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笼子虽然临时搭建,但是却牢不可破,不只是因为周围精铁铸成的围笼,更是因为随着工作人员把闸推上,笼子立即被高压电笼罩。所以虽然监狱的空间很大,但是李飞鱼和陈庭月的活动空间却很小,李飞鱼觉得他和陈庭月像宠物店里的宠物。
“飞鱼?你没事吧?”陈庭月的声音在李飞鱼耳边响起,刚才李飞鱼站起来要冲过去喊人,被电狠狠地打了一下,此时正满脸漆黑地躺在地上。
片刻,李飞鱼睁开眼睛吐出一口黑烟,摇了摇头:“还好!早知道之前就挣开绳子先跑了!”
陈庭月安慰了他几句,一边右掌打了个旋向前推出,李飞鱼只听到一声破风声,一根铁棍发出了一声闷响。
“这是内力?铁砂掌?”李飞鱼一脸惊讶,看向陈庭月。
陈庭月摇了摇头:“只是简单的内气外放,看来效果并不好!”
李飞鱼有些无语,陈庭月现在似乎越来越高冷了。李飞鱼轻轻道:“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像这样安全的地方现在已经不多见了!”
“晴姐他们怎么办?”陈庭月显然没有那种闲情逸致:“我们得想办法出去,然后离开这里跟他们汇合!”
李飞鱼声音神秘起来:“放心,他们会没事的!”
陈庭月一脸惊愕,不解问道:“为什么?”
李飞鱼眺望远方,那个方向是指挥部的方向:“虽然不知道究竟有什么办法把他们解救回来,但是我感觉得出那个人胸有成竹!”
陈庭月神情变得冷淡:“我不再轻信任何人,现在我只相信我们涅槃小队里的人!”
李飞鱼看着陈庭月的样子暗暗叹了口气,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转而说到:“这个牢笼真是有想法,我很好奇他建设之初目的是关什么的?虫子?看这面积似乎还真是这样,只是可惜他们似乎没有活捉到一头虫子,反而活捉到两个人类。”
说着李飞鱼看向陈庭月,只是陈庭月心不在焉,不停地用内力试探笼子的薄弱处,李飞鱼无奈地摇了摇头:“老陈,别试了,你这种方法不管用的,而且人家对我们也没有多少恶意!”
虽然在队伍中陈庭月对李飞鱼队长长队长短地叫着,看上去挺尊敬的,但是私下里陈庭月跟李飞鱼更是交情莫逆的好兄弟。此时他不想理会李飞鱼,任是李飞鱼说得话多气人他也不会理会,使得李飞鱼自感无趣,不再吭声。
终于李飞鱼实在看不下去李飞鱼吊儿郎当的样子,怒喝一声:“你到底救不救他们?”
枕着双手躺在地上的李飞鱼闻言看向陈庭月:“出去之后你怎么救?直接从城里冲出去?然后喂虫子?”
陈庭月被噎得说不出话,他从来都辩不过李飞鱼,尤其是李飞鱼站住理的时候,话语里严谨的逻辑让他绝望,所以他只得紧握双拳,怒视李飞鱼。
“夫庙堂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我从没有放弃,我在思考楚首长的思路,他一定想到了解救外面众人的办法,他能够想到,我也一定能够想到,就算他没有好主意,我也要想到好主意,否则在这里关着跟出去有什么区别?”李飞鱼认真地回答陈庭月。
陈庭月脸色难看,但是终于平静了下来。突然,他看到对面的李飞鱼身体开始打摆子,然后虚弱倒地,白色的泡沫从他面具下巴的缝隙中流出,陈庭月大吃一惊,上前扶住李飞鱼的身体焦急道:“飞鱼,你怎么了?”
“没,没事,坐一会儿就好!”李飞鱼声音已经极其虚弱,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
陈庭月把他放在地上,焦急地对外面大喊:“快开门,救命!”
他冲到门前,很快就被高压电打回来,外面也没什么人,似乎极其放心眼前的牢笼,似乎已经忘却了牢笼里关着的两个年轻人。陈庭月鼓动内力大声呼喊,但是外面没有丝毫动静,就好像世界只剩下了他和李飞鱼二人。李飞鱼的痛苦越来越剧烈,那是一种痛痒难忍的痛苦,由左臂出发,汹涌而来,似要淹没李飞鱼的意识,疼痛尚可忍受,但是那种深入骨髓的麻痒却难以忍受。
李飞鱼整整嚎叫了二十分钟,听得陈庭月都心生疲惫,他才终于安静下来,但是他的身体已经瘫在地上无法动弹,他的喉咙也难以发声。
“你想说什么?”陈庭月看李飞鱼嘴唇张合,双手无力摆动,把耳朵伸到了他的嘴边问道。
李飞鱼“啊啊,啊啊”半天,才勉强让陈庭月领会了他的意思:“什么?你早知道出去的办法?你为什么不早说?”
李飞鱼没有再回答,他已经没有一丝力气,如果不是腹内空空,陈庭月可能还会看到他大小便失禁的样子。
按照李飞鱼的吩咐,陈庭月抽出缠绕在身上的铁链,此时他才明白李飞鱼为什么说楚江河对他们并无恶意。因为楚江河根本没有让人把他们身上的东西搜出来,只是把他们关在这里,虽然看上去很严厉,但是事实上就是一个大人对孩子的一个小惩罚。陈庭月把铁链的一头放到地下,抓住另一头甩向铁棍,铁链像灵蛇一样精准地缠绕在铁棍上,电火花闪烁、熄灭。陈庭月走到铁棍跟前,伸手触碰了一下,没有电,然后他双手抓住临近的两个铁棍,肌肉贲起,铁棍竟然开始弯曲变形。
没有了电,再也没有什么能够阻碍陈庭月的脚步,他关掉电闸,抽出铁链缠绕在身上,破开铁门,把李飞鱼从里面背了出来。
“真想看看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什么问题到你跟前都能够被轻易解决!”陈庭月喃喃自语,又像是对着背上的李飞鱼说话。
经过时间的缓冲,李飞鱼终于回过一些力气,他沙哑着声音道:“那种玩意儿只能用来困困没脑子的虫子,但凡接受过完整的义务教育的人都能想到这个主意,初中知识!”
陈庭月的脸色黑了下来,尤其是听到李飞鱼最后的强调,他险些把李飞鱼丢在地上任其自生自灭。
“站住,不许动!”突然外面涌进来一队人,手持自动步枪把陈庭月和李飞鱼包围起来。
满腔怒火的陈庭月顿住脚步,但是他眯起的眼睛发出危险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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