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将到达时,却又脚步一顿,躲进一顶毡帐。
刚刚藏好身形,就见一位女子,手中提着群袂,从毡帐外跑过,冲向了大穹庐。
“她要去哪?”
疑惑的嘀咕一句,便隐匿起了身形,朝着大穹庐,悄悄的摸去。
到了大穹庐附近,於夫罗正好出现。
看着於夫罗的猖狂神色,心中不由的紧张了起来。手掌摸向了腰间,眼神中充满警惕。
只要於夫罗出手,想要对吕布不利,就只能暴露自己,以命来保护吕布。
暗中下定了决心,正准备孤注一掷,就听到吕布的话。
“难道公子还有什么后手?”
瞥了眼大穹庐,便露出了恍然,脸上微微一笑,悄悄隐入暗中。摸向腰间的手,也缓缓的放下,静静的关注着。
当吕布向大穹庐,大声的嚷起来时,唇角便勾了起来。
果真是如此!
可也在同时,只听“噗哧”一声,银铃般的笑音,也远远的传来。
眼眸悄然望去,眉头微微蹙起。这个乌洛兰奴希,也是为公子而来?
她不是要嫁给於夫罗的么?
心中略作沉吟,便缓缓的退去。
有张修在这,吕布的安全,已全无问题。
大穹庐前!
听着吕布的喊声,於夫罗便脸色铁青。到了这个时候,又怎能不明白,被吕布算计了。
只要张修出面,想要保住吕布,还不是一句话。
看着吕布的阴笑,於夫罗咬牙切齿,目光悄然一转,立刻就吩咐道:“把他砍了。”
随着於夫罗的命令,周围站着的守卫们,立刻就扑向了吕布。
旁边的张杨,也已经明白。原来吕布的有恃无恐,就是仗着张修在这里。
“你们谁敢动少将军。”张杨眼眸一瞪,便挣开了守卫,挡在吕布面前。
也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响起,只听一个声音道:“发生了什么事?”
话音刚落,只见一道身影,虎步龙行而来。
吕布、张杨望去,顿时就喜上眉梢。
在张修出来后,於夫罗的脸色,就更黑了几分。
恨恨的瞪着吕布,眼中好像要喷火。分明是砧板鱼肉,却让他逃出生天。
不仅如此,还反咬一口,这让於夫罗,怒得要喷血。
刚才就不该逞口舌之利,而是直接堵住他的嘴巴,将吕布带到没人的地方,在狠狠的肆意的教训他。
可是现在,已经晚了。
在张修的眼皮子下面,怎么可能对吕布不利?
“你怎么在这?”
走出了大穹庐,张修目光一扫,就看到了吕布。眉头微微蹙起,又转向了张修:“你带他来的?”
“卑职……”
张修闻言,张了张嘴,却并未辩驳,将脑袋一垂,好似默认了。
“叔父,你别怪张军侯,是我逼他来的。”吕布挣了下双臂,佯作委屈的说道:“张叔父,他们抓疼我了。”
听到吕布这番话,於夫罗眼角直跳。
现在你变成一个乖孩子了?
在战场上冲杀的时候,怎么跟小狼犊子似的?
站在旁边的张杨,脸色同样很古怪。
从认识吕布的时候开始,就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甚至早就忘记了,吕布只是个孩子,一个撒娇的年纪。
张修还没表示,旁边一位男子,便立刻开口道:“你们还不放手?”
等守卫们放开,吕布抬脚就踢:“让你们欺负我。”
遭到吕布的攻击,守卫们也不敢还手,只能小心的躲避。
张杨活动着手腕,也很想踹上两脚。可是瞄了一眼张修,终究还是没敢妄动。
踹了两脚之后,吕布手指一勾,盯着於夫罗道:“义子,还不拜义父?”
随着吕布的话,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於夫罗。
於夫罗的脸色,顿时一阵发红,接着转而苍白。盯着吕布的眼睛,充斥着滔天火焰。
“你不要过分。”於夫罗咬牙道。
张修睨着吕布,又瞥向於夫罗,脸色很是玩味。
“义子?”羌渠神色疑惑,对於夫罗问道:“刚才怎么回事。”
瞪了一眼吕布,於夫罗就说道:“是……”
“是於夫罗说的,想认我做义父,本来不想答应,可他死缠着我。”吕布说着,目光轻瞥,满眼嫌弃。
於夫罗豁然转头,弯刀也嘡啷出鞘,指着吕布怒声道:“你少在这胡说八道。”
“我怎么胡说了?”吕布伸出手,拽着张修道:“他们都能够作证,於夫罗自己说的,要随我的姓氏的。”
“可有此事?”张修笑了笑,看向了众人,好奇的问道:“你们都听到了?”
那些匈奴守卫,顿时面面相觑。这种事也能乱作证么,於夫罗不得劈了他们?
看到无人应答,张修便转过头,朝着羌渠睇去。
羌渠的脸色,同样不好看,注意到张修的目光,只好看向了於夫罗:“确有其事?”
深深的吸了口气,於夫罗咬牙说道:“是有这么回事,可是我……”
“有就行了。”不等说完,张修说道:“君子言而有信,既然已经答应,自然就要做到。”
於夫罗神情一僵,愕然的望着张修,这怎么还不让说话了,我还有后半句没说呢……
“既然如此……”羌渠抿了抿嘴,看向了於夫罗,抽着唇角说道:“还不拜见义父?”
“父亲。”
看到羌渠转过头,於夫罗一脸死灰,只好向吕布拜道:“义父在上,於夫罗见礼了!”
这几句话说出来,心里简直要滴血。
看到奴希就在不远处,更让於夫罗神色羞恼。
憋屈,窝囊,丢人!
吕布,你给我等着,若是不杀你,我於夫罗,誓不为人。
於夫罗的内心,正狠狠的诅咒,就听张修说道:“对了,你这位义子,可要成亲了。”
说着,张修咂了咂嘴,这实在太怪了。
吕布才八岁,可他的义子,却近二十岁……
“哦?”
这种奇怪的父子身份,吕布却丝毫都不在意,立刻就带入了的角色:“我那位儿媳妇是谁?”
吕布的话刚说出口,就让奴希脸色凝固,露出了复杂的神情。
於夫罗终于忍不住了,对吕布愤怒的大吼道:“用不着你来管,当你自己是谁?”
对于於夫罗的发飙,吕布早就可以预见。
眼睛悄然一翻,正想严词训斥,可还没等表示,就见羌渠的巴掌,猛然拍向於夫罗。
“你这没教养的不孝子,怎么跟你义父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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