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成语小王子,我现在终于深刻地明白了这个成语,因为我就是这个状态。
“我让你占我便宜,还敢不敢!”左馨叉着腰,气呼呼地问。
“不敢了。”我低着头道。
???
我能听到了?
抬头看去,灵儿和左馨也是满脸惊讶地看着我,然后左馨的脸色更加不好了。
“让你装聋作哑占我便宜!”
然后我又被打了。
一点人道主义精神都没有!
当然我就只能当活动筋骨了,不然还能咋地?打回去?天知道这疯婆娘会不会跟她姐一样,忽然爆种什么的,到时候我说不定会被打得更惨。
对了,要是左懿,她会怎样破开这堵墙?
有了!
拿出钢刀,我在地上挖出一个小坑,刚好可以放下56式半自动步枪的枪托。
我把剩下的子弹压入弹仓,重新上膛后,我将56半的枪托放在地上的小坑里,拿出登山绳,把一段绑在扳机上,然后用钢刀和刺杆卡稳步枪。
这样的话,只要调整好枪口方向,等会我就可以离远一点通过绳索开枪,这样至少能够避免后坐力导致我的肩膀受伤。
“要不你回去给我搬一挺机关枪过来?”我回头问。
“嗯。”左馨简单回了我一句,灵儿跟着道:“我去帮左馨姐姐拿弹匣。”
“注意安全。”我道。
左馨领着灵儿往回走了,我捂着肩膀扭了扭,缓解了一点疼痛。
“砰砰砰……”
枪声在洞壁回荡,依旧很大声,但没有后坐力,我感觉好多了。
封口墙的缺口又扩大了一些,但是还是不够我们任何一人出去,身材娇小的灵儿也不行。
我就奇了怪了,当年那些残兵败将到底是有多大的迷之自信?这封闭得这么严实,就没想到以后自己过来开会遇到困难?
哦,对,南望王师又一年,王师只剩文工连。
王师回不来了啊……
其实也有机会的,那就是以俘虏的身份或者通过投诚的方法过来。
反攻?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正当我无所事事地胡思乱想时,灵儿和左馨赶回来了,我忙把手上抽到一半的烟丢在地上,然后用鞋子碾灭,再把脚边的三个烟头一起踢到旁边暗处。
灵儿最先停了下来,她翕动鼻子,皱了皱眉,看我紧绷着脸,她也没说什么,就是眼神中多有抱怨。
左馨就不惯着我了,她靠近后张口就问:“刚刚抽烟了?”
“唔唔唔……”我摇摇头,不打算承认。
“一身烟味……拿去。”左馨把手上的轻机枪朝我丢过来,一脸厌恶。
我接住了枪,也没打算改变左馨对我的看法,我刚刚灭烟头只是不想让灵儿看到,不能带坏小孩子嘛不是。
低头看向怀里的枪,这是当年战争里,部队装备最多的轻机枪,捷克造ZB—26式轻机枪,使用的是20发子弹的直排弹匣,拥有不错的精度,广受当年部队好评。
末世来临之前,这挺捷克造ZB—26在电视上随处可见的抗日神剧里可是常客,经常能看见主角拿着这玩意,枪身顶上插着56冲的弯弹匣,对着小鬼子一个劲突突突的。
但是我们军迷圈(伪)知道,历史上那个时候的捷克造,用的是20发的直排弹匣,而且机枪主要是点射,给步枪手提供火力支援的,并不建议突突突,毕竟咱国人可不比隔壁的毛子们,他们那大体格,那RPK端着突突就跟拿冲锋枪似的,咱可没这能耐。
所以,我为了尽快打通封口墙,只好重新趴下,准备贡献出来我的肩膀了。
灵儿将五个弹匣放在我身边,然后很懂事地退到左馨的身边,躲得远远地。
我把56半拿起来,这把没有弹药补充的武器即将被我们抛弃,但是现在情况并不算紧急,对于这把曾经为我们,至少是曾经为我们现在队友的左馨在以前提供了保护的武器,放在了一边。
把捷克造自带的两脚架打开架在地上,我整个人也跟着趴在地上,依旧是枪托顶肩,照门准星目标三点一线,枪口指向封口墙缺损处。
“舅舅!”
灵儿忽然唤了我一声,她跑上前来,从身后的小背包里拿出一条小毛巾,然后拿我的95式刺刀将小毛巾对半割开,将一半放回背包,另一半继续对半割开。
“给!”灵儿对我微笑道,我知道她的意思,是让我把毛巾塞进耳朵里,好减轻枪声对我耳朵的伤害。
“哒哒,哒,哒哒……”
“咔咔!”
击针撞空声响起,说明弹匣打空。
换弹匣,拉栓上膛,开枪。
“哒哒,哒,哒哒……”
“咔咔!”
第二个弹匣打空,换弹匣,拉栓上膛,开枪。
“哒哒,哒,哒哒……”
“咔咔!”
第三个弹匣……
“哒哒,哒,哒哒……”
“咔咔!”
第四个弹匣……
“哒哒,哒,哒哒……”
“咔!”
五个弹匣全部打空,我松开捷克造轻机枪,一把翻滚到旁边,大口喘着充满硝烟气味的空气。
尽管用了50分钟才把这五个弹匣打空,但是这连续的射击还是让我的整个右肩肿了起来,这还是我中途有好几次把枪托顶在左肩后的结果,可是我的左肩承受力没有右肩强,我只好大部分时间用右肩抵枪。
“刚刚用枪声水字数你们应该不会怪我吧?”
我道,对我这般胡言乱语,左馨是选择性忽略的,灵儿只是关心我的情况,对于我这故意的调侃并没有笑出来。
“至少灵儿你现在强撑着笑容很明显啊……你们先去看看那堵墙怎样了,我先眯……一……会……”
我实在是太累了,那身体上的疼痛达到我承受过的极限后,开始转化为麻痹感和疲惫感——至少这比最初两次对战进化体好多了,我没直接疼晕过去……
我是在和煦阳光的照耀下醒过来的,迎面吹来的山风带着泥土草木的气味,说不上是芬芳,但比上充满硝烟的山洞可好多了。
现在我靠着一颗歪脖子树坐着,周围的景色已不是暗无天日的山洞,而是绿意盎然的山谷,想来是我累睡过去后,灵儿和左馨接着破开了那堵墙,并把我带了出来。
灵儿守在我身边,左馨没有看到,不知道去哪了。
“舅舅!”
灵儿每次见我从重伤昏迷或者沉睡中醒来都是这么高兴地叫我,但我对比百听不厌,因为这代表着我还有活下去的希望——灵儿。
“几点了?”我问,现在我抬手还是有点困难,所以只能问灵儿。
“早上8点,左馨姐姐去警戒了,要叫她回来吗?”
我点了点头,灵儿伸手在一旁的杨树上摘下一片椭圆形的叶子,用衣服擦干净后,张开嘴将树叶轻轻地放在唇边,手指将树叶微微折弯。
悠扬的笛音响起,传出了很远——很简单的原理,无非就是胸腔将空气排出,高速流动的气体带动薄树叶震动,发出声音,这时候,木叶就是簧片,口腔就是共鸣箱,双手起到共鸣的作用,通过嘴劲、口形、舌尖的控制,手指绷紧或放松叶片等各种技巧,可以改变叶片的振动频率,以吹奏出高低、强弱不同的音响。
简单来说,只要掌控好吹气的技巧就行。
反正我是不会,上面的一大段都是我在网上copy下来的。
可我怎么听,都觉得灵儿吹出的是一首乐曲,要不是我不懂乐理,我甚至能通过记录曲谱或者描述一下意境来水上个三五百字。
左馨很快就回来了,她背着一杆M1加兰德,怀里抱着好些水果,大多都有灵儿的小拳头大小。
将怀里的水果倾倒在铺着树叶的地面上,我得以看清左馨的战利品:青芒果,番石榴,莲雾。
最让我惊喜的是莲雾,这红色的果子在我家乡这可不常见,一般都得去水果超市才有卖,没想到在这山林野外倒是有这种果子,这倒是让我有口福了。
“干嘛这样看着我?”我问左馨,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很是得意地问我:“想吃吗?”
你这不是废话吗!没看到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吗!
“左馨姐姐,你就别逗舅舅了……”
“诶,等会。”左馨打断道,她拿起一个莲雾,也不吃,就是看着我道:“得先说好了,咱们各论各的,别让某人占了我的便宜,平白无故地大了我一辈。”
“行!我叫你姑奶奶得了吧!”我咬牙切齿地道,这家伙,不是欺负我受伤吗!
“别,可别把我叫老了。”左馨道,然后把手里的莲雾在袖子上擦了擦,扔给了我。
我的表情此刻可以用极度不满来形容……你让我怎么吃啊!嘲讽我呢这!
当然,最后我还是吃到了果子,毕竟灵儿还是自家人,她自己还没吃就过来帮我把果子切开,一块一块地喂给我吃,看得左馨咬牙切齿,我的心情也好上不少。
吃完水果,我让灵儿把地图拿出来,该是规划怎么走出这大山了。
现在暂时没有野兽的袭扰,我得以静下心来,将灵儿绘制的等高线地形图和当前的地貌结合在一起,根据太阳高度角,我开始判断方位。
“左馨继续警戒,灵儿收拾装备,我们四十分钟后出发。”我收起地图,道。
将目光投向南方,那是村子的方向,也是我家的方向,是我一直以来前进的方向。
是该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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