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着小算盘的张彪并不打算插手此事,但一见到就连子弹都对横空出世的刘宁造成不了伤害,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好算盘注定落空,也就留意起局势的变化。谢雄才虽说和他有恩怨,倒毕竟不是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再说了两人的心底何尝对往事不历历在目呢,表面冷淡,那不过是脸面放不下去罢了,因为谁也不曾服软道歉过。
而眼见谢雄才被刘宁三两下的打倒在地,可能还要丢掉性命,他便慌张的冲了过去,也一边大声的呼喊道:
“手下留情!!!”
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堪比自己脑袋大小的拳头毫不留情的砸下,已经动弹不得的谢雄才,也只能认命了。技不如人这并不丢脸,而出来混迟早要还的也是一句谶语,早晚要应验,只是他有些不甘,因为对方根本就不是一个人,那他输的也就有些憋屈了。
但既然无能为力了,可以说是阴沟里翻了船,那要杀便杀吧,你爷爷我要是揍一下眉头,那我就是狗娘养的!谢雄才虽然惜命,却也并不怕死。
可他却见到那巨大的如同整个天地大小的拳头在他眼前停了下来,大概只有一寸,他只觉恍惚,随后就听到了有人在呼喊,“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刘宁的拳头是停住了,可他并没有打算就此收手,他把他那满是青筋暴起的脖子转动到了匍匐在地的张彪这边,然后盯着跪求的张彪,挤出一个笑容说道:
“怎么了啊彪哥?”
张彪还真是怕刘宁收手不住一拳就把谢雄才给打死了,此时看见谢雄才还好好的,大口喘着粗气,也是心有余悸的说道:
“那个老大,留他一命,留他一命。”
刘宁笑意更浓的说道:
“给个理由。”
张彪这才恢复了几分状态,一一说道:
“老大,你这一拳打死了虽然痛快了,可并不是我们的初衷啊,这谢雄才要是死了,那雄才帮也就散了,而雄才帮的资产按照法律也就成了他家人的,对我们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啊。”
刘宁有些为难的说道:
“我也不想啊,可这是他自己敬酒不吃要吃罚酒啊。”
只听张彪说道:
“老大,这接下来你就交给我,我来说服他,想必他被你教训了一番,那股傲气早就没了,也就答应了,要是他真的一心求死,再杀他也不迟。”
其实刘宁也不是真的打算要杀了谢雄才,即使张彪不及时站出来,他也会在适当的时候停手,他又不傻,怎么会不知道杀谢雄才没什么好处呢。而且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谢雄才会是个不错的左膀右臂,比之张彪,刘宁觉得谢雄才无论是身手还是势力大小,都远胜许多。也不是说他得到谢雄才之后对张彪就会放弃,他并不是那种卸磨杀驴的人,再说了张彪混迹江湖几十年,虽说混的一般,但总有些过人之处,多多少少都是有些用的。
所以,刘宁便借驴下坡道:
“我知道彪哥和谢雄才的关系,那好,那我就给彪哥你一个面子。不过五日后,我要得到答复。”
说完,刘宁就松开了谢雄才的脖子,缓缓的站起了身来,也不理会张彪在那胆战心惊的允诺,象征性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轻声说了个走字,便大踏步而出。那站在他身前和门道里的雄才帮众小弟,先前早就被吓破胆了,如今还哪敢凶神恶煞,甚至是把刘宁当做一尊在世霸王,纷纷让道,唯恐避之不及。
张彪是他们那伙人最后一个离开的,离开前,他对离他最近的几个谢雄才的得力干将说道:
“赶紧把他送到医院去,这几天最好什么话也别提。你们呢也别想太多,到时全听他安排就是了。”
那几个谢雄才的得力干将也没有目中无人,等张彪说完,皆是客气的回了一句,以示尊敬,他们自然知道自家老大和张彪的关系,虽说近十年来都水火不容,但毕竟前几十年都是生死弟兄,像他们这种人,道义要讲,情义也看的很重,而且再说了,刚才要不是彪哥,那他们老大估计真就血溅当场了。
张彪说完再次望了一眼躺在地上坑中已经动弹不得的谢雄才,神情复杂,不知道再想些什么,恍惚片刻之后,这才抬步离开。
这几日,随着川北县最声名显赫的黑帮大佬之一谢雄才被青帮新晋会长一拳重伤的消息不胫而走,整个川北县的大小势力,隐隐有风声鹤唳的现象,小帮派大有明哲保身的想法,但一些大帮派,却是在这种紧要关头,开始放下恩怨协商是否要一致对外,即使合帮抱团,那也好过被一个毛头小子指手画脚。
不过作为青帮新任会长的刘宁却并不着急,他知道,那些普通人不过是炮灰而已,他真正需要的,是像他像李佳佳这样强大的能以一敌十甚至敌百的能力者。所以私下里,他也在暗中搜寻着整个川北县潜在的能力者,他要把如过街老鼠一般的这些人聚集起来,去实现他心中那个伟大的宏愿。
对于雄才帮发生的事情,通过隐藏的眼线,警察局中队长崔志平自然也已经知晓了大概,甚至他隐隐猜到了那个横空出世的新晋大佬刘宁的背后身份,但是因为尚且没有证据,也就没法下定结论。可是不管如何,多年都没啥大动作的整个川北县的黑帮势力团体,都在近日躁动不安,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迹象,作为人民保护者和罪恶执行者的他,是断然不能坐以待毙的,他必须要提前布局,以防止事态扩大和恶化。
所以他整理了一些相关线索,就叩响了警察总局张谦义张副局长办公室的房门,听闻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他便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张谦义副局长正在办公桌前翻阅着一些档案资料,透过厚实的眼镜镜片他看见进来的是很有能力的大崔队长崔志平,就连忙把手中资料放在一边,把眼镜镜框扶正,问道:
“是大崔啊,有什么事吗?”
办公桌前有两个座位,崔志平也不就坐,就站立在桌前说道:
“张局,有个事情要跟你请示下,我那在黑帮的眼线传来消息说,前两天雄才帮会长谢雄才被青帮新晋的会长打成重伤,目的是因为帮派吞并的事情,而这件事之后也导致了我们川北县其他帮派蠢蠢欲动,大有联合起来鱼死网破的架势,我担心会波及无辜,更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所以特来请示您。”
张谦义一边认真的听着崔志平的汇报,一边接过崔志平手中的资料查看着,等到前前后后看完,这才不紧不慢开口道:
“嗯确实,这犯罪分子我们绝不姑息!那你先去盯着吧,有什么一举一动都来向我汇报,切记不要轻举妄动,既然这些人都想动,那我们就来个放长线钓大鱼,争取把他们连根拔起。”
崔志平见张谦义一心为民,自然也是十分乐意,在他心里,这个年近四十就坐上了川北县警察总局副局长的张谦义,简直就是个传奇。怎么说呢,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张谦义自然是能力出众,据他所知,张副局并不是警校毕业,而是由一个基层干部一步一步爬升至此,当然了入这一行也有十多年的时间了,但是屡获奇功,就是被省上被国家报道过的,也有数次,可谓一切魑魅魍魉在他手中都逃脱不掉。
就拿上次剿灭云盘山恐怖分子那次来说,张谦义在总部布局,熟知一切动向,一方面快速疏散云盘山上的群众,一方面及时派出增援,虽说那个J组织的头目最终逃脱,但也是歼灭了三十六人,成了近年来破获的最大一起暴力案件。
当然了,坐镇指挥只是张谦义能力出众的一方面,熟谙人情世故,会为人处世这些品性方面,则让张谦义躬谦有礼左右逢源,几乎警局的所有人都说他是一个好领导,关于他,是很少有闲话传出。即使一向直来直往的崔志平,不用多想也会觉得,如果这次的案件扩大,侦破之后,张谦义的张副局那个副字,估计就要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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