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系统直接将软件园里的知识，转化成思想，传入明日的大脑，和他融为一体，就相当容易了。
最后，系统提示：“软件园已在你的大脑中，现在，你可以随心所欲地改变意识流世界，当然，前提是：汝等不得超越自然。”
明日开始编程建模，心随意动，他一挥手，眼前的世界随即一变，朗朗晴空，骄阳明媚，大地如洗……
他要光，就有了光。
他要风，就有了风。
真是一画一世界，盘古开天辟地，也不过如此。
这也印证了系统的第二法则：一切皆可能……
明日沉浸在造物主的兴奋之中，不断地练习，至少一万次以上，让凭空变物的本领，变成了他的潜意识，只要进入系统，就会油然心生，手到擒来。
不知不觉，一夜过去了。
次日上午，明日独自地坐在机动大队总部的总队长办公室中，双腿翘在办公桌上，半眯着眼补觉。
胖子、森和卫兵们都不敢打扰明日，以为他在紧张地等待着提案表决的最后结果。
紧张的人当然不止明日一个，分布于火星不同驻地的机动大队各部，都翘首以盼着这事关命运的一刻，还有那些支持他的公众，更有那些把他当作敌人的人，都在紧张地等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办公室外响起了欢呼声，整个一层的机动大队总部都响起了欢呼声。
明日睁开双眼，睡意全消，知道自己赢了。
他难掩兴奋，从椅子上跳起来，一拳砸向办公桌桌面。
只听一声轻响，钢化塑制的办公桌在他的拳下变成了一团扭曲洞开的塑料。
自己的力量怎么变得这么大？
明日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毫无损伤的拳头……
当晚，明日和冰博士的庆祝是在意识流训练系统中进行的，杀人训练！
她轻巧地端着一挺笨重的加特林重机枪，拖着长长的子弹链，对着他扣动扳机：“哒哒哒……”
这是明日第一次面对机枪扫射，潜能的第二重境界——“躲子弹”因应而生，水落石出的，捕捉到那一串从黑洞洞的枪口喷出的子弹……
他的身体跟感知同步，在子弹抵达之前就弹了起来，双臂一翻，让跃起的身体与地面平行。
就在这一刹那，数十发大口径子弹密密麻麻地钻入他身后的墙壁上，打得墙灰和碎石乱飞。
原来冰博士已将他俩的所在变成了一间房子，一间没有门窗的房子，叫明日无处可逃。
明日只有沿着墙角绕圈，冰博士则端着重机枪追着他打，黄铮铮的子弹壳雨点般地落在地面，叮铛乱响，硝烟弥漫。
明日刚掌握凭空变物的本领，利用外界环境远不如她，但在内在潜力上已能跟她抗衡。
他灵活地运用各种力，在地板、墙壁和天花板上狂奔，仿佛空中漂移，视重力若无物。
冰博士的子弹无穷无尽，只管疯狂扫射。
在子弹和人的追逐中，墙灰都被带到了空中，形成一圈圈毫无规律的漂浮轨迹。
很快，房子的四面墙壁发生了超乎想象的变化，像单薄的纸片似地被密集的子弹撕扯开来。
最奇的是，被撕开的碎片居然没有散落下去，而是凌乱地停在半空。
这是因为，明日的速度太快了，快得超越了碎片散落的速度，形成极慢极慢的慢镜头，但又不是瞬间定格的静止画面。
他终于反击了，足尖一点，身体笔直而起，变成一发巨大的人形子弹，射向冰博士。
在明日大脑的记忆碎片中，这一招叫“人弹合一”，正中目标。
只听轰地一声，整个房间的碎片呈漩涡状发散出去，形成一道奇异的风景线。
冰博士惨叫一声，也变成了碎片的一部分，倒飞出去。
一击得手的明日双臂一张，像竹蜻蜓一样地旋转起来，原地上升，四周的景象尽收眼底，顿时为之一震。
原来只剩下残破墙裙的房子，豁然倾斜在一座如剑指天的孤峰上，边上乱石穿空，怪岩累累。
他轻飘飘地落在孤峰上，心中得意，这招“人弹合一”，相信自己在现实世界中，也可以逐渐掌握。
“看脚！”冰博士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头顶，凌空一脚，正中他的心窝。
“啊……”明日走神之下，猝不及防，失去平衡，直坠下去，扑通一声，摔个死大趴，只差没有四分五裂了。
“咯咯咯，认输了吧？”冰博士的笑声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明日循声望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她有如水中的倒影，站在自己的脚下，而地面仿佛透明的水面。
他不禁摇晃了一下脑袋，以为自己摔糊涂了。
不曾想，冰博士的纤手居然划破水面似的地面，伸到他的跟前，轻巧地将他拉起来。
明日一站起来，已跟她位于同一个界面，倒似自己刚才在水中的倒影，竟是镜像世界，这就是一切皆可能的奇妙之处了。
“认输？没门！”明日忽然偷袭，双手抓住冰博士的双脚，猛地发力，将她从下到上，撕成了两半，五脏六腑，淋了他一头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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