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吕布还以为,只能抓个小虾米。可令人惊喜的是,竟出了只小龙虾。
张角的侄子,也算不错了。
吕布眯着眼睛,露出几分玩味。
而门外的张康,却在侃侃而谈,讲诉天道轮回,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等说了好一会,张康醒悟过来,瞪着眼睛说道:“小子,你听懂了吗?”
看到张康面恶,任谦下意识的,便横身一挡,站在吕布前。
望着任谦的举动,吕布心中很感动。
虽然任谦态度很凶恶,恼怒自己没找回任月,可是他的内心中,还是在关心自己。
即便他身体有恙,还是会张开臂膀,将吕布挡在身后。
吕布攥紧拳头,深吸了一口气。不管如何,对任月的寻找,绝对不会放弃。
所有人都知道,任月绝对未死,而是被人抱走。可那大户人家,究竟是哪一家,实在难以查找。
并州多有兵祸,非常难以确定,当初那户人家,究竟逃往何处。
瞥了一眼张康,吕布身形一绕,站到任谦面前:“那你的意思是说,让我为你们效力?”
“没错。”张康眼眸善良,欣慰的点头道:“你做的一些事,某也曾听闻过,念你颇有将才,你若肯归太平道,便保你一个渠帅,少将军以为如何?”
“渠帅啊?”
吕布笑了笑,眯着眼睛道:“听起来很了不起,不知有什么好处?”
“好处?”张康闻言,意味深长:“好处自然多,听闻少将军,很喜欢少女?只要你做了渠帅,想要多少少女,就有多少少女。”
“是么?”吕布点头道:“倒是不错,那还有呢?”
话音一落,未等张康答复,任谦便怒骂道:“吕布,好你个劣子,竟如此不堪。子谦为人恭谦,秉承一个‘正’字,怎生你这孽障?”
任谦怒骂着,便脸色绯红,瞪着一双赤目,似要择人而噬。
看到任谦的样子,吕布也有些惊惧,不敢再故弄玄虚。若是弄巧成拙,将任谦给气炸,那可就出事了。
“死老头子,你那女儿,估计找不到了,还是别惦记了。”张康冷然一笑,转头看向吕布:“少将军,考虑一下,入我道门,好处极多。”
“你……贼子胡言!”
任谦闻言大怒,刚过而立之年,竟被骂做老头。还说自己女儿,再也找不到了。愤怒的瞪着张康,手指都气的发抖。
“哦?”吕布淡然道:“可能让我,青史留名,福泽万代?”
“有何难?”
张康得意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以后这天下,便属于我们。等我伯父当了皇帝,咱们都是开国功臣,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恐怕你有这个心,却是没有这个命。”吕布冷哼一声,脸上笑容收敛,眼中透出寒意。
“嗯?”张康闻言,面色一沉,凝声说道:“你什么意思?”
吕布抬眸望远,淡淡的讥讽道:“什么意思都不懂,你还真是个棒槌,凭这些虾兵蟹将,还妄图谋逆造反?”
听到了这番话,张康如何不懂?
当即眼露凶芒,身上戾气显露:“小子,别看不清形势,即便你在厉害,也是插翅难飞。”
“呵,看不清形式的,应该是你才对。”
吕布目光一凝,随即大声喝道:“众将士何在?”
“末将在!”
震天的喝声,从周围传来。
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任宅围墙,出现大批将士。
众将弯弓搭箭,各个磨刀霍霍,目中充满煞气。
“你……”看到周围的人马,张康便大惊失色:“你们……怎么会?”
“很好奇吗?”
随着问话声,任宅的大门,便被人推开。
师明华面带浅笑,举步间风度翩翩。一身雪色长袍,不沾半点尘埃。
看到进来的文士,张康寒着脸问道“你是谁?”
“在下师明华,不过……”师明华摇头,淡淡的说道:“你可能不记得,但是说起隐龙,应该就知道了。”
“什么?”
听到师明华的话,张康的脸色一变:“你……怎么……”
“哦,你是说年纪么?”师明华笑了笑:“化了个妆而已,随便忽悠几句,你就权且当真?”
走到张康身边,师明华嘲弄道:“愚不可及!”
“你!”
瞪视着师明华,张康目露凶光,手向腰间一摸,抽出一柄短刀,向师明华捅去。
“悟双,小心。”吕布眉头一挑,旋即抬起手腕,正要投出石子。可是下一瞬,却眸光微闪,停下了动作。
师明华脚步轻盈,朝旁边横身一侧,便躲过了那一刀。
看着张康,师明华故作惊讶:“好险,好险,差点就被剖了腹,你这人也忒残忍,只是笑话你两句,怎么就动了杀心?”
好险?
险么?
吕布心有计较,刚才看似凶险。但师明华身手矫健,仿佛是惊险的避过,却都在他算计之中。
师明华分明在掩饰,掩饰他会武的事实。
既然他不想暴露,吕布也没有戳穿。
“先斩杀了你。”张康一击没得手,就再次扑了上来。
看到他凶狠的样子,师明华闪身就跑:“救命啊,杀人啦……”
吕布唇角悄然微勾,这又是个擅演戏的。
脚步跨出,身形飞掠,吕布横身撞去,一拳扫飞张康。
周围的黄巾彪汉们,这时纷纷冲了上来,手中握着凶器,朝着吕布猛扑。
便在此时,弓弦嘣响,嗖嗖声不绝,一根根箭矢,铺洒了下来。
每一根箭矢,命中一个彪汉,箭术精准至极。
目光沉冷,凝声喝道:“太平道欲谋反,将其全部诛杀!”
“喏!”
随着喝声传来,更多的将士们,从周围扑进来。
走门的,跳墙的,众将蜂拥而来,不过倾刻之间,便将黄巾彪汉,尽数斩杀于此。
高顺一马当先,首先冲向的人,便是那个张康。仅是两三回合,便将他擒拿住。
至于此时的吕布,已经冲向了厅堂。在厅堂的后方,任毕氏和那男子,还都被绳子绑着。
手中的飞石,雨点般射出。那些看着人质的彪汉,纷纷被打的后退逃窜。可还没走出几步,就被人挡住去路,便又是一通好杀。
三两步间,吕布赶到近前,给任毕氏解绳:“婶娘,你没事吧?”
“嗯!”任毕氏答了一句,便不再理会吕布,径直跑向了任谦:“夫君,可有恙?”
看了一眼吕布,任谦轻轻摇头:“没事。”
吕布看着两人,只能暗自苦笑。无奈的叹了口气,便走向了另一人。手中刀一闪而逝,便将绳索切断了。
撤掉口中的破布,郭论便躬身作揖:“多谢少将军之恩。”
“无妨。”吕布说着,扭头望去,看到将士们,已控制局面。
看到张康被抓,吕布便扬声道:“将张康带过来。”
“少将军,能否耽误片刻,在下有事讨教。”郭论走上来,迟疑着问道:“不知少将军……”
“可以,但请稍后。”吕布颔首,随即离开,走向张康:“你现在,还有何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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