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在龙逸歌初见歩隐龙的这三分钟内,他再次洞察了这一张诡异而熟悉的脸。
‘难道说外面的传闻是真的!他岳三少真的对轩辕彩儿蝶梦,情有独钟?’
少年王龙奕戈单看岳家公子的神色,便以猜出他内心活动之一二!
其实,早在这之前,龙逸歌内心深处的正义的觉醒,就怀疑过岳三少的为人,他看起来绝非等闲之辈。
而在他父亲政治庇护下的商业帝国,也一定存在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
身为海城的义务守护者之一,少年王深藏的不为人知的身份,恐怕还多着哩。
比如说,那个锄强扶弱,保国安民的正义战士——灵爵!
长久以来,龙逸歌习惯了把心事隐藏起来。
做一个被信念诅咒的家伙,是多么的辛苦和不易。
为了这座城市,为了他亲眼目睹死去的母亲,更是为了心中的正义。
他不得不过着人格分裂的生活。
然而,此时此刻,当他看见蝶梦与两位倾慕者时。
心中的疑惑便突然解开了。
原来,岳三少是动了情,对蝶梦的倾国容颜觊觎已久。
才会如此关注歩隐龙的一举一动。
显而易见,歩隐龙也可能非常喜欢蝶梦。
其实细思回顾,那日在讲武堂冰封骑士的‘火种计划’启动大会上,龙逸歌并不是真的要出风头。
而是他敏锐的目光突然察觉到,岳三少盯着歩隐龙看了许久。
随后更祭出了那个诡异的百宝囊。
一样的场景,一样的神色,他跃跃欲试。
如果他真的出手上台,那歩隐龙的下场很可能更惨烈。
尤其是火种计划不容有任何闪失,相信觊觎它神奇能力的邪恶帮派、暗中的观察者一定不在少数。
不过现在又想想,自己那天过早的出剑,又的确不应该了。
因为自己的鲁莽出手,害的步隐龙重伤,接下来数日里音讯全无。
他内心的实则愧疚良久。
现在,少年王回想起歩隐龙倒地的那一刻,其实他应该上去搀扶做好安置。
可灵爵战士的身份,又迫使他不得不另奔他处。
‘像你这样的人物,风光无限又帅气多金,所以出门在外还需低调行事,以免招引不必要的麻烦。何况还有灵爵的特殊身份,便更需要掩人耳目,尤其是需要一副外骨机甲作为防身。’
这句话是龙逸歌的贴身管家阿福,曾经在断崖别墅的地下密室里,撞破少年王灵爵的身份时,对他说出的,一番由衷的提醒。
那时的龙帅视阿福为灵魂导师,他们的关系亦师亦友,故此,他很虚心接受了阿福的意见。
‘依您之见,我该如何着手?’
‘你龙氏科技从来不缺制造防御金属的工厂,还有编辑AI系统的工程师,如何去做想必你以了然于胸。’
阿福随后把一副玄武甲的概念图发给了龙帅。
龙帅望着阿福,突然神秘的笑了笑。
显然他相信了阿福的话,但是他并不相信阿福只是个管家这么简单。
这一点龙逸歌的父亲也很清楚。
但,阿福是个聪明人,他为人正派,社交手段也很高明,所以龙父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想做太多干涉。
初期的玄武甲概念是增强身体机能、加大外部防御力,把生命威胁降到最低。
几经失败的挫折后,这身终极版的玄武战甲,便在他秘密的工作室里诞生了。
所以,江湖上关于身穿玄武甲、手持雷蛇剑其灵战士爵的英雄故事,皆有广泛流传。
比如说,他血妖公爵鬼面人第一次交手的那个夜晚,也是灵爵战士声名大噪的那一时。
他只身一人捣毁了血妖帮的多处血毒工厂,用侠义和热血,给这座罪恶笼罩下的城市,带来一股新的圣光。
阿福曾说:‘脱下玄武甲,他是帅气多金的豪主儿--龙少爷。而一但穿上玄武甲,他还是人人敬仰的大侠,灵爵战士。’
‘这才是你迷人外表下的最强利器!’
……
现在,我们文归正传,不做他言。
此时大时代讲堂里下课的铃声,以悄悄响起。
四扇门下,众人皆有序从现场撤离。
歩隐龙独自一人背着行囊,走在回寄宿公寓的路上。
他来海城本无亲投靠,所以苏校长特批了一间独立居室,以便他上学和有个栖身之地。
“你好,歩隐龙同学。”
突然响起的声音,刹那间拦住了他的去处。
歩隐龙寻着声源望去,那半山湖畔的枫亭里,一个男子的挥手招呼,着实惊住了他的神色。
于是他特意抬高声音慢回道。
“怎么是你啊?”
原来步隐龙认得他。
“你还记得我?”
“当然,少年王龙逸歌的大名!我怎会忘记。”
歩隐龙果断走近前去探访,而那枫亭里的白衣少年,突然纵身跃下,一招蜻蜓点水踏风而来,眨眼间飞到了隐龙的跟前。
“哈哈,隐龙兄,看你气色不错哦。”
他一番热情的伸手,把隐龙握在身前。
“是啊,没你们想象的那么糟啦。”
“上次的确很抱歉,我......”
他的话语里,突然带起几分愧疚之意。
“不碍事,过去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你看!”
他竟然为龙帅打起了圆场。
为了不让别人内疚,歩隐龙往往会在人前表现的很坚强。
而善良的人往往不被善待,越是喜欢看别人脸色,越会遭到冷遇和不公。
湖面的春风轻轻吹来,龙逸歌的脸上微光逐渐浮现,二人随即相视一笑。
那昔日的恩仇似乎也早已不见。
龙逸歌热情揽住步隐龙肩头,向湖边的枫亭迈步。
可当他出手搭在对方的后背时,顿觉有一把干骨握在掌心,而不是平常人该有的肌肉和脂肪。
‘难怪他上次会连我的一招都接不住,这瘦弱的身板儿实在叫他不敢想像。’
龙帅心想,这一身的皮包骨头,简直叫人触目惊心。
……
二人一番热情寒暄后,便以进入遮光下的凉亭深处。
当歩隐龙顺势脱掉那身布衣外套,并挂在身后的石柱上时,他单手扇了扇灼热的红颜,苦声说道:“哇,今天阳光好大,难得龙帅费心再此等我。还备了这些小菜,小弟感激不尽。”
“哪里哪里!以隐龙兄的才学见识,我便是在等多久,也是值得的。”
龙逸歌发言之时抬眼观瞧,心头又在颤言:这......人莫不是受了诅咒?那身单薄的白书衫,似乎已是完完全全挂在了他的身上!
他还是放心不下,于是在次追问:“隐龙兄的身子,当真无碍?”
“龙帅,你能来我便高兴。就别在意我的身子了,它呢,一向如此。我其实觉的啊,一个人强大与否,不在身体的强弱,更多是精神的强大。你看,我的精神,我的眼睛。其实他比谁都明亮哎。”
歩隐龙如此爽朗的回答。让龙逸歌不得不深深佩服,并再次把吃惊画于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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