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处长原本住在金陵郊区,距离金陵大学非常远,每天上班要开将近两个小时的车。所以,金处长在距离金陵大学不远的一处楼盘买了一套房子,一个多月前乔迁新居。
从搬进新房子的第四天开始,他就开始不停的做古怪的梦。梦境的主人公,除了金处长外,还有金处长在大学时的初恋女友——阮晓娜。
说是初恋女友,其实只是金处长学生时代的单相思对象罢了。阮晓娜是金处长的同班同学,长相美丽、出生高贵,大学四年里,就没有拿正眼看过农村出身的金处长。大学的四年痛苦单恋经历,是金处长一辈子难以忘怀的经历。即便大学毕业后各奔东西,金处长也娶妻生子,有时午夜梦回,阮晓娜窈窕的身姿依然会出现在他的梦中。
自从金处长搬家后的第四夜,金处长再次梦见了阮晓娜,梦里面,她不再是那位高傲的公主,而是对金处长情意绵绵。
如此美梦,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也是少有的,金处长梦醒之后回味无穷,并暗暗祈祷美梦能够继续。
以往,金处长也对漫天神佛做过这样的祈祷,结果是神佛听不见他的祈祷或者是对这样的祈祷不予理睬,照旧各忙各的,美梦可遇不可求,只能成为平凡生活的珍贵回忆。
可是这一次,似乎有一位神佛听见了。第二天的梦里,阮晓娜再次出现,情意绵绵,第三天也是……
美梦就这样持续了下来,毫无间断。期间,金处长不是没有意识到这梦有古怪,可美梦很美,抚慰了埋藏在心底的伤痕,也没有对他的日常生活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既然夙愿能在梦中得偿,他便甘之若饴了。
梦中,除了最后那一步,金处长对阮晓娜摸摸抓抓,是什么都做了。金处长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想在梦中突破那最后一步。每当有所行动时,阮晓娜便会消失,美梦就会醒来。
金处长边开车边一五一十的将美梦告诉南宫炎,为了让南宫“法师”能掌握所有情况,他几乎将所有细节都说了出来,甚至包括不能突破最后一步的遗憾,令南宫炎尴尬不已。
其实,梦境的详细内容对解决妖术的影响不大,南宫炎是出于好奇才有那么一问,谁知道,将金处长学生时代一些糗事和梦里的私密事都挖了出来。
金处长将美梦介绍完毕,车厢内陷入短暂的沉默中。车子正在宽阔的马路上飞驰,两旁的建筑连城片的倒退,现在是起点左右,将近上班时间,路上的人和车开始多起来,但因金陵大学并不在闹市区,且四周的交通网络发达,所以马路上并不怎么拥堵。
“那个,”他吞了口吐沫,小心翼翼的问,“她的那个的大小和手感要不要说?”
“那个?那个是什么?”南宫炎好奇的问。
金处长将右手手掌从方向盘上挪下来,对着前胸伸缩,做了个抓握的姿势,然后飞快的挪回方向盘,他看向南宫炎,眼神暧昧:“大师,是男人都懂得,你长得这么帅,这方面应该有经历的,我抓过好多次,这可是以往做梦都不曾有过的经历呢……嗯,嗯,扯远了,不知道这个的大小和手感要不要我详细描述描绘一下,看看是否对你有所帮助。”
靠,你这个老银棍!南宫炎差点一腔鼻血喷在金处长的胖脸上。
“不用,这个不用说,对解决问题毫无帮助。”南宫炎双手连摆,“快说最近两天你那梦境的变化吧。”
金处长春意盎然的脸颊刹那苍白,恐怖的回忆在脑海中如电影般快速播放。
他说:“前日,就是你前来报到的那日,梦境变了,她开始还挺好的,突然间就变成一只可怕的怪物,撕咬我,我跑,它就追,更为恐惧的是,我明明知道是做梦,拼命的挣扎和呼叫,可就是无法醒来。”
金处长的苦恼显而易见,以前一做梦,便恨良宵苦短,不愿意醒来,而现在是坠入噩梦,想醒却醒不过来。
因为回忆到恐怖的事情,金处长苍白的额头密布了汗珠,“昨天晚上,梦境变得更加可怕更加真实,那个怪物变得更加凶狠,咬我,追我,并且在我的脖子上留下了真实的伤痕……看,就是这里,比普通伤要疼数倍。”
南宫炎顺着金处长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在脖颈处,有五条长长的伤口,每条伤口都有成人食指那么长,伤口已经结疤,疤痕鲜红,在疤痕的两侧,则呈现隐隐的黑色。
南宫炎仔细观察,很明显,人类是不能抓出这样的伤痕,只有动物可以,而且是拥有利爪的动物。他将手探向伤口近处,瞑目感觉。不错,这是妖术的气息。
回梦妖术,拥有利爪的妖怪,淡淡的仇恨,有意思。
南宫炎将元力运转至指间,轻轻抹向伤口。只见,金处长脖颈处那五道原本色泽鲜艳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收缩,部分血痂开始脱落,露出下面初长的肌肤,而伤口附近由妖术留下的黑气则如沸水泼雪般消散。
直到五道伤口全部愈合,只留下五条红红的痕迹后,南宫炎方收回手掌。
在南宫炎治疗时,金处长能感觉到脖颈处异常的清凉舒适,疼痛感极速消退,待南宫炎治疗完毕,他用手摸了摸伤口,发现已经愈合。
真是神了啊,他瞪大了眼睛,对南宫炎尚存的一点点怀疑顿时烟消云散。
金处长敬佩的道:“多谢大师了,我今天算是见识了,大师有这么神奇的绝技,未来不可限量啊。”
“没那么神,元力只是对妖术造成的伤痕有奇效罢了,我说过的,这妖怪并不想要你的命,只是惩罚你一下,没有我治疗,十天半个月也就自动解除了。”南宫炎在副驾驶的座椅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问:“金处长,你昨晚又是怎么醒过来的呢,还能跑到宿舍去等我一宿?”
金处长吁了口气,回答道:“昨晚老婆起夜,看见我的枕头下面留了一摊血,又是叫我又是打巴掌的,才将我弄醒的。”
“唔,这样子啊,那你老婆也知道了你做怪梦的事儿喽。”
金处长侧脸送来一个意味深深的眼神,道:“大师啊,你认为,我在梦里会初恋情人的事儿会告诉老婆吗?”
他与南宫炎接触时间不长,但凭借身居特殊位置阅人无数练就的眼力,他能看出身边这少年是个性格爽朗易相处的人,所以,说话就显得随意了。
当然,这也有他的小九九。
能被校长老大特意交待入学的人,身份能一般吗?年纪轻轻又有本事,这未来,更是不可小觑啊,现在处好关系,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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