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手才刚碰到方向盘，他就感觉背后一阵凉飕飕的。
就在他坐好之后，旁边飞来一脚，就把他踹趴下了。
“小子，这是老娘的车。”
他被人拎着脚踝丢到了副驾驶。
旁边的车门打开了，黑琉璃悠悠然上了车。
黑琉璃坐定之后发动了汽车，引擎一阵轰鸣。
黑琉璃摩挲着方向盘，看着桦积：“而且你有驾照吗？”
桦积尴尬笑笑。
他四下打量了一下这辆超级座驾。
“啧啧，神座就是牛逼。”
黑琉璃洋洋得意地一挺胸。
“这就是盗版七千亿，影子城二里桥限量版的！只此一辆！”
桦积心说怪不得，这车看上去就跟个钢铁炉渣似的，眼睛就看到了个不和谐的东西。
他一瞅：
岛国版动物世界！
牛逼啊！
“看啥呢，这是西卡罗那老小子留下的。”
桦积一愣。
“西卡罗跟这位是什么关系？”
他在脑中问着数据终端。
终端老实答道：“西卡罗是玻璃五厂的销售商，玻璃五厂负责供货——而且玻璃五厂这个头衔就是西卡罗给老大的。”
西卡罗，他也知道是谁：
虚空最危险也最强大的盗版贩子，影子城二里桥盗版集团总扛把子。
黑琉璃这一级别的神，也只是他的供货商而已。
黑琉璃则没管他在关注啥，一戳车载音响：“放歌！”
音箱马上开始放超过两百分贝的《deja vu》。
桦积心头马上就是一寒，他知道这事情肯定又得不按正常套路发展了。
果然，下一刻，黑琉璃跟开战斗机一样，一脚油门猛然踩到底，高呼一声：
“逮虾户！”
轰隆一声闷响，在引擎爆炸着火的火光中，车子飞了出去，黑琉璃高呼着，猛然一甩方向盘。
桦积眼前顿时一黑，脑袋砰然砸在了车门上。
“诶！呦！我！艹！”
车子一阵漂移，等它停下来的时候，黑琉璃一拍手。
“到了。”
桦积捂着脑袋爬起来，看到的第一个景象就是地球。
他长长舒了口气。
“果然没死外边。”
黑琉璃斜眼看了他一下。
“你就这么期待死外边？”
桦积咳嗽两声示意自己是在开玩笑。
“等下我去开个会。”
她片刻之后说道。
“商量赔偿呢？”
黑琉璃点点头。
“毕竟打仗是要钱的。而且，刚刚我可是损失了很多信徒呢。”
黑琉璃看着后面缓缓关闭的空间门，熄灭了汽车引擎，那熊熊燃烧的引擎片刻之后冷却了下来，车内一时间安静到不成样子。
“我身为盗版之神，即使平时再不怎么传教，我也是神——而且，这是一个大生意。”
黑琉璃说话间，看了一眼桦积。
“小子，等下你跟我一起过去。”
桦积一愣。
“咳咳，老板——我口才不好。”
黑琉璃一挥手：“老娘选人，靠的是直觉。能抽中你，TND就是死也是有原因的。”
桦积闻言，默默点头。
黑琉璃也在此感叹了一句：
“做这种生意，可不好玩。有的时候，一个文明能为你两肋插刀上战场打一架，但是一提到钱，就算是友谊的永恒级，也TND得沉了。”
桦积心说这比喻生动啊，但是还是默默地听着。
“帝国的罚款就是这样。有的时候，一个凡人文明，哪怕不是附庸，也可能会为帝国冲上前线，但是你要是让他们交罚款，他们能拉着自己老祖宗的骨灰盒一起跟你拼命。”
桦积了然点头。
黑琉璃继续说教。
她从自己身上摸出台Iphone。
“小子，知道这是啥吧？”
桦积了然，点点头：“肾。”
黑琉璃：“没错，就是肾——但是你可要看清楚，这是个猪肾。”
桦积不明所以，但是片刻之后就理解了黑琉璃的意思：
那iPhone的标上面有俩叶子。
“这是个假货？”
黑琉璃点点头。
“虚空最强商业团体历来就只有两个。我们盗版集团嘛......能活到今天，绝逼是有本事有能力的。”
“所以呢？”
“所以啊，你要相信组织，相信自己，相信你所信仰的上帝，相信这台手机绝逼比三星核弹安全。”
“我怎么这么不相信呢？”
桦积挠挠头发。
黑琉璃也是一摊手：“长了脑子的基本上就这个反应。”
她把手机甩过来。
桦积一愣，赶紧接住了。
“但是，帝国的罚款就像是买手机一样。有的时候，你没得选。只是——你面前有两条路，一条路是买台Iphone，另一条路是买台iPhome。当你只是凑合一下的时候，你绝逼会选第二个。”
她摆摆手，“你没必要理解成什么神的言语，我们盗版贩子不玩这套。”
“打仗是要死人的。SE组织是个科研性质强于军事联合性质的组织，他们绝逼不喜欢打仗。这时候你让他们死一大波人在前线，不如跟他们谈生意，用一个看上去很优惠实际上很有油水的价，你就能达成双赢——
但是只是你自己赚到了而已。”
车子开始摩擦进入大气层，但是车子那外壳的坚固程度明显符合其神座的定义。
这车子划着长长的尾焰冲入大气层，向着地面冲去。
桦积感叹着这壮观的奇景，同时问道：
“我们有什么定价方案吗？”
黑琉璃一摊手：
“那是你的事情——我的后勤处长先生。我TM只负责出钱，至于你怎么挣钱，我不深究——只是你要是挣不到钱，我会用刀把你砍成条子交税的。”
桦积一个寒战，赶紧称诺。
车子最后砸在了一座山头上。
“啧啧，这车子真是皮实。”
看着屁事没有的车子，不知怎么，桦积就想到了自己已经报废了的座舰。
黑琉璃闻言，只是拍了拍车子的发动机盖子。
“想当初，影子城城管大队出动二十多架截击机都没它跑得快，我开着这车赢了四十多届神界赛车节总冠军。”
但是就在她话音落下之后，这车的轮胎就掉了。
“艹......”
下一刻，车子全盘解体。
“不带这么玩的。”
黑琉璃一脚就踢了过去。
“给老娘变回去！”
车子片刻之后恢复如初，二人乘车回了总部。
海岛基地上那个通天彻地的蘑菇建筑里面，一个会议室正在准备。
二人坐在了会议室的旁听席上。
“仗打完了。”
黑琉璃听了一下电话，说道。
桦积关切的问了一句：“赢没有？”
黑琉璃一摆手：“废话。神界的城管部队能把恒星一炮打没了，这些杂鱼算个蛋蛋。反正我们还留了一半的敌人没有清理，这些是你后续生意的资本。等下开会，你在旁边学着点。”
桦积点头：“哦。”
又跟上次一样，做事只做一半。
上次黑琉璃远程神罚星体意志就是留了个残血，等着他们善后，这次又是按上次的套路来，其目的也十分简单：
坑钱。
“一次性就把事情办完了，你当老娘我是吃干饭的不成？”
黑琉璃对此的解释，依旧是这么干练。
桦积心说现在自己吃的还是泡面，但是也在忙着。
他用着自己的电脑，在内网中商讨着等下的会议的各项细节。
在这个聊天群里面，二百多号人如火如荼地讨论着。
最后他们能讨论出来的套路也就那样，但是也算是有进展的。
桦积给了一些指示：
成立一个新的工作部门，负责后勤。
现在，每个在后勤处申请了服务项目的审查官，平均能分配到九百多的人手。这是严重的资源浪费。
按照正常情况，一个审查官的后勤也只需要七个人的后勤小组，麻烦一点的时候可能需要十个人，外加一个佣兵团队的火力支援。但是现在一个人分到九百多个人......
桦积自己都有点不相信了。
但是无奈现在他们也就那点客户，推广已经在做了，但是......一个刚刚成立的次级部门，真心没什么资本叫嚣的，何况这个后勤部门的总扛把子还是玻璃五厂这种神人。
不过现在可好了，三十五万人，对应几千万人的舰队。
“说实话，老板。我现在觉得把整个地球的人变成员工都不够用啊。”
黑琉璃笑了笑：
“很正常，总有一天你得把业务开到隔壁宇宙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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