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身着道服的搏击社社员慌忙跑进擂台,一个手拿毛巾,帮张雪峰擦拭满脸的鼻涕和鲜血,一个抱着一团纸巾,蹲在地上擦拭地上的鲜血。
孙程的脑袋瓜有些短路,呆呆的瞅着自己的拳头,刚才,貌似打中学长了……不过,手感倒是不错呢。他抬头看向对面忙做一团的两名社员,和中间狼狈不堪的张雪峰,心头涌上一丝歉意。
或许,下手有些重了吧。他想,忘了自己浑身的疼痛是谁造成的。
孙程吞了口吐沫,小心翼翼的问:“学长,不好意思,刚才没收住手,下次一定注意。”不低调不行啊,以后若是进了搏击社,副社长给小鞋穿怎么办,南宫炎不可能总是跟着自己,自己那两把刷子可不够看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围观的人们脸上泛出古怪之色,几个笑点低的女生则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这个大个子可真逗,得了便宜还卖乖,居然消遣起雪峰学长来了。
没收住手?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张雪峰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蹦了起来,“刚才一时大意,被你打了一拳,五分钟还没到,比赛还没结束,咱们继续!”
他的鼻血还没有止住,随着他的激动,又有喷薄的趋势,几滴鲜血甚至滴到了他洁白的道服上,显得给外刺目。
捧着纸巾的社员急忙凑过去,“社长,赶快堵一下吧,不然血要流干了。”
这句善意的提醒颇具喜感,令许多人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刚才还有些压抑的气氛似乎被注入了暖流,许多人窃窃私语,令搏击社内嗡嗡作响,像几百只苍蝇在胡乱飞舞。
“下去!”张雪峰一张俊俏的脸蛋瞬间涨成猪肝色,恨不得将这个不会说话家伙一脚踹到爪哇国去,他抓过两张纸巾,揉成两个纸团塞进鼻孔。两名社员看副社长发火了,哪敢再停留,慌忙跑下擂台。
张雪峰狠狠瞪向孙程,冷笑道:“孙程,我还是小觑了你,你成功激发了我的怒火,准备好了没有,咱们继续。”
孙程干笑道:“呵呵比赛是还没有结束,咱们继续,呵呵,学长请出招……”
张雪峰凝神静气,死死盯着孙程,此刻,他已把孙程看作与自己实力相当的对手。
孙程不敢大意,继续沉着应对。
“够了!”搏击社的扬声器中响起冷冷的女声,打断了二人的对峙,“孙程过关。”
有些闹哄哄的搏击社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无数男生的双眼亮了,这声音太有特点了,不是冰女神又是谁!
“老大,可是……”张雪峰急道。
“咯咯,雪峰弟弟啊,输就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要像个男人样子哦,咯咯。”扬声器中响起另一个糯糯的声音。
男生们的眼睛更亮了,这是紫玫瑰的声音,福气啊,两大女神居然同时发声,待会儿是不是要同时出场呢。
“我没有输。”张雪峰咕哝着,两位老大同时发声,不是输也是输了,他是没有胆子高声争辩的,无奈之下,幽怨的瞥了孙程一眼,道:“孙程同学,你通过了第二关的考核,可以下去休息了。”
孙程高兴的咧开了大嘴,对张雪峰深鞠一躬,说道:“多谢学长手下留情,我以后会多向学长请教的。”
张雪峰不想多看这个让自己出糗的家伙一眼,侧过身,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孙程喜滋滋的跳下了擂台,跑到南宫炎和张宜友身边。
“大个子,你真厉害,居然把雪峰学长的鼻子都打破了。”张宜友兴奋的说。
孙程摸着后脑勺呵呵直笑:“不是我厉害,是南宫厉害,他教的这几下真管用,南宫啊,还有没有绝招了,都教给我吧,咱也想尝尝绝世高手的滋味呢。”此刻,他对南宫炎的崇拜无以复加,恨不得回去将南宫炎的照片用香火供起来。
“还有我,还有我!”张宜友的小眼镜片闪着光。
能不牛么,自己的斤两自己最清楚,硬是把平时视为神一般存在的张雪峰给干败了。
“绝世高手可不是路边的大白菜。”南宫炎摇头笑道:“不要太高兴了,我教你的只是小技巧罢了,走的是取巧的路子,只可偶尔用之,不能作为修炼的正路,你们真想练武,不是不可以,明早四点半,我起床你们也起床,咱们闻鸡起舞,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这样子,等你们大学毕业时,也勉强算是高手了。”
叫这两货四点半起床,还不如一刀杀了他们算了。
孙程忙顾左右,“哈哈,比赛又开始了,咱们看比赛,哈哈,看比赛。”
张宜友连连点头:“是啊是啊,两处擂台还有好多精彩比赛呢,不能错过啊。”
就知道你们这两条懒虫起不来。南宫炎苦笑,他不是不想帮两位好友,然而实力越强责任越大,这个世界的平静表面之下,是不可测的汹涌暗流与漩涡,普通人有普通人的乐趣,还是不要轻易介入的好。强如自己,不就差点在白小喵处翻了船吗。
三人说话的功夫,两处擂台上的选拔赛继续进行。两位美女会长再没有继续发声。
张雪峰的擂台之上,排在孙程后面的十五名选手算是倒了血霉。张副会长的鼻孔中塞着两个雪白的纸团,板着一张俊脸,小宇宙爆燃战斗力爆表,腿、膝、拳、肘全力攻击,招招皆狠,再无之前的谦谦模样。
十五名选手,没有一个人坚持超过一分半钟,也没有一个人被打趴下或者求饶,那是因为根本没有这个必要,每一个人的结局都是一样的,惨叫声中被踹飞出了擂台。以至于,他这边结束的时候,程标那边才比到一半,而他这边余下的十五个选手由于没有坚持到五分钟而全部淘汰,导致过关选手不够,不得已,从飞出去的十五人中选了一个坚持时间最长的倒霉蛋补入过关人选中。
比赛完毕,张雪峰便闷闷的跳下擂台,黑着脸盘膝坐在社员中,不时的,向孙程投来幽怨的目光,令孙程的后背冷飕飕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大个子,雪峰学长又在看你了。”张宜友小声说。
“知道知道。”假模假样看程标比赛的孙程嘴唇微动,低语道:“这家伙是出了名的驴性,恐怕会找麻烦,等比赛结束了,咱们就赶紧跑,南宫负责断后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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