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前种植着迎春花,这是一个具有意义的花。当它一开,医院里的病人有了生的希望。
初夏,迎春花在凋谢,一名为了生活而历尽千辛的白发男士到达了医院门口,他随随便便的摘下几朵门口的迎春花,就进去看病。
看见门前的登记处有一个正在工作的机器人,他朝着那个机器人走去。
机器人正在整理资料,他的眼睛显示这进度条。当到了百分之80的时候,就暂停了。
“这位先生请问你找谁?”机器人对鹤云做了个180°的鞠躬。
“请帮我查一下叫苏克金的人,谢谢。”鹤云的左手靠在登记处的桌子上,支撑着自己。
“预计时间3秒,请耐心等待。”机器人用着固定的口语说到,鹤云并没有感到奇怪。
“找到了!您的朋友苏克金在189号房间,这是钥匙。”机器人从他的背后拿出一支备用钥匙。
“要钥匙有什么用?”鹤云他一身只进过这一次医院,他知道的并不是很多。
“现在的每个病人都是分房间住的,以防他将门锁上所以我们想出了备用钥匙这一计。”机器人回答鹤云,它的话很流畅,但带点电流声。他对鹤云用的是仿女声,它也会根据性别进行变音。
“哦你们真是聪明,向我这个粗人,比不上你们。”鹤云被一阵音乐给吸引,他转过头,露出一点类似于吉他的头。
鹤云好奇的走向门口,但被机器人一把拉住。
“他是无业游民,你不需要理他。”机器人拉回鹤云用它沙哑的声音说。
“被办法我就是这样。”鹤云笑了笑,机器人似乎故障了,他理解不出鹤云的这一句话,便放了手。
鹤云走到门口,看到一个人在医院的门口弹吉他,他猜的没错。
“你为什么在这里弹吉他,你是因为没有钱还是什么原因。”鹤云直白的说,他的微笑让那个吉他手感觉不友好。
“关你屁事!走开!”吉他手停止弹吉他推开鹤云。
“诶!你这人怎么这样!找揍是不是?”鹤云也不舒服应了上去,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出手。
但吉他手的愤怒瞬间停息,坐回去继续弹吉他。
“诶!你!无视我是不是!”越是平静鹤云越是感到愤怒。
“别吵到他们听歌!”刚想给吉他手来一拳的鹤云止住了是,脑门上画了几个大大的问号。
“给谁听的歌?”鹤云通红的脸慢慢恢复原来的状态。
“给那些病人,那些已经死去的病人与正在挣扎这的病人听的,只有这样他们的心才可以平静。安慰他们百兆折磨的心。”确实吉他手弹的歌曲都可以令人陷入沉思,鹤云仔细的听了一下,也陷入了沉思。
“你还有事情要办吧?”吉他手低着头,看着他的吉他,手指的每一个动作他都看得非常清楚。
鹤云回过神来,对吉他手说:“谢谢你让我懂了那么多!再见了。”看着鹤云急匆匆的离去,他弹的更用力了,忽然之间吉他的第二根弦断了。
“死亡!”吉他手的表情手抖了。然后急忙忙的从他旁边的黑包袱里拿出第二根的弦装上。
鹤云听到音乐停了,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走到189号房间。发现门反锁了,他立即拿出钥匙将门打开。
打开门后,他看到他的朋友苏克金的脖子上多了一条麻绳,躺在床上,麻绳的另一端系在门上,而苏克金正在挣扎抽搐。
鹤云急忙将系在门上的绳子解开,然后发现苏克金还在抽搐,看到床脚还系着一段。
他看到一旁有个玻璃杯,捡起来就砸碎,然后拿起最锋利的一块,跑到苏克金面前将麻绳割断。
“你为什么要这样!不该啊!”鹤云尖叫着对苏克金说,然后看着苏克金憔悴的眼。
“我…活着是为了什么?我就是个该死的废物!我的病是无药可治的,你让我死了得了!”鹤云看到他的手指变长了,皮肤也变黑了。
“你这是…辐射过量。”鹤云他不敢相信他的眼睛,苏克金因为陨石才得的辐射过量,这是不治之症。苏克金都严重到变异的状况了。
“你看到了吧!我已经无药可救,放弃吧!我的人生应该就到此结束了吧。你让我来个痛快!别磨磨唧唧!”苏克金视线一转,看到一个前凸后翘的护士端着一个铁盘子走了进去。
“这是怎么回事?”护士强忍着内心中的惊讶,看着地上破碎的被子,还有已被染红的手里拿着的玻璃块。
“啊没什么…就是…就是…”鹤云回过头看着护士俊俏的脸庞,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请先吧您手中的玻璃块放下!别激动!”护士反应过来,拿起盘子里的针对着鹤云。
“没事,我只是不小心把花瓶砸倒了而已。”鹤云尽力想让护士冷静,但护士她已经被吓模糊了。
“你先出去!别烦我们聊天!”不知为何护士乖乖的走了出去,也许这就是威慑。
见护士离开了,鹤云拿出掉完花瓣的迎春花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我理解你,可你不该自杀,你在死之前一定要闯出一片天地才行。”鹤云拍这自己的胸脯说。
“哎!这里太闷,我想出去透透风。你可以帮我拿轮椅然后推着我在后院了兜一圈吗?”苏克金拿起没有花瓣的花,看了看。
“乐意奉陪!”鹤云很乐意,无论是从表情还是各方面,都看不出他的不愿意。
后花园的青草常绿,这在那些病人看来感到虚假,而正常人看来认为环境好。
当树叶在舞动的时候,小草也会一起舞动起来,这种气氛也让鹤云与苏克金的头发舞动起来。
“这里的风与草都非常虚假。我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虚假的地方,兜一圈就回去。”苏克金的眉毛皱了皱。
“那你为什么还要让我来带你兜一圈?我不明白。”鹤云把苏克金推到一片树林旁。
“我在等待一个人,等待我的梦中人。”
“他是谁?”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在梦中梦到过她,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
“那我无能为力,祝你早日遇到那个她。”
“我想回去了,这里的风让我恶心。”
“那好吧。”他们才出来没几分钟,苏克金就打算回去了。
回到病房时,苏克金拿出那支没有花瓣的根。
“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礼物。”
“真希望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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