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抬起自己的头,葛丹然只能看见一个类似于土堆的建筑物,这个建筑物呈现出一种不怎么和谐的蓝色,就像是到后来强加上去的,只让人感觉眼睛一阵酸痛,没有半点科技感。天空被乌云遮住,这建筑物也随着天气的变化而更显得平庸,现在看上去跟几万年前的原始建筑物没有什么差别。
“这就是鬼脸星基地吗?还真是……原始的。”兰特汀是这么评价这个基地的,军长的话永远都是携带者魔力的,跟在他旁边的士兵通通都打了一个寒战,可是似乎却又对某事无可奈何。
这点表情当然不会被军长所发现,所以更让那些想对军长说话的士兵感觉一种无力感,就像一座有力的靠山突然崩塌了一样,寒战打得更紧了——但是无济于事。
他们又往前走了几步,步入迎接他们的大队队伍,葛丹然感觉到自己被明显的孤立,那些表面上“尚思为国戍轮台”的大臣都如同小人那样靠近军长,对这位动动手指就能将他们满门抄斩的人奴颜献媚,压根没有那种“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气势,而对别人,他们则是动手动脚,想把别人从军长的旁边推开,好让自己去卖弄。
葛丹然与这些人挤了挤,可是无奈自己在人群当中太过于渺小,不出半分钟,他就被排挤出这个温暖的集体了,一股寒意透过他的脖子,让他的心灵感觉到刺骨的寒冷。
“爸爸还没注意到我被挤出来了吗?”他伸长了脖子往人群中望了望,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接下来葛丹然也处于失落,直到接触了基地这种感觉也没有消失,反而在彻骨的寒意中更加厉害,他只好埋头思考其他的事情来缓解这种状态。此外,他还注意到,看守基地大门的卫士对自己狠狠地瞪了一眼,这让他甚是不解,自己在哪里得罪了这群“胡作非为”的军官老爷,让他们这么厌恶自己?
到达基地,葛丹然问道了一个令他极其不舒服的味道,霎时间只感觉身体一阵麻木,紧接着又是一种反胃,这让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下倾斜一下,幸好他很快又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坚强着挺了挺身子。
“腐烂的肉类。”旁边的一个人说出了这句话,这令葛丹然忍不住往这个方向撇去,只见一个身穿官服的人走了过来,他的衣服有点破旧,而且也有点点灰尘,根本不像一个所谓的“正人君子”,因为在大多数人看来,正人君子是衣冠整洁,面带微笑,笑语盈盈暗香去,不是一个邋遢的人可以胜任的。
只是,葛丹然感觉这个人是唯一的醒悟者,他没有像那些围着军长的人那样满脸堆笑,而是与兰特汀一样没有半点微笑,当然,葛丹然知道眼前的人不笑的原因。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此时,兰特汀的声音如同远处飘渺的烟雾传到了他们两个人的耳边,虽然声音很小,但是葛丹然依旧听见了,他也相信这个人也听见了,只是不会回答军长的这一个“对联”罢了。
听闻此话,本来围绕在军长旁边的人没有一个脸色不变,这话的意思对于他们这种每天只知道揣测大人的言行的人而言就太过于明显了,他这分明是在说这里的腐败!
“军长,我们真的没有腐败啊!”其中的一位大臣为自己而辩解道,尽管他的一番说辞在军长看来如同疯人糊口乱叫那样不切实际。
“哼,你的脸上的油就暴露了你。”军长淡淡地回答道,不知道为什么,葛丹然竟然感觉很酷。
此时,旁边的人才回头看这一个倒霉的大臣,想看看军长究竟找到了他的什么马脚,仅是几秒钟的时间,就有人惊叹道:“天哪,这是那个奢饰品油!值……”
这个人突然闭嘴了,不是说他怕惹怒这个倒霉的大臣,而是他发现自己的脸上涂着的是比他差不了多少的油,这么一说,就等于把自己也给出卖给了军长。
“天哪!你的油也很值钱!”队伍的最外圈,有两条“狗”开始互咬对方了。“你的难道不值钱吗?”
直到现在,葛丹然才如梦初醒,这些人脸上涂的根本不是自己这种社会基层的人可以用得了的,更不是这种年薪较少的军官可以用的,而这些军官却使用了,这不就是腐败的依据吗?难道政府有这个钱给当官的发工资就没有钱修建基地吗?
“所以说,我这次检查认为你们不合格。”兰特汀依旧是很平静,但也是这种平静的态度将几位贪得无厌的官从巅峰拉下了谷底,而且连半点反抗之心都没有。
人群很快就散了,军长已经将他们全部否定了,那他们为什么还要招待军长来“以恩报仇”呢?
“果然,他们真的是很虚伪啊。”葛希科在旁边插上了一句话,挤在人群里的不适应让他很不舒服。葛丹然是因为尸体的腐臭味才感觉反胃,他则是被人挤的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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