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化？退化？感知？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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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山楚水回大地没多久，破驽来见桃弓，

    破驽有些神秘地道：“圣水暗中派人联络到我，他说不代表圣水官方，但是可以和圣水官方有重大干系，

    他提出了一个方案，

    愿意以这么几处空域再加上其他的条件，来换取和我们磐石联手来攻击狂沙。”

    桃弓皱眉道：“不代表官方，那他的话可信吗？”

    破驽笑道：“我判断他其实就是官方，只是担心我们的态度，所以试探性地前来提议。”

    桃弓仔细想了想，道：“如果我没有猜错，

    能提出这种方案的人，第一不可能会是水荣，第二更不可能是圣水其余在职的人，

    几乎只能有一个人。”

    破驽想了想，道：“你是说，水真？”

    桃弓点点头，道：“只有他能和敢提出这样的方案，

    所以这个人将这个方案提议给我们，也不敢说是代表圣水官方。”

    破驽点点头，然后道：“如果我们答应这个方案，那十有八九就会成为官方的方案了。”

    桃弓顿了顿，也点点头，道：“很可能。”

    两人沉默了一会，桃弓又道：“你是怎么想的呢？”

    破驽笑道：“这些条件十分诱人，水真显然十分了解我们磐石，知道我急需什么，给予我们的都是我们几乎无法拒绝的，

    而且我们和圣水联手，确实能对狂沙形成很有效的夹击，这一点其他星系都做不到，

    况且，我们和狂沙，之前也一直是对手甚至敌手，之后也很可能是。”

    桃弓沉思一会，道：“狂沙的兵力源源不断从狂沙本系过来，每天几乎都是当时的最大兵力，

    再加上狂沙现在占据烈火空域，以及占据大部分飓风空域，在空域上几乎没有什么短板，

    我们虽然从圣水那获得我们急需空域和其他，但与狂沙一战必将倾我们全系之力，这得失很难说啊。”

    破驽轻轻点点头，

    桃弓又道：“况且，这次不同以往，赤金虽然不至于反对我们，几乎肯定不会象之前那样支持我们，大地等自然也不会卷入，

    我们与圣水联手，真不如与赤金联手来得可靠，

    甚至如果出现某一种极端情况，我们该怎么办？”

    破驽便问：“怎样的极端情况？”

    桃弓道：“圣水既然能联络我们，提出与我们联手攻击狂沙，

    那狂沙也能在某个时机反过来联络圣水，来攻击我们！”

    破驽不由道：“这，可能吗？”

    桃弓道：“狂沙加上圣水攻击我们，比圣水加上我们攻击狂沙，是不是会更容易一些？”

    破驽点点头，道：“甚至也可能出现狂沙联络我们共同攻击圣水，来提出类似条件以及瓜分圣水的极端情况。”

    桃弓道：“圣水是第一大星系，狂沙现在的实力也几乎堪称第一，

    两强如此针锋相战，除非他们自己解决，否则难以停止，只是规模或大或小、时大时小的问题，

    而且狂沙深刻吸取了之前的经验教训，避免拉上其余星系，也间接让其余星系发生战争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这些其实都是好事，

    否则牵扯一发而动全身，不但可能更多星系跟着卷入而飘摇，民众也跟着受苦，造成两败俱伤乃至多败俱伤的局面。”

    破驽边听边点头，道：“桃弓所言甚是，我几乎有点经不起诱惑了。”

    桃弓笑道：“这也很正常，

    而且，我刚收到赤金传来的秘密消息，他们也收到了同样类似的条件，邀他们去攻击狂沙，

    赤金自然拒绝了。”

    破驽笑道：“赤金莫非是怀疑或预测到圣水也会同样来找我们，所以给我们提个醒来预防一下？”

    桃弓哈哈道：“也许有此意吧。”

    两人笑了一会，破驽又道：“上次楚山楚水与我们交流，

    又再次让我对他们刮目相看，

    他们俩个是从我这里成长起来的，

    我给了他们不少，他们当时也帮助了我们不少，

    每次见到他们，都感觉他们又非同小可了。”

    桃弓迟疑了一下，便把楚山楚水单独与他交流的内容说给了破驽听，

    破驽一听便十分感兴趣，道：“这种感觉其实很多人的都有，但大多都很缥缈，能落到如此细致和实处的，几乎没有，

    楚山楚水和你竟然能到如此程度？”

    桃弓道：“楚山楚水有些担忧地说，不知这种感知会将现在引向何处，

    这句话却引起我的沉思。”

    破驽道：“哦，怎样呢？”

    桃弓道：“如果有不少这些感知的积累，会隐隐察觉这些感知的一些趋势甚至是比较重大的趋势，

    所以能看得越远越深也就会越担忧，

    因为，这些很少人能感知到的力量中，是隐隐包含各种不可思议的毁灭性的摧毁的，

    而且楚山楚水都说已经感知得越来越准确，而且这种担忧也越来越真实，

    正是说明了这种可能越来越不可思议的毁灭性的越来越真实的存在。”

    破驽听得怔了诈久，然后道：“如果在狂沙没有到来之前，有人有类似楚山楚水的感知，那也许狂沙的到来就是这种感知的一种结果？”

    桃弓摇摇头，道：“并非如此，

    宇宙之大，甚至完全超出宇宙这个概念，而宇宙之深，也许深得远远超出宇宙中所有生命的理解，

    因为，生命只是其中的一种存在，而宇宙中，有很多甚至无数的存在，而且有很多还是生命暂时无法感知、探测甚至无法想象的存在，

    你说的狂沙，只是和我们类似的存在而已。”

    破驽沉吟良久，点点头，道：“这样一说，倒确实如此，

    看来我思考的范围还不够广和不够深。”

    桃弓道：“你想的已经比较广了，

    说到这，有的生命也许有一个特质，也就是思考的范围会越来越小越来局限，

    这其实是生命的一种退化，从原本的高级生命退化到中级生命，乃至某些方面退化成了低级生命，

    甚至有的方面连低级生命也不如。”

    破驽笑道：“这个我们大星系中是比较少有的，对于那些时间不太长的星系倒是会经常乃至相对长期地发生，

    然后他们还自以为聪明。”

    桃弓笑道：“我们最初岂不是也这样走来？

    各种阴暗虚假、勾心斗角、幸灾乐祸等等等等不断侵扰着自身，而且很多时候还会愈演愈烈，

    使自己思考的范围越来越局限越来越狭隘，

    不知不觉有些方面甚至不少方面退化到了低等生命的程度，甚至连低等生命都不如。”

    破驽道：“这一个是需要时间，一个是需要经历，

    而且可能是很长的时间，以及很曲折的经历，

    甚至可能要经过某种毁灭的经历。”

    桃弓叹道：“你也终于说到毁灭两个字，

    楚山楚水之前和我说到会引向何方时，就是担忧这一点。”

    破驽也叹道：“原来如此！

    看来我对桃弓你还有楚山楚水的那些感知，终于有一丝真正的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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