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父在转到医院的时候就事先寻找了一个长的与慕父相似,但是年纪偏小的中年人来假扮慕父躺在床上,而真正的慕父却没有人陪伴,躺在三层以下的病房里静静的等待与修养。
这个中年人每天都会有专业的化妆师给他上妆,每天都在准备着司静程这一手。其实在司静程指挥佣人退下的时候就已经有人给慕厉晟通风报信了,慕厉晟早就有所准备,所以并不着急去抓司静程一个现行,他要耐心等待,把这跟线放的长长的,让她司静程与她背后的张家,一并钓起。
司静程拿出那只海洛因的时候慕厉晟才开始往这里赶,这只玻璃瓶里面装着的根本不是什么海洛因,只是普通的葡萄糖而已,当时祺伯指挥佣人在家里大扫除的时候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暗格,从安哥里面找到了上了锁的小箱子,只不过是因为这是当年慕厉晟的母亲曾住过的地方,所以祺伯选择了把这个暗格交给慕厉晟。祺伯本来想里面说不定是慕厉晟母亲的遗物,谁成想,打开后是一只海洛因。
最开始谁都不能确定这是谁的东西,祺伯最开始从佣人里面开始排查,是不是有人在偷偷的做一个“瘾君子”?可慕厉晟却觉得这件事不简单,首先作为一个大宅,佣人都是经过挑选的,如果三代之中有人吸毒在第一层筛选时就不可能通过慕家的要求,即使他、或者她通过了选拔在慕家当了佣人又能怎么样呢,她什么也得不到,所以这只海洛因的主人肯定不是慕家的佣人。
那只剩下区区可数的几个人了,慕父不可能吸食这种东西,慕梁诚吸食不会只在家里放这么一点,况且以他与慕厉晟的关系,他根本不可能放在慕厉晟生母的卧房里,更不可能知道有这样的暗格。
那唯一可能的人只有一个了,司静程。
只有她可能在做两手准备,在慕厉晟进家之前司静程能确保自己的儿子能继承家业,她可以不用担心,但是现在慕厉晟进了家门她根本不能保证慕梁诚还能按照自己原先给他设定好的道路继续走下去,甚至以慕梁诚性子与能力,都不一定能富贵到老,就算是慕父给他分了家产,也不能给她儿子一个安稳的后半生,所以司静程必须要给自己儿子做好完全准备,从开始就要准备好。
“我真没想到,程程,你会这样对我。”慕父有些失落,他知道,司静程为了自己的儿子什么事情都可以去做,但是他没想到,作为慕梁诚的亲生父亲,他与司静程这些年也算风风雨雨的一同走过,他真的没想到司静程真的可以对他下手。
其实慕父也想过,如果真的把慕梁诚收进去其实他是舍不得的,他对慕厉晟的感情没有对慕梁诚的大,慕梁诚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儿子,从小小的时候就与他一同生活,一直到现在这个不学无术的混子儿子,他虽然对慕梁诚失望了很多,但是还是心里舍不得把这个儿子扔在地上,甚至慕父只是想这次给慕梁诚一个教训,让他好好的吃下苦,不要整天搞这些歪门邪道。
他是一家之主,他是个坚韧不拔的男人,但他也是慕厉晟与慕梁诚共同的父亲,不过这次,司静程对他下手真的伤了他的心。
是啊她是慕梁诚的亲生母亲,就算是天大的苦难,母亲也要把前路踏平,让儿子踏实的走下去啊。
“。。。”司静程全身僵硬,她没想到慕梁诚会在这里防她一手,甚至她专门等到还有几个小时才提审的时候才给慕厉晟打电话,她本以为自己表现得已经够严谨与完美了。司静程从来没有期待过能求求慕厉晟就放过了慕梁诚,她早准备好了来找慕父。
只是她从没想过会被抓现行。甚至她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站在她面前的慕父,年轻时候的海誓山盟都像是笑话。狠狠地打得她心疼,她是丧心病狂了,她知道自己现在已经疯了,可是现在谁能告诉她,她该怎么去面对这样的现实?用什么样的表情?用什么样的语气来辩解?
她从没感觉天地是如此的昏暗。不仅仅是为了她自己,更是为了慕梁诚,现在慕梁诚只剩下一条暗无天日的道路,她的儿子没有机会了。
“程程,你说话啊。”慕父像是一瞬间苍老了十岁一般无力,慕厉晟赶忙上前扶住慕父。
“我没什么好说的,你都看到了。”司静程艰难的挤出几个声音,语气生涩,表情僵硬,甚至脸上还带着刚刚与“慕父”倾诉衷肠时流下已经干涸的泪痕。她唯一的希望都结束了,现在不仅仅是慕梁诚,甚至连他自己,都看不到日后的希望了,前路漫漫,一片漆黑。
“。。。”慕父突然伸手摸了摸司静程早已有些灰白的卷发,曾经这是一头漂亮的栗色长发,现如今,却早已灰白。慕父知道司静程都是为了儿子好,但是他何尝不是呢?
慕厉晟扶着慕父慢慢的走出病房,慕父像是没了骨头支撑一样的虚弱,整个人都散发着绝望的气息。
两个人沿着雪白的医院长廊一点一点的往前走。
“爸,您先好好休息吧。”慕厉晟把慕父扶到病床上边给慕父拖鞋边担心的说,慕父叹了口气,慢慢的躺在了病床上。
“你不要报警,慕梁诚你想怎么办我都随你只要不伤及生命就好,但是你程程阿姨你不要对她太狠了,爸爸还是有点舍不得她受太多苦。”虽然说司静程想对慕父痛下杀手,但毕竟夫妻一场,风风雨雨这些年,慕父还是舍不得。
“我知道了,爸。”慕厉晟应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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