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闷得发慌,眼见着一拳袭来,竟然心花怒放,嘴上喊了一声来的好,一偏头躲开拳头,反手猛地抓住了这人胳膊,往怀里一带,同时脚下使了个绊。为首的无赖,没想到眼前这人身手如此之快,一时间收势不住,顺着人家的力道就向前抢去。
“哎呀!妈哎!”
整张脸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鼻血瞬间淌了出来,疼的这小子连亲妈都叫了起来。
“好小子,你敢算计我大哥!兄弟们,上!”
有人鼓噪了一声,几个人纷纷赶上前来,捋胳膊,挽袖子,高踢腿,就要和年少的一争高下。
年少的似乎也没有过足瘾,喝了一声好,闪身撤步,拳来拳挡,脚来脚踢,顷刻间就听得哀声一片,又过一时儿地上就躺了一群。
年少的得意,一阵狂笑,“来,来,来,起来再战!”
“不不不!”
无赖最大的好处就是不吃眼前亏,知道自己不行绝不逞强,一个个乖乖地躺在地上,不住地摇着头。
正在这时,门一开,年长的最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眼前的情况就是一愣,继而瞪了惹事的主一眼,骇得年少的赶紧退到一边。
“哎呀!疼死我了!”
“我的腿好像折了!”
“我的腰也伤的不轻!”
…
几个无赖看着年少的似乎很忌惮这个年长的,更何况这个年长的看起来似乎非常面善,一时间竟又哀嚎起来。
年长的早就看穿了他们的把戏,笑脸相迎道:“各位乡亲,这是怎么回事?”
“哎呀!这位大叔,这都是您哪位公子害的!你可要替我们做主啊!”
“哦?原来如此!”
看着年长的似乎要为自己主事,一群人都惨兮兮的爬过来,哀求道:“请为我们做主!”
“侄儿,你过来!”
年少的见长辈呼叫,也有些发怵,很不情愿地走了过来。
“我平日里怎么教训你的!不要在外面惹是生非,难道你都忘了?”
年长的虎着脸,一本正经地训斥着年少的,看样子似要惩罚,这群人就来了劲,“就是,这位脾气太不好,我们就是言语有了点小纠纷,他就不由分说,当场动起手来,下手也忒狠,我们这胳膊、腿的都受重伤了,恐怕短期也不得营生了!这可如何是好?”
“嗯?”
见着这群人倒打一耙,年少的先是一皱眉,继而虎目圆睁,吓得他们赶紧闭了口。
“事到如今,你还在逞威风!我一再教育你,做事一定要做干脆,既是付医药费,也不要产生太多纠缠!”
说完,年长的头也不回地又进屋了!
“啊?真是有什么样的长辈,就有什么样的子孙!”
一群人这才明白,搞了半天,人家生气地是打得太轻,惹的麻烦太小。
“哼呵呵!”
年少的得了批准,又见关了门,这才转过身来,对着这群人就是一阵冷笑,笑的这群人只感觉头皮发麻,浑身发冷,更有胆小的竟然打起了哆嗦。
“好汉爷!我们错了!”
“祖宗,是我们有眼无珠,您大人大量,放了我们吧!”
…
没想到,连半柱香的时间都没过,这群人又换作了另一幅嘴脸。
年少的得意非常,见他们如此示弱,也没了继续追究下去的兴趣,“滚吧!”
“哎!”
几个人忙不迭的从地上爬起来,拔腿就要跑。
“站住!”
一声站住,仿佛施展了定身法,所有人立刻如石雕一般,动也不敢动了。
“大爷,你还有什么事?”
为首的咧着嘴,脸似吃了苦瓜一样,回头询问道。
“记住!以后不准来这里捣乱!要是敢的话”说着,年少的举起拳头,一拳抡下,那矮凳顷刻间四分五裂。
“我的天啊!亏着这莽汉刚才留了气力,要不然我等怎还能站的起来?”
想到这里,一群人汗如雨下,不住的点头称是,这才灰溜溜地跑了。
年少的打了一架,感觉心情舒畅了许多,也正在这时屋门一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伙计,笑着说道:“公子,里面请!”
年少的见他心情愉悦,就知道有好事,心说难道我那师弟治好了,一想到这里,赶紧快步走进大厅。
大厅里,此刻摆了一张桌,桌前坐了两个人正在饮茶,年少的都认识,一个是自己的季父,一个正是给秦步兴治病的张郎中。
“这位公子,请坐!”
张郎中一摆手,示意年少的过去坐。
年少的急于想知道结果,也没客气,规规矩矩地走过去坐了下来。
“阁下,真是位神医!这次有劳了!”
年长的开门见山,直接道出了谢意,诚意十足。
“微施小计,见笑!见笑!”
张郎中也很是谦虚,见人家称自己是神医,没有反对也没有贸然接下。
年少的见他们说的都是客气话,不知道结果如何,很是着急地问道:“我那师弟,现在究竟如何了?”
“哦,哈哈哈!”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年长的使了个眼色,年少的会意,赶紧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子,沉甸甸地,放到了他的手中。
年长的拿了钱袋子,转身放在了桌子上,“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先生莫要推辞!”
张郎中刚要张口,年长的又继续说道:“老先生,这点钱与我那侄儿的命比起来,实在是不值一提,况先生劳心费力,又有着众多家口。如若嫌弃,我们改日在准备一份厚礼,登门拜访方是!”
话说到这里,张郎中只得受了礼,眼见的余光掠过时,发现里面似乎都是黄白之物,内心里一阵惊讶,暗道这人好阔绰的手笔啊。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年少的才知道秦步兴已无大碍,仍需静养,至少度过今日方可痊愈。
第二日一早,叔侄又备了一份礼品,来到药铺。
彼此寒暄了几句,张郎中便命人去请秦步兴。
秦步兴昨夜已经醒来,已从药铺伙计哪里知道了事情经过,如今听说恩公来了,喜出望外,这才拖着虚弱的身子,缓缓来到前厅。
屋门一开,秦步兴看清了来人,又是激动又是兴奋,实在难以表达自己内心的情感,竟一下子跪倒在地,连磕了三个响头。
“哈哈哈!贤侄,都是一家人,何必客气!要说谢,你还得谢谢这位妙手回春的张先生!”
年长的上前扶起秦步兴,又介绍起了张郎中,秦步兴满含热泪,又要倒身下拜。张郎中知道他身子虚,赶紧走上前来,一把搀住,“不必多礼,我也只是营生而已!”
秦步兴知道人家是客气,又是千恩万谢,这才对着年少的笑道:“师兄,一别多日,最近可好?”
年少的这才走上前,也不管秦步兴身子羸弱,拍了拍他的肩膀,“师弟,你可吓坏为兄了!要不是机缘巧合,恐怕”
恐怕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出来,秦步兴心知肚明,想到自己这次可真是死里逃生,也是觉得是不幸中的万幸。
众人闲谈了几句,二人便带了秦步兴起身告辞,离开了药铺。
坐在马车上,秦步兴看着二人,这才不解的问道:“项伯父、大哥,你们究竟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原来这二人正是项梁、项羽。
项梁还未开口,项羽却是率先抢道:“贤弟,有所不知!我等此来,是为了一件大事!”
“大事?”
“不错!”
项羽心直口快,这才把来的真正目的说了一番。
秦步兴听完,直觉的如遭雷击,心里一个声音高喊道:“你们这是要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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