放信号。”黑衣人也向赵破奴抱了抱拳道。
“好,一言为定。”赵破奴应了一声后就继续转过头来吩咐手下士兵道:“尔等散去,按计划行事。”
“是,遵将军命令。”几人抱拳一诺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下。
“噜…噜……噜……”
夜色迷蒙,却是在今夜充满萧杀,先前离开的麻子与另外一位士兵倦缩在了南城门上重地里的一角取暖,隐约间还传来了打鼻鼾的咕噜声。
此时,赵破奴也趁着夜色的掩护之下如同幽灵般出现在了二人身后不远处,他从战靴里面抽出匕首紧握手中,然后翻身一跃就越过了前面城墙障碍物来到了麻子背后伸手捂着了他的口鼻,瞬间抬起了手中匕首向前一划。
“哧……”
匕首若寒光闪过,就如同流星划过天际,一道血箭也随即激射而出显得格外妖艳。
“呜……呜……”麻子遭袭,脖子的剧痛马上让他清醒了过来,但被捂住了口鼻让他无法叫出声,只剩下双手无力挣扎。
“咣当……”
就在麻子即将断气魂归黄泉的时候,放在旁边的兵哭让他胡乱挣扎的双手碰到了发出一声轻微的咣当落地之响。
“不好。”兵器坠地的声音让赵破奴暗道不秒。
“你……”麻子旁边的士兵果然让声音惊醒了过来,看到眼前情况立刻知道了发生什么,他马上准备起来通报军情。
赵破奴见士兵醒了过来,容不得自己犯错,他反应极快,抬起手中匕首就如追风逐电一划而过。
“哧…啦……”
一道划破人皮的声音传出,血花四溅,醒来的士兵马上捂着了自己脖子,此时的他已经叫不了出声摇摇欲坠,也知道自己大限将至。
赵破奴一闪身就来到了士兵的身后扶住了他道:“兄弟抱歉,本将军来年会为你们带上好酒祭奠的,请安息吧!”
“呜……”
随着最后一声呜咽落下,士兵也无力的掉下了双手被赵破奴轻轻的放在了城楼之上。
夜风拂过,赵破奴盯着眼前沉静的城池,然后他抬起了双手认真看了看后摇头感慨道:“看来,这注定了此辈子是一双刽子手了。”
“报,禀将军,各个位置一切障碍已除。”就在赵破奴还在感慨时候,他背后传来了一道声音,这是早先行动的士兵完成任务来到了。
“好,马上发信号,开城门迎接侯爷。”赵破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两名士兵之后就率先走下城楼向城门而去。
“是,属下遵命。”士兵应了一声也就准备发信号给大军。
“吱呀呀……”眨眼之间,城门处就传来了吱呀呀声音,这是城门大开的预兆,而同一时间,一道火箭也划空而过向城外羽林军方向激射而去。
“来了。”城外陈火见远处天空一道火箭坠下,他马上虎目一瞪喝道:“羽林军,出发。”
“吾等誓死追随将军。”两万羽林高举兵器齐声高呼。
“走。”陈火长戈一挥,一马当先的向南城门疾驰而去。
“轰…隆……隆”
大地震荡,两万羽林军就如同狮子扑兔向目标扑去,这时的他们亦已经无需收敛气势。
电光火石之间,陈火就骑坐追风驹如同跨星逐月来到了南城门一闪而过喝吼道:“破奴稍后跟上,我先走了。”
“是,侯爷小心。”赵破奴目送陈火远去也随即翻身上马带领余下到来的两万羽林向北军营杀去。
“杀……”不到一刻,陈火就来到了北军营,而他则是干脆利落一声喝吼直向军营中帐杀去。
“你是谁?有敌袭,敌袭。”北军营高台上的稍兵正在打盹,突然间被陈火一声吼声惊醒手足无措后醒悟了过来高叫道。
“嗡……”就在士兵还准备高喊时候,一道箭芒从陈火那里激射而出划过夜空。
“噗……”箭芒犹如光阴消逝一闪即没,但同时也传出了一声射中人体的声音,高台之上的哨兵也承受不了箭矢的力道向后面高台飞了下来。
“砰……”一声大响,哨兵从高台上掉在了地面溅起满地灰尘,他身体只稍微颤动了一下就魂归故里。
“轰……隆……隆……”烟尘未落,军营四面八方也传来了大军临近的马蹄声。
“敌袭……敌袭……。”此时北军营的士兵终于清醒过来,纷纷醒来穿衣戴甲准备迎战。
“混帐,究竟怎么回事?”中军军帐之内,周恒还来不及穿戴整齐对着前面跪着的士兵一声怒吼。
“禀少将军,是敌袭,敌袭。”士兵苍惶禀报,此时的他已经面无人色。
“砰……”
周桓踢翻了面前行军佈阵台发出了一声大响吼道:“混蛋的,立刻通知前军稳住,吾等护卫王子离开。”周桓本想拼死一搏,但念及吴王子还在这里当监军,只能是弃车保帅,否则他叔父周丘也是保他不了。
“是,遵将军之命。”士兵抱拳一诺就惊慌失措退出了军营。
“杀……”营外陈火把哨兵射杀之后就勇猛如虎挥起长戈向中军军帐杀去,所过之处是尸骸遍地,人头滚滚惨不忍睹。
“杀啊!”两万羽林此时也在赵破奴的率领之下杀到了军营支援。
“砰砰…当当……”
月黑风高,连绵不绝的兵器碰撞声从战场传出,而漫天飞舞的人头与手臂就如同彩虹一样的抛物线随处毫无规律乱飞,这景象简直就是人间练狱、血染山河夜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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