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皇宫,早已经看不到了点,但不知道为何,却再也逃不下去,脚如灌水银,再也迈不动。
一张告示,再也忍不住的情绪,那理性决堤,彻底崩溃,止住了眼泪,还想再看一眼。
熟悉的场景,来回巡逻的士兵,那紧张的氛围,不安的眼神,乱跳的心,再近一点,再近一点,那目光仿佛穿透了厚实的墙面,那么靠近,却是那么遥远,只剩下那绷不住的泪花,嘲笑着自己的弱小!
“这么姑娘,好生眼熟,可以摘下面纱吗?”一黑衣侍卫和颜悦色的说道。
奔跑,莫名的威胁,逃,此时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不能被捉到。
明明太过弱小的飞蛾呀,没有感受到温暖的光芒,却遇上了猎人的蜘蛛网。
没有丝毫的犹豫,快飞,快飞,如果不想继续懦弱下去,如果不想再失望下去,逃,努力的逃。
“怎么不逃了,哈哈,没路了,姑娘还是束手就擒,我也不想动手。”黑衣侍卫表情无奈的说道。
就像被网住的飞蛾,越挣扎,只是死亡的越快,充满绝望的气息。
飞蛾呆住了,就像等死的人,唯有泪水在颤动着。
“这样才对,果然是你,别哭,哭坏了自己,就不漂亮了,王爷有请!”掀开了她的面纱,侍卫鼠如中了五百万一样高兴。
此时,空气都是静止的,那样让人窒息,这一切仿佛在说,将会下一场暴风雨。
我不能再懦弱下去,我要坚强。
没有雨滴的滑落,没有泪水的滑落,只要血珠顺着她的手在滑落下来,正如她的决心,猛烈带着绝望的一刺。
那一刺悄无声息,早已血肉模糊的手掌,宣誓着她的倔强,带着恨意与血液的一刺。
“你竟然敢偷袭我,你怎么敢!”黑衣侍卫心脏被刺了一匕,鲜血哗哗的流了出来。无力的将她一推,就倒了下去,再也醒不过来。
“竟然敢杀人,追!”一巡查鼠路过了此地,喝道。
还没有缓过的力气,苍白的脸,灌了铅的腿,恐惧,好累,仿佛四周都模糊了,确是不能停下来。
“不好,暗器,快逃!”暗器飞出的三寸钉,钉死了越来越近的巡查鼠。
已经做的很好了,可是这还不够,继续跑,这条路没有尽头,唯有手臂的血液在流淌着。
受了伤的飞蛾,吸引了越来越多的猎食者,那气味,那血迹。
“追!”越来越多的公差鼠汇聚了,但是谁也不敢太靠近,只等犯人跑的直接昏死过去,毕竟她的血一直流着。
“大爷,你们踩了我的菜,要赔偿,即使你们是公差也不行。”一平民鼠拦着了公差鼠说道。
“大胆,我们在捉拿逃犯,你敢拦我们!”公差鼠甲大喝道,暴力推开了平民鼠。
“我这是小本买卖,我孩子还等我赚钱,去学习武艺呢,你们不能这样,赔钱。”平民鼠哭喊着说道,拉住了公差鼠甲的大腿,身边聚着的群众越来越多,叫喊着。
“你再敢哭,我砍了你!”公差鼠甲拔出了刀,恶狠狠的说道。
“不敢,不敢!”平民鼠害怕了,松开了自己的双手。
“哼,贱骨头!追,沿着这血迹追,她逃不远,捉到,大家重重有赏!”捕头鼠说道。
“姑娘,快进来。”一只妇女鼠说道。
打开了的房门,似乎透露着微薄的希望,妇女鼠简单给小蝶包扎好伤口,处理好了血迹,“快,去柴房躲着,别出声。”
血迹在这里消失了,公差鼠们一家一户的搜查着。
“开门,捉拿要犯,巡查!”捕头鼠大喊道。
“来了。”妇女鼠打开了大门。
“搜!”
公差鼠将里里外外都搜了个遍,只剩下小孩的哭闹声。“乖,宝宝不哭,坏人就快走了。”妇女鼠说道。
“大家还是小声点,别吵到小孩!”一只有着正义感的公差鼠说道。
“这次可是重犯,杀死了三王子的客卿,捉不到,我们可就惨了。算了,大家手脚轻点。”副捕头鼠说道。
“报告长官,没有搜查到罪犯。”公差鼠乙说道。
“我这也没有。”公差鼠丙说道。
“我们走吧。”副捕头鼠说道。
“慢走,不送!”
“等会,你怎么这么开心。”看到妇女鼠闪过一丝庆幸的表情,副捕头鼠怀疑道。
“孩子担心害怕那么久,现在不吵了,做娘的自然很开心。”妇女鼠解释道。
“我再细搜一遍。”副捕头鼠心里也着急,病急乱投医,不放过任何一点线索。
“你随便搜!”
“这里是哪里?”副捕头捕捉到妇女鼠有一丝慌乱,问道。
“柴房。”妇女鼠回答道。
“这里你们搜过了吗?”副捕头鼠问道。
“搜过了,里面全是柴堆。”公差鼠乙说道。
“你们将柴堆打开了吗?这里面可能藏人!”看着越来越紧张的妇女鼠,副捕头鼠自信的说道。
“这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呀!”公差鼠乙说道。
“打开,这里面学问可大着呢!”
“你们干什么吗,这是我废了好大力气才摆放好的,我丈夫战死在战场上,你就欺负我们娘俩,我们不活了!”妇女鼠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一大带一小,声音十分悲惨。
“队长,这!”看着挡路的妇女鼠,公差们手足无措。
“打开,拦住她,给我狠狠的搜,捉住了,就大功一件,她越挣扎,越是有可能!”看着妇女鼠有些颤抖的样子,副捕头鼠稳操胜券道。
“是!”大家加快了速度,翻开一个又一个柴堆。
“报告队长,找到了,有个小洞,这里真能藏人。”公差鼠乙佩服的说道。
“做的不错,犯人呢?”看着妇女鼠快吓晕的样子,副捕头鼠咧嘴笑道。
“报告队长,没有人,只是单纯有个小洞。”
“你们这些混蛋,赶快帮我恢复原样,我可以费了好多力气,就会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妇女鼠虽然有些奇怪人没有了,但是见机,立马大闹道。
“队长,这……”公差鼠乙问道。
“走,回去!”
“队长还搜吗?”公差鼠丙问道。
“搜个屁,去其他地方搜查去!”
“你们这些混蛋,别跑,我的柴堆呀,我的心好疼。”妇女鼠恢复了悍妇的模样,骂骂咧咧道。
“看来我太过敏感了!”副捕头鼠笑道,看谁都像贼!
“那丫头呢?”
没有了力气,躁动不安的心,让她走了出去,哪怕再看一眼,死了也愿意。
这是什么?熠熠生辉的光芒,是公子吗,他对自己微笑着。
公子的拥抱还是那么温暖,即使周围那样冰冷,即使周围的压力让人喘不过来气,眼泪早已经迷糊了双眼,血液流尽,让人好想睡觉,终于能在公子的拥抱中死去,很幸福。
井水里,渐渐没有了挣扎的痕迹。
“公子,你可愿再来看小蝶一眼!”
“认识公子三生有幸,不知道谁有幸运能陪伴在公子身边!”
“公子,你骗人的样子真让人喜欢!”
“大嫂,我回来了!今天我碰到一群可恶的官兵,在捉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真是可恶,看不下去。”平民鼠恨恨的说道,“大嫂,家是怎么了?”
“别说了,那群可恶的官兵来过了,不知道是官兵,还是土匪!
你说的那丫头,我把她藏起来了。可是我不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你找找看,她受伤很重,那丫头骨子弱,一看就不是做事的样子。
那模样,真是可怜。”妇女鼠心疼的说道。
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平民鼠就想喝口水,“看,井里有个人影!”
“快快捞上来,看看还有救不?”妇女鼠急喊道。
“身体凉了,没气了,没救了!”平民鼠悲伤的说道。
“多么俊的孩子呀!那么善良的孩子,这老天爷,都是干了什么,丫头还年轻,说没就没了,我可怜的孩子呀!”妇女鼠嚎啕大哭道。
“大嫂,放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她家人知道,不知道多伤心!”
“把她埋了,希望找到她家人来收尸!”
“大嫂只能先做棺材了,如今外面太乱,许多贵人都离开了王都,现在可不敢办葬礼,只能等几天了!”
“你说着孩子手里拿着什么?”
“是匕首!”
“你说她拿着刀锋,手里不痛吗?”妇女鼠心疼的说道。
“也许很重要,都镶嵌到了肉里,看着都疼!”
“拿的下来吗?”
“拿不下来!”平民鼠试了试,不敢用力,怕弄坏了她的小手,摇了摇头道。
“可怜的孩子,希望能找到人来认领!”妇女鼠祈求道。
远处的监狱内,“嗯,怎么有水滴落下!”不悔感觉到有一滴水滴滴入了自己眼中说道。
“老大,这里怎么可能有水滴呢,要有,恐怕也是血滴!”独眼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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