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墨寒薄唇轻启，俯低身子从床头柜拿出一个带着封条的信封，朝颜司明递了过去。
“什么意思？”
冷墨寒的反应出乎了颜司明的意料，他剑眉冷凝，犹豫片刻接过冷墨寒手上的信封打开。
最上面放了几张照片。
看到的瞬间，颜司明瞳孔一缩。
“这、这是……”
“很意外吗？”冷墨寒皱着眉头，强忍着身上的痛楚站了起来。
他走到颜司明身边，轻拍了拍颜司明的肩膀。
“你还记得，我们那次去国外做任务的事吗？”冷墨寒轻笑出声，“那次我们因祸得福，虽然差点死掉，却除掉了黑手党的最大头目，而且……我们还发现了变异紫罗兰。”
见颜司明神情僵住的样子，冷墨寒将唇边的弧度蔓延得更深。
“你是小姑的儿子，是国内外举足轻重的全科医生和执行总裁，不止于此，你的身手也不错，可以说和我不相上下。”
说到这里，冷墨寒倏地眯起了那双宛如鹰隼的瞳眸，“也就是说，在这江城，没有几个人能伤得了你。
就算是安家那两个小子，也不在话下。
可是……”
“那次是我受了伤！难道你忘了？”颜司明声嘶力竭地吼了出来，“我为了你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我可以为你挡枪，为你去死！
因为你救过我的命，因为你是我的家人！
可如果你仅仅因为这点就怀疑我故意被安珞伤到，没能及时赶到帮你从夜老手里救小嫂子，那我无话可说。”
颜司明脸上再没有丝毫戏谑，面色铁青，这一切，都落在冷墨寒眼里。
要是换做之前，他也许会相信，可事实就摆在眼前，他不得不信……
“的确，你在那次拍卖会上替我挡了枪，你是我一直放在心上的好兄弟，好伙伴。”
冷墨寒声音低沉，让人听不清他情绪是好是坏。
“可你不会想到，在我送洛妍回家后，晚上我还会回来。
就算你弄坏了监控，就算你乔装打扮，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你。
我对你太熟悉了，你跟了我这么久，你的每个动作，你说话的方式，我都一清二楚。
你和刘斌接触的画面，现在还印在我的脑子里，我拍下照片就是为了时刻提醒我自己，我一直信赖的好兄弟真的背叛了我。
司明，紫罗兰是你故意给出去的吧？毕竟这种药，我不信除了你还有谁能做出来。
你身为夜老的人，到我身边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看到冷墨寒放在身侧的拳头渐渐握紧，颜司明闭上眼睛又睁开，“你怎么知道我是夜老的人？
既然被发现了我也不想再做任何辩解，冷墨寒，我是夜凌派到你身边的卧底不假，可我的身份是真的，我是冷家的人。
除去帮夜老搜集必要的情报，我只做了一件骗你的事——找到小嫂子。
当初我废寝忘食地找白玉项链，不仅是帮你，也是帮我自己。
我和那两个小子不同。
一些肮脏的事，我不介意自己做。
当然为了完成任务，做些必要的牺牲也是值得的。”
颜司明的双手搭上冷墨寒的肩，略带忧郁的眼紧锁住他的视线，“可冷墨寒你知不知道，夜老不曾给我派过要杀你的指令。不管是不是为了小嫂子考虑，他对我们而言，是类似于父亲般的存在。
你的敌人，不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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