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得懵懵懂懂，真以为父亲在讲一个故事，一个有点像童话的故事，只不过他也在故事中，小妈、冰姨和胖叔都在故事中。
大人们当然不认为这是一个童话故事，如果是也是科幻故事。
可现在他们身处的环境不就是科幻故事中的末世，至少这一点很真实。
他们不时打断明日，提出相应的一些问题。
当然，明日只能用记忆中的事实回答，至于合不合理，就不重要了。
明日终于讲完，已是天黑，亮亮在小爱的怀里又睡着了，睡得很香，像和平年代的某个场景，令明日倍感温馨。
三个大人中，小爱是对明日最深信不疑的人，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倒不是对自己在另一个末世变成了核尸，又进化成了核尸的最高级存在——血族而怀疑。
也不是对明日活了一万年而吃惊，而是对怀里的小家伙难以置信：“是亮亮左右了火星文明的进程，并最终将你的意识送回来，重写历史。”
明日微笑：“正是如此。”
秦冰和胖子仍然一脸的懵逼，拼命在脑海里消化着明日的话。
不管怎么说，明日在医院里冒死救他俩的动机终于有了合理的解释，而那个雇佣他救秦冰的人也就不存在了，很符合秦冰的直觉。
她还是匪夷所思地说：“我看不是老明精神错乱了，就是我们精神错乱了，这个世界太疯狂，但都没有老明的故事疯狂啊。”
是的，明日并没有非常说服力的证据，因为记忆中有关秦冰和胖子在和平年代的事，几乎一片空白。
不过，为了增加说服力，他理所当然地又表演了一遍凝空控物，这一次，他控制的是自己的身体，慢慢地飘了起来，离地有三十公分，这是他这些天睡前训练的最大极限了。
胖子惊得快要跳起来了，伸手在明日的身下扫来扫去，确认他既不是障眼法，也没有借用其他的工具，就这么悬浮起来了，像魔术师那样悬浮起来了。
明日坚持了十几秒，就疲惫地落回原地。
亮亮幸亏睡了，否则一定催着父亲多表演几次。
这就是意识流的神奇作用，这般超出人类现有科学认知的一幕多少打消了秦冰和胖子的怀疑，也令两人大为振奋。
不管这个故事时真是假，但一个拥有超能力的同伴在身边，越发有安全感了。
胖子的关注点则在另外的方面：“老明，按你说的，我会活很久，活到了火星时代？”
明日脸色一正：“未必如此。时间线已经被我改变，小爱的命运也已经改变，时间涟漪越来越大，现在我又告诉了你们这个真相，令未来变得越来越不可控。今天我就差点回不来了，所以，你们的未来在你们自己的手中，并不在我的记忆中。”
胖子啧着嘴，不知是不是怪明日改变了历史，令自己本来很好的命运变得坎坷起来？
秦冰则问：“你的记忆中没有余涛的影子？”
明日点点头：“一点也没有。”
她眼露黯然，多少还有点余情未了。
但是，明日改变了时间线，也等于改变了余涛的命运，一切就很难说了。
虽然按明日所讲，秦冰和胖子在另一个末世都跟他结下了不可磨灭的战友情、兄弟情，但要他们现在就跟他亲密起来，也不现实。
人毕竟是感情的动物，日久才能生情。
小爱先前等于被明日透露了一点真相，心里有了准备，思维最清晰，轻轻道：“或许我们无法从过去找到证明，但可以在未来找到啊。按明日的说法，那个站长很快会到，见到他就知道了明日说的是否可信？时间涟漪应该还没影响到救援部队。”
大家点头称是。
明日也向秦冰交了底：“这也是你接下来的任务，带着我加入救护队，跟站长接触上，我要找机会干掉站长，对了，他的名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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