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不是我?如果是,好像没有什么道理;可如果说不是,自己毕竟没有孪生的兄弟。这可真是一个难解的谜题。”
秦步兴思索了一时,也没有得出确切的结论,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地就是,一定是有人在找自己,而且八、九成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想到这里,秦步兴感觉有些头疼,索性收了书帛,揣在怀里,熄了灯,直接躺在床上睡了起来。
这一睡,没想到却是噩梦连连。
起初,彭越浑身是血,怒气冲冲地指责秦步兴不守信用,一去不返。
继而,又来到一处密林,却是跳出一个老道,施了火焰来烧自己。
紧接着,又梦到一群脸罩青铜面局的人,将自己围困当中,口口声声要他交出秘宝。
…
这一夜,秦步兴也没搞清自己到底睡没睡着,每次好像都是打个盹的时间就惊醒过来。
第二天清晨
秦步兴从床上爬起来,就感觉有些头晕,双脚似乎也有些沉重。
“难道,我生病了?”
想到这里,秦步兴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然有些发烫,赶紧招呼了伙计去寻个郎中。
郎中是位老先生,给秦步兴仔细切了脉,开了药方,只说是风寒,服了药休息几日便可痊愈。
秦步兴千恩万谢,送走了郎中,简单吃了些早点又用了药,本想在休息半日,一旦好转了便继续赶路,毕竟自己认为就是发烧而已。
到了中午,秦步兴仍然感觉身子有些发沉,在地上走着就像踩在云端一般,知道心急也无济于事,只得把行程再往后拖拖了。
到了晚上,秦步兴更是没有胃口,在伙计的劝说下,这才勉强吃了点东西,又服了药,却是早早的睡下了。
第三天。
伙计一早又来看望,敲了几次门见无人回应,还以为客人贪睡,退了下去。
到了中午,伙计再来时发现屋门依然紧闭着,想到秦步兴还是个病人,怕出了意外,一顿敲门无果之后,只得选择了破门而入。
秦步兴依然在床上躺着,好像浑身还在发抖,可现在明明是一年中最为炎热的时候。伙计一见情况不对,撒腿如飞的去禀告掌柜的,掌柜的一听,心说那还了得,万一在店里出了大事,以后这生意还怎么做。因此,一面吩咐伙计快去找郎中,一面亲自上楼来查看情况。
郎中这次来得很快,简单切了切脉,又翻了翻秦步兴的眼皮,还没有说话就是一阵的叹气,骇得掌柜的和伙计话都不敢插一句。
“这个人,这个病很奇怪啊!我看,还是另请高明吧!”
郎中交代了这么一句话,也没在开药方,就急匆匆地走了。
伙计送走郎中,回来看着掌柜的,盼着他能出个好主意。掌柜的想了半天,也没什么好主意,又叫伙计再去换个郎中试试。最后,一连来了三个郎中,可是诊断的结果如出一辙,言外之意都是要料理后事。
这一下,掌故的彻底没了主意,好在这个事情就他和伙计知道,后来两人一商量,干脆晚上寻个地方送走,一切全都听天由命吧!
到了深夜,街上只偶尔传来几声狗叫。
掌柜的再来看秦步兴,已经是完全昏迷,脸色也越发的难看了,“这位客官,非是我等心狠,只是这年头生意难做,还有好多人等着吃饭呢!”嘴上小声的嘀咕了半天,这才叫了伙计,抬了秦步兴,盖了破布,两人偷偷的下了楼。
谁知道,刚刚来到门口,正好也有一辆马车停下,从车上下来两个人,却是一长一少。
掌柜的很是尴尬,进也不是,出也不是。年少的,看起来很是威猛,看着他们两人鬼鬼祟祟,就起了疑心,走上前来,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在这深夜做的什么勾当?”
两人本就心虚,这一问脸都白了,赶紧放了木板,陪着笑脸道:“客官,我们是这家店的掌柜和伙计,白日里有人醉酒打架,坏了不少东西,这不晚上赶紧弄出去!您可是要住店?”
年少的也没多想,应声答道:“不错!前面好几家都客满了,你这里可有上好的房间?”
掌柜的见他不再盘问,连忙道:“有!有!有!您先进稍坐!马上就给你安排。”
说罢,掌柜的对着伙计一打眼色,意思是说快走,伙计明白,赶紧弯腰抬了秦步兴,就要出的门去。
谁知刚刚走的几步,后面那个年长的说话了,“掌柜的,我怎么闻着有一股子药味?难道,你们这店还看病不成?”
本来这也是无心之问,没想到听在这二人耳中,却像炸雷一般,险些脱了手。
“嗯?”
年长的看着他们一直慌慌张张,神色不对,就感觉里面肯定有故事,不由地一皱眉,对着年少的说道:“侄儿,你过去看看他们抬得什么东西!”
这话一出,两个人顷刻脱了手,直接跪倒在地磕起头来,并不停地求饶。
年少的见他们如此,立刻紧锁了眉头,三两步来到近前,用手一撩,掀开了上面厚厚的破布,只见下面躺着一人,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瞬间传至鼻间,赶紧又放了下来。
“季父,这是一个人,可是不知道是死是活?”
“哦?大胆!你们这开的可是黑店,竟敢谋财害命?”
这一问,掌柜的和伙计差点吓晕过去,裆下却禁不住的淌出一股清泉,“客爷,您听我解释!”
“快讲!”
“是这么回事!这位客官是前日住进本店的,没想到得了一场怪病,请了好多郎中也束手无策。考虑到万一在本店出了意外,小人们全家的生计也就断了,万般无奈,只好出此下策!”
年长的看了看两人,不像说谎,点点头,“你们去吧!就当我们没看见!”
二人一听,如遇大赦,赶紧磕了几个响头,站起身来,抬起秦步兴就要继续往外走。也许,经这么一次波澜,两人都有些紧张,一个手滑,秦步兴从板子上掉了下来。
“可惜啊!看起来年纪还不算大!”年长的看了个大概,觉得颇有点可惜。
年少的也没多想,瞪了两人一眼,却是单手将秦步兴提到了木板上,没想到无意间一卷书帛从怀中掉了下来。
掌柜的和伙计重新收拾好,不敢再停留,专捡着僻静的地方向着城外走去。
“这世道,不知何时才能结束!”
年长的又叹息了一声,这才迈开步子走进了大厅,年少的跟在了后面。
来到大厅,两人坐好,无聊的等待着掌柜的早点回来。年长的忽然注意到年少的手里拿着一卷书帛,便开玩笑地说道:“我儿,何时又喜欢上了读书?”
年少的见问,这才把书帛放到桌子上,回答道:“这是刚才那人掉的,也不知道里面是些什么!”
“哦?”年长的发了一声疑问,“既然如此,我们就打开看看,没准能借此查到他的家人,顺路的话做一下善事也无妨!”
年少的很是听话,便将书帛放在桌子上,舒展开来。
“是一幅画!”
“是个人像!难道是国家通缉的?”
“如果是国家通缉的,要么是六国志士,要么是十恶不赦之徒!”
“可我怎么看着如此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嗯?”
两人看罢多时,忽然恍然大悟,同时出声喊道:“是他?”
聚合中文网 阅读好时光 www.juhezwn.com
小提示:漏章、缺章、错字过多试试导航栏右上角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