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一幕我第一反应是警察来了?可没这个可能,一来没听到警笛声啊,二来难道这群亡命之徒胆大包天到连警察都敢围殴吗?可那又会是谁?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我都来不及做出反应,却听左边人群也传来了凄惨的叫声,许多大汉被打倒在地,但大汉们却都悍不畏死,反而叫嚣着要把来人打死。
这让我更是万分惊讶,心想这到底会是谁呢?肯定不会是认识的人,但不认识的又为何要救我?难道是那些除暴安良的英雄们?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突然一根铁棍打在了我的背上,差点没一棍把我打倒在地,我只觉背上火辣辣的疼,钻心的疼,那壮汉挥舞着铁棒想继续打来,我别过自行车,堪堪把他挡住,然后也不管什么自行车,就心想趁乱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那壮汉在后面拼命追,我就急忙闪躲,但也没再被打中,可是这时有其他人也注意到了我,三五个纷纷朝我扑来,拦住了去路,没有办法,我只好又原路返回,差点和那打我的大汉给撞上。
道路一旁堆了些许杂物,也很黑暗,我便朝路边跑去,边跑边推倒一些物件,来阻挡这群大汉的脚步,可是很快更多的大汉反应了过来,大有在别人手上吃瘪要来捏我这个软柿子的心思,逐渐的,更多人朝我涌了过来。我躲闪途中顺势拾起一根两米多长的竹竿,这才勉强把尾巴的距离拖远了些,可是逐渐我发现我被包围了,直到最后,我只能背抵着墙,挥舞着竹竿,仍有抵抗却已经成了待宰的羔羊。
直到一个大汉把我手中的竹竿给抢夺了过去,我就再无半点反抗的勇气了,他们也没急着三两下一窝蜂的把我捶死在角落,反而饶有兴致的看着我滑稽出丑,不忘苦中作乐一番。
人群外围已经听不见打斗的声音,难道是前来救我的人已经被他们给摆平了吗?我心如死灰,看来已成定局了,害怕中难免有点替他们感到惋惜,既没把我给救出去,也白白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人群叫嚣中,得意着,我一句都没听清楚,持续了有一分多钟,就见一个大汉自告奋勇的站了出来,一马当先举起手中棒球棒,就朝我砸了下来,我万念俱灰,连躲的心思都没有了,也无处可躲,只好闭上眼睛,接受这拒绝不了的命运。
可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从我身后突然窜出一道黑影,他一跃而起抬起膝盖就重重的击打在了当先大汉的下颚上,大汉的脑袋即使有头盔保护,可是巨大的惯性和力道,使得这个至少也有两百斤的胖子,是凌空飞起,呈一个优美的弧线,朝后倒去。而头盔也在第一时间和脑袋脱离,一同砸向了围困的人群。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那群大汉中至少有十来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座大山砸中,倒在地上是惨叫连连。
而剩下的,似乎是认出了来人是谁,皆是有些顾忌的犹豫不前,一时间,情形也就这样僵住了。
我没感受到疼痛,反而听到一阵响动,便睁开眼来一看,就见一群大汉倒地,还没来得及反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看见了站在我身前的一身黑衣的身影。这身影并不高大,大概只齐我的鼻子,一身黑衣是紧身服,勾勒出完美的身材,竟然是个女人。
这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一睁眼一闭眼也就几个呼吸的事,难不成是地里蹦出来的?我依稀还记得刚才背后有风,可背后却是实打实的砖墙啊,难不成是从墙里钻出来的?
这人会钻墙?我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晓槐,她会穿梭术,倒有这个本事,联想到这,我就愈发觉得这人的背影好生熟悉,身高体态也像晓槐,可是晓槐此刻她不应该是在家里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儿?难道她是感知到了我有危险就匆匆赶来了?可也未免太玄了些,要知道这里离我家可还有好几里的距离。
“晓,晓槐?”
我试探性的问道。
前面黑影听闻回过头来,那一双秋水眸子即使在半明半暗中也散发出异样的光彩,即使她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我也一眼认出了她。
她心疼说道:
“是我。辰鑫,你没受伤吧?”
见果然是她,我当即鼻头一酸眼泪在眼眶打转,差点就要不争气的流出来,此刻我可以说是喜极而泣,喜的并不是看见了生机,而是在这种危险境地,我还能再见一眼我的爱人。这种情形太过不可思议,以至于我觉得这是在人之将死时产生的错觉。
但这并不是错觉,是千真万确,我多想上前去抱住她,但此刻并不容许我们这般煽情,为了不让她担心,我忍痛说道:
“没有。”
她这才放下心来,并不像是我的爱人我的妻子,倒更像是我的姐姐我的嫂子甚至是我的老妈,把我护在身后,坚定的说道:
“没事就好,别害怕,你放心,有我在呢。”
她的语气虽轻,也并不煽情,但是我听闻后只觉鼻头更酸,本来还能坚强的自己却再也坚强不住了,眼泪刷的一下就往外流,止也止不住。
我并不是觉得委屈,只是觉得无能无用可悲,在这种生死紧要关头,我堂堂男子汉竟然要被一个女人保护,被女人保护也就算了,问题是这个女人她还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应该被我保护,应该不受一点伤害不受一点委屈的,但此刻,我却蜷缩在我的女人的羽翼之下,瑟瑟发抖,我,还是个男人吗?之前柳长卿他们拦路堵我,是雪染出手保护了我,如今深陷重围,是晓槐挺身而出站在了我的身前,辰鑫啊辰鑫,难道这辈子你都要躲在女人的身后?辰鑫啊辰鑫,你还算个男人吗?
我知道不管晓槐名义上或者实际上是否真成了我的女人,但是在很多方面,她依旧像是我的嫂子,我依旧表现的像个孩子,这种情况,只要我不改变,就一直会存在下去。我自私的占有着她,却又自私的依赖着她,她不卑不亢,就这样纵容着我,其实这对她来说并不公平。她本不该承受这种既要扮演爱人、保姆,又要充当长辈、保镖的生活,她只是一个女人,只是一个,也想被人心疼,被人怜爱的女人呐。
严阵以待的晓槐听闻背后的我小声抽泣着,不禁愣了愣,她没有回头,只是心疼的问道:
“辰鑫,你怎么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用双手抹去脸上的泪水,停止了像个女人般的抽泣,也一并停止了害怕恐惧。当我抬起头时,眼中虽有泪光,但眼神却像是看透了层层黑暗,充满了无与伦比的坚毅。
我迈开步伐,朝着晓槐身前走去,我,要挡在她的身前,要保护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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