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是城欲摧。
片刻之后,只见晓槐从巷弄里走了出来,她邻家打扮,并没有暴露身份。她脸色凝重,想必是已经一字不差的听见了,但并没有立马开口说话,而是陪我一起朝家缓步走去。
路上她开口道:
“你觉得那人说的是真是假?”
我同样心情沉重,语气也就毫无生气,我回道:
“应该错不了,他没有骗我的理由。”
晓槐又问道:
“那你觉得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能怎么办呢,这我不犯人人要来犯我,还能怎么办?我面色更沉,冷言说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或许我觉得自己语气太过冷淡,也觉得这样置之死地会让晓槐更为担心,就补充说道:
“我的意思是总不能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嘛,这还有一个月就考试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实在不行就缓兵之计,想必这一个月也出不了什么乱子。”
晓槐见我考虑得当尤为的欣慰,她点头附和,随后想了想就又说:
“我这几天就在网上定好房子,考试一完我们就动身离开。”
我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所谓患难见真情,自从那晚并肩而战后,我们俩的感情增进不少,我看她是越发喜爱,而想必她看我也是愈发的成熟稳重,这也算是福祸相依。至于接下来如中年男人所言的到底是福还是祸,我已下定决心不再牵扯,我有自己的大事要做,至于别人的大事,我是无心也无力。
上天给我的时间并不多,从掌握异能到如今,也就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也许真如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一般,那我这个匹夫,倒也要让那些大人物好好震惊一番,我可不愿束手就擒做那待宰的羔羊。
那中年男人彪哥果真是没有骗我,两日之后,在我家附近的巷子里,一个女人洒脱出现刻意的等待着我。
这个女人长的一般,但浓妆艳抹之下倒也有六七分姿色,她身材并不苗条,看上去不到三十,却有着三四十岁风韵犹存正熟女人独有的婀娜身姿,有着只有成熟成功男人才会懂得且垂涎的绝好身材。尤其是胸前那两坨白嫩嫩颤巍巍的好货,在清丽衣衫下极具诱惑,而自脖颈向下的一道鸿沟,更是能埋下无数的多情汉子。
换做以前,我倒也只是望而生畏,但是自从尝过晓槐之后,才知鱼水之欢是如何的让人欲罢不能。我不禁多看了几眼,却也是不敢多看,一来怕自己出丑,二来则是怕晓槐不悦。我咽了咽口水,便把视线看向来人的眼睛,善者不来来者不善,莫非眼前女人真是来自那个神秘组织?
那女人友善的看着我并未说话,我被她看的浑身痒痒,就先开口说道:
“姐姐拦下我可是有事?要是没事我还得回家赶功课呢。”
女人温婉一笑,倒也没再自做高人,她说道:
“好弟弟,嘴可真甜呐,别人见我都叫美女,你倒是免俗,让我心生喜欢呐。”
她的声音不算动听,但也是相当温柔,让人闻言皆会心头一颤,配合她那举止神情,就好像她看你顺眼,已经同意了你大可更大胆靠近一些的。
我是强忍镇定,心想这女人不知是祸害了多少男人,才这般合人胃口。但我也不跟她多废话,嘴上说了一句还有功课要做就准备推车离开,她却脚步一挪挡在了我的车前。我眉头一皱有些不悦,只盯着她不再说话,看她到底要做些什么。
女人眼含春风,见我微微生气便是咯咯一笑,要说她有些装嫩倒也如此,却并不显得矫揉造作,装也装的毫无破绽。而这时我才看清,她双手皆留有长达一寸的指甲,涂抹了猩红的指甲油,有那么一瞬,我觉得那是猩红的鲜血,不由心底生寒。
常人一般不会留指甲,要留也最多一厘米,女人留长指甲的较多,因为都爱美,都喜欢涂抹些好看应景的指甲油,要是指甲长了,做什么事都不方便,还容易折断,甚至受伤。像她留这么长指甲的我还真没见过,也就和她胸脯一样多留意了几分,她既然能留有这么长的指甲,想必生活的滋润,小事琐事都不用她操心。
她笑完这才又开口说话。
“弟弟,这学习重要不假,但哪里比得上及时行乐呢。上两次确实是我们多有得罪,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嘛,我们老大一来想和你交个朋友,二来想给你当面赔个不是,便特地设下一桌酒宴,让我来请你。”
我一听,还果然就是那群人,便不由好奇这女人在那个组织里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是老大泄欲的情妇,还是独当一面的女中豪杰呢。我自然是得不出答案,也装作对此毫不知情,惊讶且怯懦的说:
“那个姐姐啊,你可别吓唬我,我还只是个学生,和你们结下恩怨那并非是我本意,你们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对我这个小角色多费心思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好吧。”
女人说道:
“弟弟别多想,真的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要是想找你麻烦的话,也就不是我来请你了,你说对吧?”
我故作不解的问道:
“你说我一个学生,能和你们大哥交上朋友?我只会读书写字,其余的什么也不会,这也没有共同语言啊,书上说话不投机半句多,这要是惹的大哥不高兴了,那不有我好受嘛。算了算了,我就不自讨苦吃了,谢谢你们的好意,我真有功课要做呀。”
女人语气正来正,又说:
“客套话说了,既然你要装,那我们就挑明了说,你的身份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我们老大惜才,想拉你入伙一起发展壮大,一起吃香的喝辣的,共创美好明天。”
和黑社会一起共创美好明天?那不找死吗,要知道扫黑除恶一直受国家重视,举报和提供线索还有丰厚的报酬,那还有美好的明天可言吗?
当然这话我不敢说,也不敢当场把这女人得罪了,只要留有余地那情况就还对我有利,于是我整理好早已准备的言语说道:
“那个姐姐,和你们产生误会呢其实是我的原因,那你看这样行不行,等到把最近升学考试忙完,我单独请你们吃个饭,我给你们赔罪。反正也就个把月的时间,日子还长,也也不着急对吧。”
女人脸色微微有些变化,显然是在思考,我见她一言不发盯着我,祈祷着缓兵之计可千万别露出什么破绽。
她思考片刻,就说道:
“也行。”
见她说完也行两个字,我不由长舒了口气,看来自己这一番拙劣演技算是有所成效,暂时蒙混过关了。可哪知她随后的话又让我提心吊胆起来。
“……不过老大已经等候你多时了,要是你不去,怕是他会不高兴吧。这晚宴主要就是给你道歉,倒也没说你就得立马答应,这点面子你该不会不给吧?”
我脸颊抽搐,一时有些慌乱,难道说了半天竟一点作用没有,还是逃不过吗。但明显此时就和他们交恶对我是极为不利,小不忍则乱大谋,我的本意就是能拖就拖,不能拖想法设法的拖。权衡利弊后,我笑着回道:
“那我怎么知道不是鸿门宴呢?”
女人又咯咯笑了,差点没眼含秋波给笑出泪来,笑完她脸色立马一变,冷言说道:
“弟弟,鸿门宴那是项羽给刘邦摆的,我们老大自诩项羽,可你配是刘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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