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名字叫董冬梅,女儿叫沈欣,今年读高二,沈欣还有一个弟弟叫沈强,今年读高一。原本,这个家庭有四个人,是一个幸福的四口之家,丈夫张建与妻子、一对儿女。丈夫在外与人合伙做生意,和妻子在姑娘巷买了间一楼的房屋。房屋被前主人改造成商铺,夫妻买过来后,就将房子靠外的一间改造成杂货铺,晚上再卖烤羊肉串,日子过得倒也红火。
幸福的家庭大都一样,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张建与朋友合伙做生意,没想到合伙人吃里扒外,对外以合伙企业的名义欠下巨额债务,对内则和企业内的会计私通,将企业内所有资金一股脑卷跑了。
按照帝国法律,合伙人须对合伙企业运营期间的债务承担无限连带责任,一个合伙人跑了没有关系,剩下的合伙人张建还在就行。张建就这样掉进了朋友挖的巨坑里,背上了巨额债务。张建和董冬梅是夫妻,张建的债务也就是董冬梅的债务。
原本幸福殷实的四口之家背负了巨额债务,生活一下子从天堂坠入了地狱。为了还债,夫妻二人没日没夜的挣钱,好不容易,二人将债务还清了九成。可没想到在生活即将重返天堂之际,厄运再次来临。
丈夫张建被查出身患绝症,这一次,无情的命运将希望彻底泯灭。丈夫张建撒手人寰,令这个家庭在原先债务之外,又欠下了不菲的医疗费。
生活的重担就这样全部落在董冬梅的肩膀上。她为了还债,为了一双儿女,白日里除了看店就是做钟点工,晚上则是摆摊卖羊肉串。瘦弱的肩膀硬是撑起了这个家庭。
南宫炎唏嘘不已,或许这就是天意,让我在今晚撞见她们。
“董阿姨,这伙混混和你又有什么过节呢?”南宫炎问,在他看来,董冬梅孤儿寡母的,不可能主动招惹朱文亮这样的人,而今天晚上,朱文亮几人很明显就是冲着母女二人来的。
董冬梅叹了口气,女儿沈欣将话接了过来,愤愤的说:“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土财主,要收购我们沿街的几家商铺,说是要开什么美食街。”她手指向南宫炎的身后,“这几家商铺的主人被朱光头连哄带吓,陆续搬走了,可我和妈妈是坚决不同意的。”南宫炎扭头看去,果然,以董家为起点,沿街的六家商铺都是大门紧闭,窗子也是黑漆漆的。
“我家房子本就不大,他们给的钱又少,若是将这房子交出去,我和娘三住哪里呢,以后又怎么维持生计呢?”董冬梅弯腰,下意识的去拿火钳夹木炭,手抓了个空,才想起铁钳已被南宫炎抓成了麻花,她苦笑了笑,直接用手抓起几块黑黑的木炭,扔进火炉里。
这时,整个姑娘巷空荡荡的,不见一个人影,唯有这家烧烤摊,火炉烧的正旺,红色的火焰不时从黑色的铁炉中冒出,发出噼啪之声,与夜风共舞。
“我是不会搬的,朗朗乾坤,我就不信皇帝陛下治下,这伙混混能拿我们怎么样。”董冬梅坚定的说,她年轻的时候应该很漂亮,不然也生不出沈欣这样的漂亮丫头,只是生活的艰辛令她的容颜布满的沧桑,双鬓已爬上了白发,可那双美眸依然明亮,闪动着不屈。
南宫炎注意到董冬梅拿火钳的动作,讪笑道:“不好意思,把你的火钳弄坏了,待会儿结账时一起赔你。”
董冬梅摇头,从旁边抓了一把生羊肉串摆到火炉上,边熟练的烧烤边说:“今天多亏了你,哪能收你的钱呢,今天你想吃多少羊肉串就吃多少,阿姨我请客。”
沈欣凑到南宫炎近前,睁大眼睛瞅着南宫炎的胳膊,“南宫哥,你好强壮,这么粗的铁钳,你随手就掰弯了,要是小弟看到了,肯定会非常崇拜你。”
“呵呵,没什么的,哦,对了,你弟弟在哪里,怎么没看到啊。”南宫炎问。
母女两人的脸同时一暗,董冬梅的眼中闪过一抹痛苦之色,“这孩子,放学到现在都没回来,和同学玩去了吧,唉,这孩子能有欣欣一半懂事就好了……”
沈欣咕哝道:“小弟以前不是这样子的,爸爸去世后,他就变了。”
董冬梅一脸担忧的对南宫炎说:“南宫啊,你要小心啊,朱先亮不是一般的混混,他和这里的警察有勾结的。”
“妈妈,不用担心,南宫哥一定有办法的。”沈欣眨着大眼对母亲说,再扭头看向南宫炎,满脸崇拜。她对南宫炎有着盲目的信心,这股信心产生于南宫炎空手接住啤酒瓶,壮大于南宫炎将火钳扭成麻花吓跑众混混,小女孩的心思就是简单,没有原因,相信就是相信。
“董阿姨,不用担心。”南宫炎笑了笑,看了一下手机,朱先亮一伙儿离开将近一刻钟了,吹哨子喊人也该差不多了吧,他站起身对董冬梅说,“阿姨,我去旁边打一个电话。”
帝国非常事件防控、处置处驻金陵分部。秦申和几名身着白色工作服的工作人员站在一面“墙”前,商议着什么。他们面前的不是普通的“墙”,而是由大大小小三十几个显示屏组成的墙,每一个屏幕显示一个奇特的场景:有的是一颗星球,但绝不是地球;有的是雨林,只不过雨林的树木被烧着了,火焰还是蓝色的;有的是沙漠,金色的黄沙之上,一道粗壮的龙卷风正肆虐着;有的是在深蓝色海洋中,一群鱼儿游来游去……
正中的大屏幕显现的是一座连绵起伏的山脉,山脉由某种黑色的岩石构成,山上几乎是光秃秃的,只在很少的地方生长着低矮的灌木,山脉之上漂浮的云彩居然是红色的,天空被连绵的云彩遮挡。显示屏看不见有什么光源,但诡异的是,整个山脉却显得很亮。
秦申正说着什么,口袋中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取出手机看了一眼,“抱歉,你们继续分析,我出去接个电话。”他拿着手机走出房间,接通电话。
“秦老板好。”电话中传出一个年轻的声音。
老板?秦申愣了一下,笑道:“南宫炎同学,你这大高手才上几天大学啊,就学会油嘴滑舌了,什么老板不老板的,我虽然是这里的组长,可我俩还是搭档呢,称呼我名字,或者喊阿申吧。”
电话那头正是南宫炎,他站在距离烧烤摊几米远的地方打着电话。
“我碰到点麻烦的事情,想请你帮个忙。”南宫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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