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开在安南五个大军阵周围,此时粤公白下令,布置在五个大军阵后面,共二千辆战车冲进军阵缝隙。
由于曼国的铁器技术的发展与扩散,导致军队装备的低廉,总体成本下降,所以能装备更多人,在短时间内打造更多铁制武器,曼国率先形成众多人口举国战争。
而与之交战的宗华各国,就因为青铜器的成本高,不仅在军事对抗上吃大亏,而且在更重要的生产部门,如农业,冶炼采矿,公共设施的建造,森林荒地的开发,其效率也比曼国低不知多少。
其中车战就是个例子,与周国此时还流行的车战不同,在地理上,周囯各大诸侯国皆围绕黄河下游平原为中心,也是利益争夺,战乱不休的地方。
此时一项技术的传播,极为缓慢。而不同社会面对同一技术,其接受程度也太不相同。
如安南府,芳国,甸地三个社会,因为有来自曼国的持续不断的强大压力,随时有国破家亡的危机。并且与曼国的长期对抗中,知道铁制兵器的历害,所以得到技术后就首先全力推广于军事上。
而以芳国为最积极,因为当时芳国是三个宗华社会中,最弱小最容易受到攻击的一方,这是劣势。但是芳国又不一样,甸地分为多个诸侯国,安南府还未形成,交,桂,粤的诸侯更不知凡几。
甸地的头脑甸王室已灭,但又没和天府结成某种政治上的任命关系,又距离太远,交地也是在安南府设立之前,虽是天府管辖,但距离遥远。于是这两个地方就有多个头脑,多种意见。
可芳国就只有芳伯,各大夫也全在龙来半岛,就只有一个头脑,一种意见。实力的劣势让芳国有动力,一个头脑让芳国能力量集中在推广铁器这件事上。
芳国是三个宗华社会中是最上心,最主动的一方,也推广时间最短,普及最全面的一方,芳国在军事装备上普及铁制后,就立马以国家力量普及到生产生活。
这种对新技术的重视,是芳国能快速的在几百年间,就占据是龙来半岛近十倍的外岛土地的首要条件。
所以在面对锻铁技术时,芳国最积极,甸地与安南三地次之,而周国,天府最次,这两地没有受到长期的致命的压力,没有动力去快速主动的推广普及新技术。
天府最为保守,以玉为贵,青铜次之,厌铁器,铁匠少,至今都没有将锻铁技术普及到生产部门。而周国一方面是实质上地理遥远的因素,也是因为文化因素歧视铁器,称恶金。
当铁制武器用于军事上,代价高昂的青铜器兵器理所当然的被淘汰,能上战场的人更多,宗南大战动辄参战双方共十万以上,战车造价高昂,所以宗南已逐步淘汰以车战为主的战争模式,而兴起以步兵为主,车兵为辅助的战争模式。
而周国却还停留在车战中,参战人数少于宗南,一方面是人口密度不比宗南,一方面是青铜兵器的成本高。
周国此时一车配车上甲士三人,车下徒兵二十人,形成一个战斗单位。而安南府军却是一车配车上甲士三人,车下车配十五人,甚至不配,让车兵在关键时侯冲散敌军,在敌人中快速穿插扰乱。
此时共二千辆战车冲进散乱的曼军人群中,大战车用两马拉,立五名甲士,小战车用一马拉,立五名甲士,一人御车,二人拉弓射击敌人,二人持戈戟啄刺近车敌人。
在快速冲刺中,击杀不少敌人,也被拦下包围不少,等二千战车冲刺一次绕出战场,损失五百辆,但至少击伤击杀敌军七千至一万。
曼军被这次冲击后,又继续进攻安南军的五个大阵。时至中午,军阵已经不成形,十几万曼人围着八万成团的宗华人猛攻。
地上尸体堆积无数,踩着战友敌人的身体,共二十几万人在这纵横二千米的战场厮杀至下午。
但曼军终究人多,局势渐渐不利安南军,眼见要败,粤公乃派那四万杂军入场,又厮杀一场,眼见日渐西沉,黄色的光芒使人昏睡,双方已筋疲力尽,快挥不动刀,砍不动人,乃互相后退休整。
像这种几十万人的大战,只有极少数例子能在第一天就彻底击溃敌人,要么是主将天纵奇才,发现敌人漏洞痛击,要么是一方士气太低。
粤公白与曼王皆未出现致命漏洞,粤公人少,却有位置优势,而曼王却人多士气高。
第一天,各自统计,曼军损失三万人,安南府军二万。
至第二日,曼军得已结阵,与安南军互战,粤公白见己军已有溃败之势。按计划四万退回荣城驻守,四万于城南营寨驻守,互为犄角之势。
曼军十四万乃猛攻城南营寨五日,不下。
而在荣江下游,安南府右军在义伯安的率领下,将曼国东军阻于江泮,大战三天,征回强渡,双方伤亡惨重。
义伯安的封地就静安与义安,为曼国北上必征之地,如今义安已失,如再让其渡江,人口众多,财富集中的静安也将惨遭蹂躏。
义伯安率领的士卒也是这两地之人,如曼军得胜,自已父母妻儿必被杀被掠,家宅田地被焚被抢,自然拼死力战。
征回乃曼国二王子,首次独自领军,自然斗志昂扬,誓必过江。
双方在江边大战五天,征回五次渡江,三次换地渡江,都被拦截。每日皆有尸首顺江入海,尽入鱼虾之腹。至第九日,征回还欲与义伯安血战,被征贯强行招回,此时只剩八千人。
义伯安亦剩一万人,得到曼国主力已渡江,正猛攻荣城的消息,又急又疲,当场昏厥。
醒来后就欲驰援粤公,却被副将拦下,苦劝现在一万人尽是伤残疲兵,去了也解不了荣城之围,自此已完成粤公之命,不使敌军渡江攻粤公侧翼,不如退至清城休整,再招全境之民死战。义伯安乃从,自往清城。
此时滇公玹已明白粤公的战略,曼军引开安南军左右两军,又不可能不去拦截。于是命莫侯昌不必死争,可退往长山山中,扼守住荣江上游。
又让义伯安死战,是因为知道义伯安必死战不让曼军渡江。
中段方向,主力放曼军主力渡江,是知道失了左右两军,难以拦截,不如在岸上大力消耗敌军力量。
曼王征贯也看出来了,安南卿粤公以荣城死守,以相阳控江,以清城为后援重新积蓄力量,成三角形。
自已虽渡江,可在这过程已损失惨重,共二十五大军,半月里已减员至十七万,伤亡之大,令人胆寒。
征贯是已起退意,但诸将皆认为已经渡江,只要攻破荣城,整个安南府将再也无力阻止曼国再次占据交地,再征召的士卒就是土鸡瓦狗,不是一合之敌。
占据祖地的荣耀,众多的人口尽可为奴,各个城池庄园的无数财富正等着自已去掠夺去占据,贪婪使诸将对未至的胜利,幻想的更加细致具体,谁要意见相左,要此时退兵,无疑要使他们误认为自已的东西被这人偷盗破坏,其愤怒是征贯不能承担的。
征贯是个明白人,他知道自已是被曼国的尚武好战传统逼着来打这场战争,他被传统的盔甲保护着也束缚着,根本无力挣脱。
只能继续打下来,必须在两月内攻下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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