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秦步兴一拉木槿儿,往后退了几步,运足力气,大喝一声:“且慢!”
“哦?死到临头,你还要什么话要说?”
项老爷一摆手,示意家丁暂缓行动,要看秦步兴如何来辩解。
秦步兴见众家丁个个凝眉冷目,气势汹汹,反而更加镇定起来,缓缓说道:“项老爷,请问这就是贵府的待客之道?”
“这个嘛?”
项老爷闻听,也是一愣,没想到秦步兴会说出这样的言语。
“在下也曾闻听得他人讲,项府老爷办事极公,处事极平,今日到此一观,方知传言皆虚也!”秦步兴讽刺道。
“混账!敢诬蔑我们家老爷!”
“大胆的贼寇,跑到项府猖狂,兄弟们,现在抓起他来去送官!”
…
一石激起千层浪,项府的家丁们见秦步兴出言不恭,纷纷喊叫起来。
“肃静!”项老爷此番并没有生气,一摆手先是制止了喧哗,“好个牙尖嘴利的后生!你道我处事不公,说出道理来,便可既往不咎,否则后果你自清楚。”
秦步兴见稳定了局势,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请恕在下冒犯。我等前来,据人讲乃为请也,坐之为贵客也,阁下杯茶未献,一语未讲,岂不失礼?阁下口口声声道我等为贼寇,辩解之言未发,就要擒拿,可谓公也?即言我二人为盗,请问可有人证、物证?能否当面对证?”
项老爷听完,手捻须髯,心道:“此子遇事不慌,临危不乱,言辞凿凿,果如我弟二人所讲,真义士也!”
想罢,依然叱责道:“休要花言巧语,已是有人告发,来人,先将他们拿下再说!”
众家丁见主人发话,二次向前冲,又要擒拿秦步兴二人。
木槿儿见秦步兴说得有理,项老爷却置之不理,很是恼怒,伸手就要从怀中取物,召唤机关兽来解决危机。
秦步兴眼疾手快,知道那样一来,事情愈加一发不可收拾,一边出声道:“不可!”一边又心内喝道:“仙术-荆棘!”。
众家丁刚刚往上冲的数步,忽见地下生出数根藤蔓,竟将双腿缚住,无不大惊,再要行动,已是万万不能。
“呀!这小子会妖术!”
一时间,再也无暇来抓人,赶紧去扯拽那藤蔓,以便脱身。
木槿儿见之也是一愣,心说:“秘要里的法术,他怎能修习的如此之快?”
秦步兴也是一愣,因为前几日自己多次尝试,成功率还不到一成!
“哈!哈!哈!妙哉!”
更没想到的是,厅上的项老爷不怒反喜,一边大笑,一边鼓掌道。
“家兄,小弟所言非虚吧?”
话音刚落,从侧门大步流星地走出一人,后面却是跟着一人。
秦步兴抬眼望去,看后不由地大喜,“二位兄长,原来在此!”
“六师兄,你们赶紧过来看看!”
幻心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急促地喊道。
那五人听他语气不善,赶紧打起精神,走上前来。
只见面前地上躺着一人,头戴青铜面具,却是一动不动,隐约间周围还散发着一种呛人口鼻的恶臭!
“死了?”无名看罢,不由地掩了口鼻,诧异的说道。
“这都发臭了,想必也是有三日之上了!”幻明在一旁分析道。
“幻心,用你的内视之术查查此人因何而死?”无名吩咐道。
幻心答应一声,从手掌中缓缓流出一道水柱,接连在那人手臂之上,然后闭目用心探查。
过了好一时儿,幻心方才睁开眼睛,却是嘴里不停自语道:“不可能,绝不可能!”
众人见他自语不止,忙说道:“你已查探明白?”
幻心这才收了法术,点了点头。
无名见众人都捂了口鼻,这才说道:“我们去那边说话。”
言罢,众人离了此地,直至恶臭再也无法嗅到之时方才停下。
“怎么回事?”众人放下双手,这才一起问道。
“师兄,那人死的很是蹊跷!并非利器所伤,而是真气耗尽,丹田崩裂而亡!”
“这?”
众人闻听皆是一愣,互相凝视一番,皆是不语。
良久,幻智率先打破了宁静,“师兄,师弟们,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哦?你快快说来!”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恐怕我等与那追兵目前已皆不在阳世矣!”
“二师兄,怎么样?”
二师兄闻听,叹了一口气,方道:“还是去晚了一步!他们已经走了!”
“去了哪里?”
“那个伙计并没说,但我想应还在此城之中!”
“难道,我们被发现了?”
“嗯!也许有这个可能!现在,他们在暗,我们在明,再要寻找他们,恐怕是相当不易!”
“那我们该怎么办?”
见问,二师兄思考一番,继续说道:“为今之计,除了紧守城门,我们的行动以后全部改为夜间。另外,我听说此地有个项府,那主人最是慷慨仁义,不如我们这两日就去拜访一趟,兴许还能有所收获!”
“秦义士,你可算来了!”
最先进来的人,毫无顾忌,上来一把拉住秦步兴,热情的说道。
“是啊!我和项兄一来此地,就派下人去寻找你们,万没想到竟是今夜再次相逢。”后面进来的人帮腔道。
秦步兴也是心喜,做梦没想到在此地再次见到了项伯与张良,也赶紧的抱拳施礼,“两位兄长,没想到上次一别,今日还能相逢,小弟有礼了!”
木槿儿见他们好是热闹,仿佛忘了自己一般,不由地说道:“这里还有个大活人呢!”
项伯、张良闻听,赶紧过来赔礼,“木义士,原来也在此,恕我等眼拙,这厢赔礼了。”
木槿儿这才一撇嘴,小声说道:“不稀罕!”
众人闻听,皆是大笑。
叙礼已毕,项伯这才将秦步兴二人带到项老爷跟前。
“家兄,这就是我常和你提起的二位义士,秦步兴贤弟和木槿儿贤弟。”说罢,又想秦步兴二人介绍道,“这是家兄,单字一个梁!”
木槿儿感觉刚才受了委屈,也不行动,也不说话。
秦步兴此时已经明白过来,刚才的一切不过是虚张声势,人家考验自己而已,赶紧上前再次施礼道:“梁公,请恕我二人适才言语冒犯,无礼之处,还望宽宏大量,莫与我等计较!”
项梁笑了笑,“秦义士,果真当世之豪杰!”
秦步兴听罢,也是脸一红,谦辞道:“岂敢!岂敢!”
众人见都是熟识,便不再拘束,项伯建议众人一同去内室再谈。
“既然都是一家人,那么…”
项梁说完,抬头向着厅中家丁看去,示意秦步兴收回法术。
秦步兴会意,转过身来,心说:“这法术我也刚刚习得,时灵时不灵的,可是解除之法,那里面却没有记载清楚,这下我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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